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宇的这份药膏效果真的非常好,加上他熟练的按摩手法,揉捏过后,刚刚刺痛的腰部已经没有了感觉,红痕快速的消失。
苏婉桃这才松开了手,衣服自由滑落,遮盖住了露出来的那片肌肤,白毅宇有些流连忘返的收回了手。
指尖还残留着少女腰椎的柔软和温暖,真的好娇,稍微用了些力气就红了。
身体的每一处只要一掐就会留下印记,力道轻重都会让她敏感的颤抖。
白毅宇还在回味着这种幸福,苏婉桃就已经主动跳下了床。
她的手上还沾着那股苦到令人呕吐的草汁,再不洗掉的话,这股味道就要渗透进她的手里了。
清洁术对这种残留味道没有用,看来只有院子里的灵泉水能够将这种味道洗掉了。
苏婉桃穿好鞋子推开殿门,刺眼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屋内的光线和外面终究是不一样的。
在接触到这个亮光的一瞬间,苏婉桃下意识的抬起手遮挡,还是难免被亮光刺激的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清澈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落进地里,溶进还在生长的草地,滋养着充满生命力的草木。
现在天越来越暖了,离她的19岁生辰也越来越近了。
春天到了,有的人却永远停留这个冬天。
苏婉桃晃了晃脑袋,将这些过分压抑的情绪从脑子里排出去,跑到灵池泉边,将沾着绿色汁液的手伸进水池里。
产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以她的手为中心,向外扩展变成彩色的光波。
看着美妙炫彩,但只有苏婉桃知道,味道被灵泉水大肆的宣发出来,熏的她脑袋发晕。
差一点也像白毅宇一样吐出来了,不过这灵泉水的速度是真的快,没多久手上的汁水便被清理完了。
伸出葱白纤细的手指,苏婉桃放在光下看了看,又凑到鼻尖嗅上面的味道。
香香甜甜的,没有那种苦到骨子里的苦味。
苏婉桃呼出一口气,还沾着灵泉水的手指瞬间被烘干。
将手放在膝盖上,支撑身体缓慢的站起来,下一秒一个弟子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小峰主,小峰主,您在吗?您在吗?掌门大人托我来叫您,麻烦您过来跟我们去一趟。”
弟子见到苏婉她站在水池边,二话没说拉着她的袖子,带着苏婉桃坐上了宗门为弟子派发的飞行兽。
平平稳稳的飞到了追雁峰,追雁峰长老正襟危坐的坐在高处,低头俯视着下面的一众弟子。
其余几个与苏婉桃比较熟络的掌门坐在一侧,视线都落在了被弟子拉着进来的苏婉桃身上。
苏婉桃一下成为了这么多人的焦点,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却因着被弟子拉着,只能一路跑到了正中央。
弟子朝着坐在上方的追雁峰长老拱手一拜,退到了一侧,苏婉桃一个人在众人的视线集中地,尴尬的低着脑袋。
“婉桃,听说你挪用了苏皓星的魂灯?为何?魂灯乃我宗门的秘宝,不可随意外出超过三日。”
追雁峰长老主动询问,语气尽量压的柔和,却还是有责备的意思,吓得苏婉桃差点哭出来。
她被泪水晕染了一双美眸,抬起头,倔强不甘的看着坐在上位的长老。
“那是我哥哥的,哥哥他会回来的,我想要守着哥哥。”
苏婉桃的嗓音不自觉带上了哭腔,真的在场的一众长老心都要碎了。
一向不苟言笑的追雁峰长老都不受控制的捏紧了手下的座椅,但身为一宗之主,还是要有自己的威严。
强压住内心的柔软,表情冷肃。
“不行,他和你之间有着……不是,他魂灯不能擅自离开,总之你快快还回来。”
苏婉桃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追雁峰长老一开始想说的是什么?
第六感告诉她,追雁峰长老肯定知道一些关于他哥哥的事情,尤其是关于他哥哥为什么要戴着一张面皮。
伪装出一副和她八分相似的面容,而实际却是一副完全陌生的样子。
为什么记忆里的哥哥和现在的哥哥有些不同。
这一切追雁峰长老应该都是知道的,苏婉桃忍不住向前迈出一步。
柔声开口想要询问,但却接收到了坐在一旁听政的柔灵峰长老暗示。
她扭过头,看到了柔灵峰长老疯狂眨动的眼睛,速度几乎超光速,时不时瞟追雁峰长老一眼。
无声中做口型。
什么都不要问,不要说,顺着他的话,不要反抗,有人在看。
苏婉桃看到了她的暗示,尽管内心有1万个疑问,始终没有开口问。
乖乖将脑袋转回去,对着追雁峰长老点了点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回答。
“我知道了,我、我会把哥哥的魂灯还回来的。”
上方传来了追雁峰长老平静无波的一声嗯,随后殿内的人便纷纷离场,追艳峰长老也一撩衣袖。
在几名弟子的簇拥下,离开了议事厅,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苏婉桃瞬间失了力道,摇摇晃晃的要摔倒。
柔灵峰长老冲过去,搂住了苏婉桃的腰,将手放在苏婉桃的额头上,因为太过紧张,脆弱易碎的苏婉桃,竟然在精神压迫下发烧了。
柔灵峰长老二话没说将苏婉桃抱着,临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望着殿上的那一片小小的神光,不发一言。
随着她的离开,神光消散融化,仿佛不存在一样。
柔灵峰杨老抱着体温异常的苏婉桃朝着药阁的方向走,一路上的弟子很少,被特地安排过避开。
她走的步子很沉重,每一步像千斤重石压在身上。
直到来到了药阁门口,望着那沉重的大门,柔灵峰长老才可算回过来了神,刚刚真是有些失态了。
往日里最是潇洒肆意,行为放浪形骸的她,竟然有一天也能变得那么规规矩矩,天要变了。
一切都在朝着最不好的方向发展,为何那人会来到这里。
还偏偏掺和到了苏婉桃和苏皓星的这件事里。
最让她苦恼的不止这些,是离开时,那神光在她神识里留下来的那句话。
“命运不可改变,罪人始终是罪人,包庇罪人,同等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