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便是你当下所能抵达的极限之境了,不过嘛,倒也确实比我预先所设想的要强出那么些许。”许无忧面色平静地缓缓开口说道。
闻听此言,白天衣并未张嘴做出任何回应,仅是沉默无言地静静凝视着眼前之人。
他那双眸子仍旧如同清澈见底的潺潺流水一般,没有泛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涟漪,对于许无忧所说的话语,他更是未给出半句辩驳之言。
只因唯有他自身心知肚明,从始至终,许无忧压根儿就未曾将其全部力量彻底施展出来过。
“白天衣啊,且先耐心等待着吧,属于咱们二人之间的大道争锋方才拉开序幕而已,假以时日,咱们必定还会再度碰面的。”许无忧依旧神色淡然地轻声开口说道。
伴随着这句话音的落下,只见他身形猛地一闪,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白天衣独自一人站立于这片支离破碎、狼藉不堪的浩瀚星空之中。
就在这时,麒麟子迈步朝着白天衣所在之处走来,并带着满脸的疑惑不解问道:“刚才那场交锋之中展现出来的并非是你真正的实力吧?你缘何不肯施展出你的弑天仙龙之力呢?”
麒麟子这番话刚一出口,一旁的邓玄风和万屠生两人不禁皆是瞳孔微微一缩。
显然,他们也是直到此刻方知,原来白天衣竟然尚未使出浑身解数来应对这场激战!
“没必要。”白天衣轻轻地摇了摇头,缓声道来:“此次战斗只不过是一次简单的试探而已,倘若我当真动用那份力量,他绝对不可能这般轻而易举地就离去。”
“毕竟,那份力量一旦施展出来,以许无忧的性格,我将来的处境想必会更加困难。”
“再者说,就在刚才与他交手的时候,我清晰地察觉到他的体内涌动着一股极其炽热的气息。”
“很显然,他同样隐瞒了自身部分的力量。所以,如果我贸然使用那份力量,或许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白天衣面色凝重地说道。
众人听了他这番话之后,纷纷点头表示理解,此时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事情背后的真正原因,同时也清楚地认识到这位所谓的天命者并非等闲之辈。
“那么,接下来咱们到底应该如何应对呢?难道要一直这样处于被动的局面吗?”邓玄风满脸疑惑地问道。
此时此刻,他们面临着极为严峻的形势。
前方有着像天帝那样堪称顶尖的强者对他们虎视眈眈,后方又冒出了天命者这样棘手难办的人物。
而且,无论是天帝还是天命者,其真实实力皆深不可测、异常强大。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所处的局势无疑变得相当被动,仿佛陷入了重重困境之中,举步维艰。
白天衣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开口说道:“依我之见,我们不妨前往那荒芜界一探究竟。”
“要知道,昔日里那荒芜界可是众多强大势力的栖息之所。”
“然而,由于诡族挑起的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绝大多数的势力皆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灰飞烟灭。”
说到此处,白天衣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尽管那些势力已然覆灭,但仍有诸多秘境遗址留存于世。”
“这其中,定然不乏蕴含着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珍贵机缘。”
“况且,凭借我和麒麟子兄台过人的寻宝天赋,若能顺利找到这些秘境遗址,想必能够较为轻松地获取到那些难得一见的机缘。”
麒麟子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连连点头,表示对白天衣所言深以为然。
随后,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我亦是抱有相同的念头,没想到白兄竟也想到一块儿去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既然如此,那便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出发,以免夜长梦多。”白天衣微微颔首,语气果断地说道。
说罢,五人相视一笑,身形一闪,化作五道流光朝着荒芜界疾驰而去。
......
在那片浩瀚无垠、繁星闪烁却又遍布破碎建筑的神秘星空里,一艘犹如巨兽般庞大的舰艇正以惊人的速度风驰电掣地穿梭其中。
这艘舰艇周身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长长的光影尾巴,仿佛要划破这片寂静而又诡异的星空。
舰艇内部,一名身着黑袍的青年眉头紧蹙,满脸疑惑地朝着前方那位端坐在奢华宝座之上、身披金色华丽长袍的青年发问:“少主,您口中所说的那个星辰宗秘境到底位于何方啊?”
“到目前为止,咱们已经在这星辰宗地界漫无目的地游荡了足足两百个年头,可为什么连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未曾发现呢?”
听到这话,那名身穿金袍的青年瞬间脸色一沉,原本平静的面容此刻被愤怒所占据。
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位敢于提出疑问的黑袍青年,厉声道:“大胆奴才!你竟敢如此质问本少主?难道你认为本少主会弄错消息不成?”
话音未落,只见那金袍青年毫不留情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黑袍青年的身上。
黑袍青年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坚硬的舱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随后,金袍青年双手抱胸,昂着头颅,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大声说道:“本少的情报绝对准确无误,这星辰宗秘境就隐藏在这星辰宗之内。”
“因此,你们这些家伙只需乖乖地继续巡逻搜索,不得再有任何怨言和质疑!否则,休怪本少主无情!”说完,他重新坐回到宝座之上,紧闭双眼,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轰隆!!!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艘舰艇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一般开始震动起来!
见此情形,金袍青年再次睁开了眼睛,怒视着那位驱动舰艇的手下,怒骂道:“混账!你这家伙怎么搞的,又撞到什么东西了?!”
“本少这艘舰艇可是很贵的,就算拿你的命来抵押都不够赔的,你可别给本少弄坏了,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