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袁家已经来人了,有个小少年闲的无聊正到处溜达,路过一个院墙时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琴声与断断续续的哼唱。
声音听着还有些稚嫩,婉转活泼很是好听。
循声而去,小少年在院墙外找了个隐蔽些的位置,轻轻一跳翻墙而上趴在院墙之上。
看着院子里小小的少女认真的又弹了一遍,似乎是累了,站起身一点也不淑女的伸了个懒腰。
正好被好奇的小少年看到了她的脸,惊为天人!
小少年愣愣的看着少女甩了甩抚琴的手进屋,直到再也看不见人才回过神来。
脸颊滚烫的少年忍着羞涩又趴了许久,想要等小姑娘再出来,只是远处已经有人在喊他,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院墙。
而同一时间院墙的另一个一端,也有个男子趴在院墙上看着弹琴的小少女。
他早在如兰刚开始抚琴之时便已经来了,又一直没有动弹,方才对面那个小少年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中。
这个院子的另外一边是盛府与外界的院墙,平日里这个屋子是空着的,自从落水后王若弗担心她这才搬到这边暂住。
这个男子是与属下走散后偶然路过被琴声所吸引,然后惊艳于如兰小小年纪便风姿出色。
:“扬州,盛纮,呵…这次出来倒是有趣。”
:“爷,可要去打听下盛府的情况?”
:“不用,会再见面的。”
此次她们过来可是有任务的,待事情办好了再去打听也不迟,而且小姑娘还太小,不着急!
封闭了所有力量的如兰丝毫不知有两个人默默偷窥了自己许久。
而001也没有要提醒的意思,宿主自己说的顺其自然,所以也不再实时监控周围。
若是此时有人与他来个对赌,他一定嘎嘎大喊宿主先到先得,买定离手!
如兰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去前厅看看情况,还没进母亲屋里就已经听到了她的一叠声抱怨。
王若弗:“袁家欺人太甚!”
如兰:“母亲,咱们去祖母院子里听听姐姐的意思吧,这会父亲还没回来正好商量个对策。”
王若弗:“还是我的如儿想的周到,走,走,走咱们赶紧走。”
拉着如兰骂骂咧咧的快步往老太太院中走去,大娘子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怕是改不掉了……
还好母亲不需要去应付太过复杂的人情往来,想必这也是当年外祖母答应让母亲下嫁盛家的原因吧!
这事情最应该听的便是华兰自己的意见,嫁过去的是她,将来的日子也是她过,若是她不愿意嫁,这门亲事目前还有反悔的余地。
如兰:“姐姐若是不愿意嫁便换一家,这家子风评不太好,骄奢淫逸奢靡无度是要拿你的嫁妆钱堵窟窿的,如今你还没进门便想来下马威,真是脸大如牛。”
盛老太太听的差点没憋住笑,如兰还真是与大娘子一个性子。
如今看着如兰虽然性子依然直爽却心有成算,加上她容貌极盛,将来若是不嫁个有权有势的夫君只怕是都守不住她。
盛老太太:“姑娘家的混说什么呢!”
瞪了眼如兰后,老太太转头看向华兰语重心长的与她分析道
盛老太太:“虽如兰说的话糙但理不糙,一切还是得看你自己,照祖母的意思令国公府不能世袭也未必不好。”
:“邱家也不错,如今皇上正值年轻力壮,只是小时候身子弱了些,又不是不能生育,夺嫡之事言之过早。”
如兰:年轻力壮???
:不是个生不出儿子的老头吗???
如兰:“祖母,皇帝不是老头子吗?”
王若弗闻言吓的重重拍了拍如兰。
王若弗:“你这孩子不可胡说,皇上风华正茂的年纪怎么会是老头子。”
???
这还是我知道的那个世界吗???
青临:“001,你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001:“呵呵…宿主别生气,我也是才知道不久,这是个混合世界皇帝还是那个皇帝只是时间线不一样。”
:“这个仁宗皇帝的芯子换了,至于是谁暂时不清楚,宿主不如就入宫去吧,龙气也有了还能继续你嚣张跋扈的宠妃生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多爽啊!”
青临:“统子,敬业一些!你这么摆烂当心本莲花也摆烂让你哇哇大哭,哼!”
狗腿的001立马保证下次世界有了情况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宿主。
001:好险好险……
001决定重新检测一遍这个世界,可别再出什么事了,它想摆烂但是不想宿主也摆烂……
屋内都是女眷,华兰也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家的想法。
华兰:“祖母,母亲,女子也想嫁个家中清净的,可是母亲选了忠勤伯府想必不会轻易退婚……”
如兰轻笑出声,这事不如就顺水推舟把责任推到袁家身上好了。
王若弗:“我的如儿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了?快给母亲说说。”
如兰:“姐姐你就看着吧,忠勤伯府下聘都出现这样的事,宴会必定还会再出幺蛾子,今日咱们家中有许多父亲的同僚官员,只要涉及父亲颜面这婚事只怕就成不了了。”
:“咱们还可以顺势把责任推到袁家身上,想必这个来下聘的袁家人脑子不怎么好,既想要姐姐的嫁妆又想给我们盛家一个下马威,也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商量好接下来的事情,如兰便去找长柏哥哥一起去前厅,袁家的好戏要开锣了!
盛长柏牵着如兰的小手缓步走去,小小年纪就少年老成,前厅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原来是长枫与顾廷烨已经在比试投壶了。
如兰与长柏对视一眼,如兰抽泣着向着父亲同僚处跑去,一把抱住盛紘的大腿。
如兰:“父亲,袁家下聘的人撺掇长枫哥哥要与咱们家赌姐姐的聘燕。
:“父亲,他们太过分了,哥哥说这是打咱们扬州的脸呢,呜呜呜…快去看看吧”
盛紘的脸瞬间就黑了,这件事若是私下里说说便罢。
如今当着扬州这么多同僚,还有上司的面前这样下他的面子,这口气若是忍下来了他还怎么在这官场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