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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思到底难测又多疑。

赫连瑾认真说道:“臣妾虽然不认识少年的皇上,可也能猜到皇上那时就应该极为沉稳睿智,不然也不会大败北国,令军民臣服。很多事情和年龄关系不大,最主要的是性格。”

“人的性格也不一定生下来就如此,朕小的时候,东太后疼爱淳王,西太后疼爱越王,所以,淳王不思进取,越王肆意不羁,而朕……”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悲凉的沧桑感:“朕只能靠自己,所以才要想的多做的多。”

或许自己家人和睦幸福,赫连瑾听了他的话有些触动,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手刚缓缓伸过去想安慰他,被他一下子抓住了握在手心里:“你喜不喜欢朕的沉默寡言?”

其实他想问她喜不喜欢沉默寡言的自己,终究没有那般直白的问出口。

他坐在那里,她俯下身子抱着他,头轻轻靠着他的前额,声音温柔的令人沉醉:“皇上性子内敛不张狂,这样的人才更让人安心,皇上吃尽苦中苦,成为人上人,开创盛世造福百姓,臣妾对皇上岂是仅仅一个喜欢就能言表的。”

他凝神望着她:“不说皇帝和百姓,就只论你我呢?”

赫连瑾与他对视着,语调低缓而诚挚:“皇上不仅心细,而且心胸宽广,臣妾有些任性,皇上从不和臣妾认真计较,对臣妾体贴疼爱,臣妾对皇上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并非一见倾心,即便如此他已经很知足了。

他的脸上漾起笑容,语气中又有几分愧疚:“你将朕说的这般好,朕倒觉得有些愧对你了。”

也不能说没和她计较过,只是计较不起,舍不得和她一直生气下去。

赫连瑾垂下眼眸,低低道:“皇上和臣妾置过气,也对臣妾粗暴过,当时臣妾是有些难受,不过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欢喜。”

他疑惑的望着她,她垂下来的长长的羽睫无声的扑扇着,显得她温柔灵动:“朕对你不好时,你该怨朕才是,怎倒觉得欢喜?”

赫连瑾轻轻蹙眉,清澈的眼神似是有些懵懂无知:“臣妾也说不清楚,或许臣妾不只喜欢皇上的内敛温柔,还喜欢皇上的霸道和……”

她没有说下去,脸却红了起来,他抵着她的额头,轻笑着故意问道:“和什么?”

她嗔了一句:“皇上心里明白还问。”

他倏忽将她拉入怀中,语气很是霸道:“朕付出的多,得到的自然也多,朕拥有江山和你,这两样谁也夺不去。”

那是,他若不是帝王,自己也跟不了他。

该哄的都哄了,眼下怎么接话都有些不妥,笑着转移了话题:“刚才于贵人摔的也不轻,臣妾心里总放心不下,想去看看。”

他抱紧了她,“朕舍不得让你走。”

“皇上从淑妃那匆匆回来就是为了处理政事,臣妾和靖妃已经打扰皇上很久了,怎还好再粘着皇上。”

他贪恋的圈着她不松手:“那你看了于贵人就再回来,今晚留在朕这里过夜。”

赫连瑾温顺的点头,轻声说了一个好,凌煜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赫连瑾走了几步,回头看凌煜温柔至极的眼神正定定瞧着自己。

她笑着翩然跑到他面前,轻轻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脸颊,蜻蜓点水一触即离,紧接着又朝门外跑去。

到了门口又回头看他,他正眉目缱绻的看着她笑,她莞尔一笑着对他摆摆手,娇声说了一句:“我很快就回来。”

接着,她就如蝴蝶一般飞离了他的视线。

凌煜望着门口,渐渐敛住了笑容。

他将李禄叫了进来,传旨:王爷们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这两日能来为太后请安,其他时间不许进后宫,进宫不准佩剑。

还让李禄去靖妃那传旨,日后不许再养狗。

赫连瑾到了于贵人那,听到了一个惊天大消息,于贵人被太医诊脉诊出已经怀了六个月身孕。

陈媛一直陪着于贵人,赫连瑾到的时候太医还没走。

当太医亲口将于贵人怀孕的消息对赫连瑾说的时候,她仿佛如看一个怪物的眼神看着于贵人。

冬天本来衣服穿的多,又以为于贵人冻了手,比旁人才穿的更厚些,使她看起来显得笨重臃肿。

于贵人和宁贵妃虽然都是宫女出身,家世却不及宁贵妃,她曾是先皇后贴身婢女,先皇后重病的时候,让她去侍奉了皇上。

赫连瑾对她的印象是她不如其她世家千金出身的嫔妃爱装扮自己,也不知道是刻意而为还是本来就那样,看上去给人不是特别清爽的感觉。

皇上曾经宠幸她也碍于先皇后,这半年来也并未召幸过她,如今看来她似乎也在刻意避宠。

怀孕六个月,若说于贵人自己不知道,谁也不会相信。后宫的规则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于贵人刻意隐瞒,也在情理之中。

到底是宫女出身,于贵人不仅心性沉稳,更是个皮实的,若不是这次意外,她怀孕还没人知道。

六个月都不被人看出来,除了很会隐忍,应该也是没有孕反应的,每日来凤仪宫请安,没被人看出一丝异样。

赫连瑾作为皇后,妃嫔刻意隐瞒怀孕,她面上也不能不追究就这么过去,屏退了太医以及身边侍候的人。

望着惴惴不安的于贵人,她表情严肃:“若不是今日意外,你打算就这么瞒下去吗?”

于贵人重重跪在赫连瑾面前,陈媛急忙去拉,“你怀着身孕,可要当心身子。”

于贵人却不肯起来,啜泣道:“请娘娘恕嫔妾的欺瞒之罪,自从嫔妾怀了身孕内心过于惶恐,所以才不敢说。”

赫连瑾看看身侧有些神伤的陈媛,陈媛此刻定然是感同身受的,当时她怀孕也不敢让人知道,只是她的孕反应过于严重,刚怀上就被人看出了端倪,没几日孩子就被人害了。

“即便没有今日之事,你已怀孕六个月,即便衣服穿的再多,也快遮不住了。”

陈媛心中怅然,幽幽道:“若是被人察觉,有人暗着来,你更防不胜防。”

陈媛一开口,于贵人身子悚然一惊,她怎会不知道,陈贵人当初是怎样失去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