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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煜不容分说,坚持将她扶了起来:“朕让你起来,太后那里自然有朕说,你不用担心。”

赫连瑾此刻膝盖和腿似是没有知觉似的,站都站不稳,凌煜打横抱起将她放到了床上。

赫连瑾一直低垂着头,似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哽咽道:“皇上,臣妾没脸见人了。”

凌煜脸色微暗,冷冷问:“太后说你什么了?”

“刚才太后让臣妾跪着反省,臣妾也深醒了,臣妾身为皇后确实不该,受太后的罚臣妾不冤。”

“朕早就说过,你是皇后,也是朕的女人,夫妻之间做什么都应该。”

“臣妾和皇上夫妻之间的事本就是隐私,太后却知道的如此详尽,痛骂臣妾不知廉耻,想来现在整个后宫都在背后议论,臣妾身为皇后真是没脸见人了。”

赫连瑾嘤嘤哭泣着。

凌煜气的脸色发白,有人竟敢在外宣扬帝后的私事,立即将这两日贴身服侍的宫人都叫了过来。

赫连瑾提前就安排好了,晚上和凌煜在一起的时候,只让朱翘和雨晴站在门外侍候,唯有身边的常德是候在寝殿外面的。

见皇后受了罚,皇上动了怒,朱翘和雨晴面上依然从容淡定,倒是常德见皇上追究,顿时冷汗淋漓。

昨日怡贵妃派碧玉来问了,碧玉是怡贵妃刚给的对食,一问就什么都说了,万万没想到皇上会追查起来。

朱翘和雨晴本就被遣在了外面侍候,这一两日听出了皇后的吩咐,连凤仪宫的门都没出过,她们又是赫连瑾的家生丫头,不仅忠心,和宫里的人也不熟,自然就脱了嫌疑。

不言而喻只剩常德了,常德见凌煜脸色阴沉的如墨一般,立即就招了,跪在凌煜的脚边,骇然道:“皇上,太后今早传奴才过去,问起皇上和娘娘……”

凌煜怒视着他,“朕的事你也敢往外说。”

赫连瑾冷眼旁观,暗暗紧握了双拳,露出了泛白的指节,心想凌煜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常德必死无疑。

沉沉入耳的声音传来:“将常德拉下去打五十板子,以后不准再贴身侍候。”

赫连瑾有些不解气的看着凌煜,常德这个狗奴才吃里扒外,凌煜不是眼里容的了沙子的人,到底因为东太后而没有要了常德的命。

毕竟常德不是普通的太监,以免他日后嫉恨使坏,赫连瑾是想要常德的命的。

常德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从未栽过那么大的跟头,若不是皇后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知道凌煜的脾气,也没敢求饶,还谢了皇上恩下去领了罚。

凌煜又吩咐身边的李禄去慈宁宫说一声,一会儿陪太后用午膳。

赫连瑾见朱翘一副忐忑的神情,知道她定然是因为常德,朱翘是个心思重的,她害怕打蛇不死再来遭受报复。

赫连瑾怕朱翘在凌煜面前出了差错,就将她和雨晴屏退了。

凌煜抓住赫连瑾的手,柔声说道:“看在常德是东太后的人,朕留他一条性命。”

赫连瑾紧紧抓住他的手,“臣妾知道皇上留他一命也是为了臣妾,常德是东太后的人,如果因为臣妾皇上杀了她的人,东太后说不定会心里怪臣妾。”

凌煜点点头:“朕的皇后不仅善解人意还冰雪聪明。”

赫连瑾心知肚明,东太后扶持同家族的宁贵妃多年,又怨恨赫连家族,她和东太后撕破脸是早晚的事,现在忍着是因为地位不稳,自己还没有主动权,只有守没有攻的实力。

“朕去太后那,晚上再来陪你。”

赫连瑾怔了怔,不可置信的问道:“皇上,今晚还会来?”

凌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你不想让朕来了?”

赫连瑾垂下眸子,低不可闻的说:“臣妾当然想让皇上来,可臣妾怕……”

“有朕在,不要说后宫,放眼整个天下,你都无须怕。”他的声音淡淡的,却极为有力量。

赫连瑾靠在他结实的胸前,语气和神情皆是无比的感动:“臣妾有皇上的庇护,什么都不怕了。”

赫连瑾的脑子却开始脑补,他这句话会对多少人说过。

东太后听说皇上要来用午膳,已然猜到皇上的来意了,命人备了琳琅满目一桌子的名菜。

世人都说皇上对她这个嫡母比生母都要亲近,其实没人知道嫡母到底不是生母。

凌煜一出生就将他从生母那抢过来在身边养着,后来他登基为帝,让她从冷宫里放出来尊为东太后,二十多年互相偎依倚仗,可之间总还是隔着一层。

东太后有一个亲生的儿子,被封为淳王,一直在京城养尊处优享受尊荣富贵。

西太后除了凌煜之外还有一子一女,越王和雯熙公主,西太后和凌煜早就心有隔阂,她极其偏爱越王,越王和凌煜当初为了争夺皇位差点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最后凌煜登基,让越王去守了边疆。

自那以后西太后和凌煜的关系更加紧张,但也好端端的在寿康宫享受着尊荣。

凌煜的性子东太后最知道,即便他不得势的时候也不是个能摆弄的,如今他的江山锦绣繁盛,帝位稳如泰山,做事更是雷厉风行专断独裁。

凌煜见到东太后一如既往的恭敬,东太后心知凌煜陪自己用膳是因为皇后,还是喜笑颜开的将他拉到座位上。

心里都清楚,却也闭口不提皇后的事。

东太后语气温和:“我们母子好久没在一起用过膳了。”

凌煜和声道:“朕忙于国事,疏忽了太后,还望太后见谅。”

东太后的语气清风细雨般:“哀家知道皇帝勤政,这是万民的福气,更是哀家的福气。只是皇帝身为一国之君一定要当心身体,以免操劳过度。”

凌煜唇角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凝重:“朕自幼身体就好也还年轻,倒是太后早年吃过不少苦,如今苦尽甘来,理当享清福保养好身体。”

说的冠冕堂皇,还是嫌自己管的太多了。

“哀家虽然当了二十多年皇后,却不得先皇的喜爱,曾被打入冷宫,好在皇帝孝顺,哀家可以颐养天年,可是皇后年轻,哀家生怕她行差踏错。”

“皇后虽刚入宫不久,可她性子温顺,对朕的话言听计从,做不了出格的事,太后请放心。”

东太后心底冷嗤,他言外之意就是将皇后所有的不是都揽在自己身上了,仔细想想确实是他痴迷皇后,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