到底还是全款拿下了新键盘,以前用87列的,新的是75列,有点不太适应,等我哈~~ 刚巧余光扫着绿玉侍拿来草席子,裹住云为衫往外搬,宋思濯鬼使神差的来了句:“煎饼果子?”
宫远徵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又听她说:“你那份儿摊俩鸡蛋,不放葱不放辣?”
她以为宫远徵半天不回答就是拒绝,结果马上出地牢大门了,身旁忽然传来一声:“嗯。”
【吼吼,小闷骚~】
宫远徵闻言脚底一歪,差点从台阶栽下去。
深觉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因为口吃的而折腰。
还有,谁闷骚,怎么就闷骚了,那煎饼果子明明是她先要吃的。
可晃过神来,看着手里金黄色的煎饼果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又觉得自己家的粮食不吃白不吃。
“真香,里边放什么了?”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个绿豆面煎饼就吃的这么开心,那我要是做了满汉全席,你还不得乐上天啊。”
“满汉全席是什么?”
宋思濯语凝,总不能因为顺嘴溜达这么一句,就讲个月亮秃败家的故事吧。
“大概是一个像宫子羽那样的纨绔子弟,胡吃海塞的时候,给席面起的雅名。”
宫远徵撇了撇嘴:“那我不稀罕。”
“嗯,你乖,其实煎饼果子更好吃,你多吃两个。”
“不了,再吃一个我就饱了,吃多了对脾胃不好,而且《黄帝内经》有云,饮食应有规律,不可饥饱失常,应节食以戒欲,戒饮以劳志。”
“虽不明,仍觉厉。”
“你说的什么,奇奇怪怪的。”
“就是我虽然听不明白,但是仍然觉得你超厉害了啦!”
宋思濯故意捏着嗓子弄出来的湾湾腔,成功让宫远徵肉眼可见的变粉了,比大变活人还要刺激,好像再逗逗,他就能红炸了似的。
宫远徵落荒而逃,没到半个时辰,又拎着药箱回来了。
“又吃药?”
“今天不光吃药,还得扎针。”
宫远徵眼神躲闪,生怕她再用那种腻歪人的腔调说话。
哥哥昨晚说了,外头接进来的新娘不能久留。
长老们想尽快举办选亲仪式,到时候,除了眼前的她,别的新娘都得送出宫门。
可哥哥也说了,她是来治病的,不能一直留在宫门,等病治好了是要回宋家的。
除非......哥哥说除非她也嫁进来。
宫远徵一想到这些,就像屁股上长了火疖子似的,坐不住啊,一点都坐不住。
再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还在煮什么珍珠奶茶,半点不耽误吃喝,胃口好的不得了,更觉心里憋闷。
宋思濯给他递奶茶,半天不见他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上还捏着一指多长的银针。
怎么看有点眼熟呢?
【是容嬷嬷!】
【他要扎我?糟糕,药丸,狗命不保!】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是个正经大夫。”
“呵呵,不正经也不能写脸上啊。”
“你不气死我不甘心是吧?”
“啊~你这么大气性呢。”
宋思濯太喜欢欺负他了,尤其占点嘴上的便宜。
可转念一想,马上就要扎针,得罪大夫好像有点不明智,于是转了口风。
“那我以后对你好点,很好很好的那种。”
宫远徵闻言抬头,侧脸贴着她的唇角擦过去。
两人都愣住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最后是依靠着宫远徵的医者仁心率先破冰,不过施针一结束,他就像被烫了屁股的猴,蹭的一下没影了。
【弟弟真有两下子啊,才喝几天的药,身体就感觉轻松不少,看来我的九阴真经指日可待。】
忘记拿药箱的宫远徵,去而复返便听见这么一句。
这才想起来,她不光想治病,还提过要学武功的事,只不过自己没当真,那本武功秘籍扔给哥哥就忘到了脑后。
好啊,治病快不要紧,学武慢就行了!
【待我功法大成之日,就是无锋灭门之时。】
宫远徵翻了个白眼,往旁边门框上一歪,静静的听她在心里自我吹嘘。
【天凉了,无锋该破...?落魄了!】
【我命中注定,就是那天神临世,万丈光芒般的存在。】
【天不生我宋思濯,江湖万古如黑夜~】
【对,就是这句,到时候我就站在无锋的大殿正中间,对着点竹说这句。】
宫远徵几次呲牙,想对她说上一句‘臭不要脸’。
可哥哥说过,要尊重女子,有些不礼貌的话,在心里想想就行了,不可以说出来。
平时对着宫紫商那点子冷嘲热讽,那顶多算是过过嘴瘾,真想骂,有的是难听的话等着宫紫商呢。
宋思濯不一样,她爱恨分明,风风火火,性情有些乖张,而且一言不合就开怼。
斗斗嘴可以,真要是说她坏话,她才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性子。
最关键的是,宫远徵打心眼里,就不愿意跟她闹僵。
所以宫远徵愣是躲在门后一下午,只为偷听她究竟能自恋到何种地步。
晚上去找哥哥,对上那双戏谑的眸子,才反应过来,自己下午干的蠢事定是叫哥哥知道了。
宫尚角抿了口茶,见弟弟一直抠手没有开口的意思,淡淡的说:“孩子大了。”
宫远徵心里咯噔一下,哥哥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问题是,这话怎么回呢?
说没大?
站直了比哥哥还高。
说长大了?
那不就承认自己心思野了嘛。
宫远徵挠挠头,觉得头皮痒,好像有什么东西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