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时光荏苒,一年半已过去。

紫禁城的天气,在过了十月中旬以后越来越冷,如今进入寒冬腊月,已然下了好几场大雪,雪后的空气是刺骨的冷。

青樱裹着厚实的毯子,窝在软榻上,听着纯妃和海兰两人聊八卦。聊着聊着,两人的话题转到了长春宫,青樱忙让阿若去门外守着,怕皇上冷不丁的过来,听见这话难免会问罪她们两个。

纯妃小声又担忧的说道:“也不知道九阿哥怎么样?好了没?我路过长春宫的时候,就见太医进进出出的,里面伺候的宫女太监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出的样子,别不是不好了吧?”

纯妃说的九阿哥是四月间皇后富察氏生的嫡次子永琮,这孩子生下来就身子弱,当时给把脉的太监说是胎\/里不足,得细细的养着,过了十岁或许就没事了。太医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养不养得活还得看天意,过了十岁或许能长大成人,要是过不了,那就是夭折。

也不知是为何,那么多的嬷嬷伺候着,快八个月的九阿哥还是前前后后发了好几次高热,皇后发怒,为此杖毙了好几个贴身伺候的奴婢和嬷嬷,以至于让后面伺候的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在长春宫丢了命。

如今天正是冷的时候,九阿哥多病多难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纯妃恨皇后,可对孩子到底还是心存不忍的。

海兰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谁知道呢?四阿哥身子弱,九阿哥身子也弱,许是那位做了什么亏心事,所有的罪孽都让孩子承受了吧。”她的逆鳞是姐姐和永琪,皇后几次三番的想致姐姐于死地,她巴不得皇后无所依靠。

“海兰”青樱警告的看了海兰一眼,“别胡说,皇后是大清国母,母仪天下,自然是福泽深厚的,你们两个说话……别没个忌讳,这话以后憋在肚子里,不要往外说。”

海兰是个忠心的,青樱倒不怕她会反水,可纯妃耳根子太软,这里说的话万一有一句被人套了去,她们几个都落不了好。

被青樱严厉警告了,海兰倒是脸色平常,纯妃脸上讪讪的。

青樱又宽慰道:“纯妹妹,你也别怪姐姐说话冲,这宫里终究不比以前咱们在王府里的时候。这宫里头,就连块石头都会说话,不谨慎慎行,什么时候命丢了都不知道。”在这深宫里,人命恰恰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纯妃脸上动容,“宸姐姐,妹妹明白,以后会注意的。”

“好了,你们也不用紧张,我刚才让阿若出去守着了,不会有人知道,以后小心些就是。”

纯妃和海兰相视一笑,姐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对她们再好不过了。

长春宫里,皇后焦急的守在永琮的身边,盯着嬷嬷将奶水挤到碗里,又加入了熬好的伤寒药,兑着给永琮喂进去。

勉强的喝了几口后,永琮“哇”的一声张嘴,将喝进去的全部吐了出来,混合着药味的奶水洒满了永琮一身。

皇后大骂一声“废物。”,伺候的奴婢吓得全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下一秒她们也会被拉出去没了命。

皇后看着病恹恹的永琮,心里在滴血,亲手端着加了药的奶水慢慢的给永琮喂进嘴里,可永琮还是喝了就吐,皇后也束手无策。

最后没办法,只能让奶娘喝了加倍的药汁,过了一个时辰后再给永琮喂奶,这才好了一些。

腊月三十,除夕夜时,九阿哥永琮的病总算是好了,皇后出席宫宴时,脸色红润了许多。

正月初二,晚膳过后,皇上来了翊坤宫,青樱依在软枕上,手里还拿着书看。书猛然间被人抽了去,闻见熟悉的龙涎香,青樱眼眸中尽是惊喜,主动握住皇上的手,还不等青樱说话呢,就见皇上反握着她的手,眉头微皱,“手怎得还这么凉?是不是太医给你开的药,你嫌苦就又给倒了?”

青樱心虚的不行,她确实没有喝太医给开的药,主要是她身体没毛病。这个手脚冰凉的事,好像她天生就是这样。跟别的女人因为体寒,气血不通导致的手脚冰凉是不一样的,但她也无法向皇上解释。只能撒娇卖萌的,试图蒙混过关,好在皇上好像没有要追根究底的想法,只是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捂着,还时不时的哈一口气。

这个站在权力巅峰,又长相英俊的古代男人,这一刻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即便是铁石心肠也还是动容的,更别说青樱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可一想到他的身份,青樱又不得不把刚冒出来的那点儿心动给摁了回去。

差点就栽了,还真是美色误人,青樱再一次将警惕心提到最高,严厉警告自己,不能犯原主的错误。

“好了,皇上,没事了。臣妾保证,一定会好好喝药,绝对不敷衍您。”大不了下次,将暖手炉带的勤快一些就好了。

皇上轻嗤一声,显然是不相信,“等你下次做到再说。”

青樱笑笑,顺势依偎在他肩膀上,一双手不老实挠着皇上的手心,皇上手心痒,无奈的紧紧握着她作乱的手,“多大了还用这招?幼不幼稚?”

“既然你精力旺盛,那就用别的方式吧。”说着将青樱抱起来,放在了榻上,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含住了她那双红唇,舌头也伸了进去。

青樱起初还想摸摸他的腹肌,闹一闹他,谁让他做出那一副好男人的模样来,差点骗的她上当,真是可恶。

现在被他这么吻着吻着,脑袋里就晕晕乎乎的,不一会儿就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了,只会跟随着他起起伏伏的共赴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