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哪个？你认识几个乔苑？”姚雪打了个哈欠。
“下午我没去公司，不知道这件事。”
“哎，哥，我什么也不说了，菜菜是个好女人，你一定要珍惜她。如果你真的没办法放弃乔苑，那就跟菜菜好好说，别耽误她。”姚雪揉揉眼：“困死了，我先睡去了。”
她走的时候，拍了拍姚念的肩膀。
姚念知道她的意思。
但还是有点惊讶。他跟乔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还是有些激动。
姚念想了想，给前台的工作人员发去一条消息。
很快，地方便回复了消息，一个名字，加一串数字。名字自然是乔苑，数字应该就是她留下的联系方式。
姚念看着这一串数字，犹豫了一下，既没有打电话，也没有保存号码，拿着手机回房间继续工作去了。
第二天到公司，姚念问又问了前台一遍，知道具体情况后，他觉得有些奇怪，便拨通了乔苑的电话。
“喂，姚念吗？”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嗯，你是——谁？”
不能确定是不是乔苑。因为很久不见了。但是，他又似乎很确定，这人不可能是乔苑。
“我是陈晓茵。”对方说。
陈晓茵……姚念想起来，是他的大学同学。说是同学，只能算是在学生会认识而已。他们不是一个系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姚念记得她比自己矮一级。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乔苑的？
她们应该都不认识彼此。
“怎么样，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一杯？”陈晓茵发出邀请。
姚念迟疑了一下才说：“好。”
他跟陈晓茵没什么来往，但姚念很想知道，为什么陈晓茵会知道乔苑。
“好，那地址一会儿我发给你。对了，手机号就是你的微信号吧？我加你了。”
“好。”
挂断电话。
不一会儿，姚念就收到了一个添加好友的邀请，名字叫做“茵茵”。
倒是很好认。
备注消息是：“你好，我是陈晓茵。”
很官方的请求，没什么感情。
姚念按下了添加键。
两个人算是建立了联系。
姚念刚把手机放下，陈晓茵就发来一条消息：“你不怎么喜欢发朋友圈啊。”
姚念皱皱眉头，刚添加就翻别人的朋友圈看，这一条他不喜欢。
所以也没有回复。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一下，姚念拿起来，陈晓茵把中午见面的地址拿了过来，姚念看了一眼，这地方他知道，比较隐蔽，应该不会碰到客户。
“学长，好久不见。”
姚念去的时候，陈晓茵已经到了。
桌上放着两杯咖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喜欢喝冰美式。”
陈晓茵把其中的一杯推到姚念面前。
姚念看了一眼，果然是冰美式。
“谢谢。”他说，拿起来喝了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晓茵浅笑一下：“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当时在学生会，我们也算是共事了一段时间的。”
学生会的人那么多，作为会长的姚念真没记住几个。
陈晓茵倒是有一点印象，只记得她是个内向的女生，不太怎么说话，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转身，就会看到她站在身后。所以那时姚念也让她帮忙办了几件急事。
“嗯，对。”姚念点点头：“最近怎么样？在哪里工作？”
“我没有工作。”陈晓茵耸耸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工作太难找了，社会不像学校那么单纯。”
所以，是来让他帮忙找工作的吗？
姚念想了想，拿出手机翻看着联系人。
“我这里……”
“你不会以为我是来求你帮忙找工作的吧？”陈晓茵抢先说。
“不是吗？”
“也不能完全说不是。”陈晓茵坦诚地说：“如果能在你的公司里工作，那我求之不得。”
口气不小。
姚念坐正身子，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我们公司目前不招人。招人的时候会在公司网站发布招聘启事，到时候你去应聘就好。”
“嗯，”陈晓茵点点头：“挺好的，大概什么时间招聘？”
“这个……”姚念有些招架不住，随口说道：“不一定，你看网站就行了。”
“好，”陈茵茵微微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有招聘，我一定会去的！”
“好。”姚念点点头。
两个人喝了一口咖啡，没再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
本来也不没什么可聊的。
姚念看了看手表，想要找个借口离开。
陈晓茵突然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认识乔苑吗？”
姚念的心动了一下。
陈晓茵看到姚念的反应，笑了一下，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姚念终于问。
“这个嘛……说来话长。”陈晓茵没打算一下都说出来，她故意顿了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们在国外读一所学校。乔苑学姐早去了两年，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在学校华人圈小有名气了。”
“小有名气？”姚念不觉得这是个好词。
“嗯。”陈晓茵点点头：“她长得好看，又多才多艺，留学生活那么枯燥，她给大家添了很多快乐。”
“你所谓的快乐是指……”
陈晓茵妩媚一笑：“就是快乐啊！你觉得会是什么快乐？”
姚念耸耸肩。
他有点不耐烦了。看了看时间，再次动了要走的念头。
“好了好了，不吊你胃口了。”陈晓茵笑着说：“她是个很正经的人，勤奋刻苦，而且，没有男朋友。”
这句话好像故意说给姚念听的。
鉴于这场聊天的不愉快，姚念面无表情，他也打定主意，不会再对陈晓茵说的任何一句话做出情绪反应。
他要夺回掌控权。
“不好意思，下午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先走了。”
“学长，”陈晓茵喊住他：“我能经常跟你联系吗？”
姚念看着她，不解地问：“我们之间有必要经常联系吗？”
“你结婚了吗？”陈晓茵问。
“嗯。”
陈晓茵笑了：“学长，如果我不做点调查，怎么可能来找你呢？不过，也许你昨天去领的结婚证，这我确实不知道。但是，结婚也不怕，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什么意思？”
陈晓茵收起笑容，看着姚念，一脸认真地说：“我要追你。而且，一定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