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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贵妃从东太后那出来,直接就去了昭辰宫。

到的时候,大臣们还没有出来,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才见他们一脸困惑的从里面出来。

皇上没有说的十分明白,却说事关淳王和国舅,一定要小心查证,不能听信一个随从的话轻易下定论。

皇上话里话外都是要保赫连彻的,即便有人指证,皇上依然没有下令将赫连彻下狱审问,足见皇上的态度。

其实想想也是,皇上宠爱皇后娘娘,而国舅的行为又关乎皇上的颜面,淳王早就声名狼藉,皇上心里也是有数的。

为官之人最重要的是要猜度圣意,哪怕得罪太后,也不能忤逆了皇上的意。

宁贵妃看着各位大臣的表情,知道凌煜定然将这个难题甩给他们,他们心里应该在盘算着怎样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赫连彻给撇干净。

宁贵妃进了殿内,正要行礼,凌煜急忙免了。

宁贵妃从来不争宠,不得召见从未晚上来过他的寝殿。

“贵妃,这个时候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宁贵妃抬眸看了凌煜一眼,他此时神色温和,显然他并没有将指证赫连彻的事放在心上,若不是自己这个时候来,他此刻已经打算去皇后那了吧!

宁贵妃的脸色十分凝重,迟疑着说道:“刚才东太后把臣妾叫过去,和臣妾说了一些话,臣妾吓的现在还一身冷汗呢。”

凌煜听到东太后三个字,面色一沉:“她和你说了什么?”

宁贵妃眼睛瞥了一眼凌煜身边的李禄,凌煜见状,将李禄遣了出去。

宁贵妃靠近凌煜几步,低声问道:“皇上还记得先皇身边的曹公公吗?”

凌煜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想起问他了?”

“他虽一直跟在先皇身边侍候,却早就被东太后收买了,先皇临终之前,东太后那时还在冷宫,就是在曹公公那得到先皇将要对皇上不利的消息。”

那时得到消息,先皇想将皇位传给越王,怕手握重兵的自己会不甘心,为了帮助越王坐稳皇位,下了密诏除了自己。

虽然知道父皇不喜欢自己,知道他竟要杀了自己,也有些不敢置信,进宫见到奄奄一息的先皇,他竟真的愤恨的指着自己,口中说着:“朕要杀了你。”

“确实是东太后在先皇那里得到消息,朕才提早做了准备,为此朕也将东太后从冷宫接出来,尊她为太后,这几年朕对她也算敬重。她帮朕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她的利益,朕也给了她想要的,是她没有管教好淳王,使他惹了杀身之祸,淳王死有余辜,东太后即便再旧事重提也没用。”

宁贵妃叹息道:“真要算起来,皇上对东太后母子早就仁至义尽,只是东太后现在不和皇上讲仁义,因为她从始至终都存着算计。”

凌煜冷哼一声:“她还想怎么算计,三番两次刁难皇后,朕不会姑息她再和皇后过不去。”

宁贵妃咬咬唇说道:“东太后实在是老谋深算,臣妾原本一直疑惑,曹公公对她这么忠心,既然先皇已不在了,皇上登基,东太后为何还要杀了曹公公,直到今日臣妾才知她手里还有先皇留下的遗诏。”

“先皇遗诏”凌煜怔了怔,脸色骤沉。

“先皇临终之前若留有遗诏定然是传位诏书,朕登基直到今日都没有找到父皇立好的诏书,原来是被她藏起来了,而父皇绝对不会在遗诏上写朕的名字,东太后杀了曹公公也是杀人灭口,她手里拿着遗诏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来威胁朕,这个老毒妇,居然跟朕留着一手,真是可恨。”

宁贵妃重重叹了一声:“她将淳王看的比她自己都重,想来若不是淳王被人暗杀,她安安稳稳的当太后,可能永远不会拿这个威胁皇上。 ”

凌煜倏忽松开紧握的拳头,愤然将案上的茶盏打翻在地,气的额上青筋暴起:“朕最恨受人的威胁。”

“皇上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谨慎处理,当时皇上带人进宫时,先皇已经奄奄一息,若是有别有用心之人借着这个传位诏书生事。”

顿了顿又说:“听说淮王拥兵自重,若是他打着这个名号……”

凌煜的瞳孔一阵剧烈的猛缩,到时候定然会有人说自己弑父夺位,自己的叔父淮王在江南盘踞多年,或许早就对皇位存着觊觎之心。

“朕怎会任人拿捏,东太后敢和朕玩这一手,她是将自己和沈家都舍出去了。”

“东太后十分狡猾,她说诏书并不在她手中,她倘若出了意外就会有人公之于众,皇上对付东太后一定不要操之过急,先稳住她再说。”

凌煜沉默片刻,声音变得异常沉静:“朕知道怎么做了,天色晚了,你先回去吧!”

宁贵妃见凌煜线条分明的俊脸异常冷峻,柔声的恳切道:“皇上请放心,臣妾一定会暗中调查此事。”

凌煜点点头,低声说了一个:“好”

毫无疑问,手中握着诏书的人定然是沈家人,宁贵妃作为沈家人调查这件事应该更容易些。

面对这种棘手的事,也只能徐徐图之,事关重大,先和东太后周旋着。

赫连瑾见夜已深,即便有朝臣求见,也早该说完了,而凌煜既没有来,也没让人通传他不来了,关系到自己的哥哥,她也消磨掉了耐心,决定去昭辰宫找他。

昭辰宫离凤仪宫隔得不远,天色晚了,她早已命朱翘和秋仪休息了,正好是禹晴值夜,让她跟着,踏着月色去了昭辰宫。

快到的时候,她看到宁贵妃从昭辰宫里刚出来。

宁贵妃还是和往常一样恭敬的向她行礼,可赫连瑾依然从她沉稳的眼神里看出了欢欣。

或许人装的久了,总有一瞬,因为太过于得意或者疲惫不想装了。

可是,赫连瑾在她此刻的眼神中看到的却是刻意,脊背不由的一寒。

赫连瑾走到门口并未看到李禄,她和往常一样没让人通传就走了进去。

走到殿内,凌煜有些颓然的坐在龙椅上,手撑着头,紧蹙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