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蔡安安心中一惊，尴尬地笑着：“呵呵呵呵，不会吧？有这么严重吗？”
姚念盯着蔡安安，一本正经地说：“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我的底线就是这个。”
“那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嗯。”姚念点点头，把做好的饭端到桌上：“有这个原因。怎么了？”
“没事。”蔡安安目光闪烁：“啊，太香了，我都饿了！小雪，开饭啦！”
姚雪还在因为找不到苏言而烦：“到底干什么呢？这么晚了都不接电话！”
听到蔡安安喊她，姚雪把手机一扔，气呼呼地坐到餐桌前。
蔡安安和姚念对视一眼，都不敢说话。
“啊，对了，菜菜，你刚刚问我什么？”姚雪突然问。
蔡安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姚念：“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问我什么，被欺骗，是什么意思啊？”姚雪咬着筷子，努力回忆着。
姚念看向蔡安安。
蔡安安赶忙解释：“电视剧，我看的电视剧，里面有一个女人，欺骗了她的闺蜜，然后闺蜜把她杀死了。”
“杀死了？”姚雪完全被吸引了：“这闺蜜，手段行啊！”
蔡安安的手一颤，筷子差点掉到桌上。
“后来怎么了？”
“什么后来？”
“那个闺蜜啊！杀了那个女的之后，被抓了吗？”
“没有，”蔡安安摇摇头，顺着姚雪的话说：“她出国了，替天行道嘛！”
“棒！”姚雪竖起大拇指：“这电视剧叫什么名儿啊？我也看看去。现在的电视剧都太难看了，白莲花圣母一大堆，看着让人恶心。”
“我也忘了，”蔡安安含糊地说：“好久之前了，是一个网剧。”
“现在网剧质量都这么高了吗？那一会儿我也去搜搜。”
姚雪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电视剧上，倒是把苏言忘了。
蔡安安松了口气。
她悄悄瞥了姚念一眼，姚念正在吃饭，他不笑的时候脸上毫无表情，完全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怎么想的。
哎，蔡安安不禁暗暗叫苦，原本以为最大的问题是跟外公要父母的联系方式，没想到却是身份的问题。仔细想想，姚念喜欢的女人确实都不是出身豪门。不知道这跟他之前那个白月光有没有关系？
吃完饭，蔡安安和姚念分别去抓紧时间解决自己的事情，以免在洗澡或者上厕所的时候突然互换，搞得很尴尬。
不过，这种窘迫在结婚之后就应该会解决了。
很快，蔡安安完成了所有需要做的事情，进入了最后一个步骤，敷面膜。
她和姚雪每天都会敷面膜，大学的时候也是，所以她们的皮肤都很好。
蔡安安边敷面膜边问姚雪：“小雪，你哥之前喜欢的那个女生，是什么样的人啊？”
“不知道。”姚雪说：“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小雪，我都要跟你哥哥结婚了，我想了解他的过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翻旧账，我只是想知道，他喜欢的女生是什么样的。你说好奇也好，小心眼也好，我真的对他以前喜欢过的女生很好奇。”
蔡安安知道，姚雪虽然平时总是挑姚念的刺，但毕竟是亲兄妹，在面对她这个“外人”的时候，他们肯定是站在一条战线的。
“哎，”姚雪叹了口气：“其实，我是真的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叫乔苑，是我哥的高中同学，同班同学。”
就这，还叫不太清楚？蔡安安不禁吐吐舌头。
“乔苑，哪两个字？”
“乔装打扮的乔，阆苑的苑。”
“阆苑……”蔡安安念叨着：“神仙住的地方，她应该也是一个很有仙气的女生吧？”
“菜菜，你怎么了？”姚雪看着蔡安安：“你从来没有这么不自信过。”
那是因为她原来不知道曾经有这么一束白月光投影到姚念心中，而且爱情本来就是卑微的，她之前卑微，现在更卑微。
姚雪则显得有些心烦意乱，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看手机，原来她不是这样的，做面膜的时候她是最认真的，因为任何一点疏忽都会导致面膜效果减半，说不定还会长皱纹呢。
“这个苏言，到底在干什么啊？”姚雪小声嘟囔。
蔡安娜看了姚雪一眼：“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找他？”
“玩游戏啊！还能干什么？”
可是，这已经不是玩游戏的状态了，更像对男朋友，一刻联系不到都不行。
“菜菜，你还记得他家在哪里吗？”
“呃……”
蔡安安不知道自己该说知道还是不知道。按道理说，她们只去过一次，如果立马回复就显得不太对了。但如果说不知道，她又怕姚雪真有什么事。
“算了，我也忘了，虽然去过一次，但谁记得那么清楚啊！”姚雪拿出手机：“我查查最近的轨迹，大概就知道他在哪里住了。”
……
第二天一早，苏言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他住的地方很少有人知道。以前他一直是跟着周奕儒住的，后来因为周奕儒的管教实在太严了，他就找了个借口，租了这么一间公寓，离公司近，更重要的是自由。
“谁啊！”苏言拖拉着拖鞋，向门口走去。
“收煤气费的。”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煤气费？”苏言皱皱眉头：“不是早交了吗？”
说话间，苏言就把门打开了，姚雪从外面闯进来：“我可逮到你了！”
苏言一下没反应过来，立马吓得大叫：“私闯民宅啦！我要被绑架了！”
蔡安安赶忙说：“苏总，你清醒点，是我们！”
苏言一听到蔡安安的声音，才冷静下来，仔细一看：“怎么是你们俩？哎，姓姚的，你不会好好说话啊？！你也太粗鲁了吧！”
“苏言，你瞪大眼睛给我看看你的手机，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消息？！”姚雪喊道：“你回过我吗？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我怎么可能死了啊？你咒谁呢？”
蔡安安一个劲儿给苏言使眼色，苏言完全领悟不到蔡安安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不给我回消息？！”姚雪瞪大眼睛问。
“切，”苏言已经搞清楚姚雪为什么生气了，弄明白这一点，他倒不害怕了，又拿出平时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姚雪说：“奇怪了，我为什么要接你的电话，回你的消息？你是我什么人啊？哦……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