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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闻言有些无奈,方月茹一贯的变脸快,她这一答应涵儿就变成跟她亲生女儿一样了。

不过柳氏对方月茹这种做派已经习以为常了,女儿的未来攥在方月茹手中,她也不得不按方月茹说的做。

“那妹妹就先谢过姐姐了,姐姐今日说这些应是有什么需要妹妹做的吧,您直说便是。”

反正无论方月茹说什么她都要照做,不如就直接点,省的在这绕圈子浪费时间。

方月茹知道这样做柳氏定会有些不悦的,但她也不恼,她自有办法让柳氏心甘情愿地配合。

“妹妹这样说可就见外了,姐姐是有件事想跟你说,不过这对妹妹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要不妹妹先听听看?”

柳氏才不信方月茹会这么好心,但没准帮她的同时她们母女也能得到点好处,不妨先听她说说。

柳氏点了点头,“姐姐请说。”

“妹妹你看,从前老爷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可现在这袁氏来了之后,老爷都被她一个人霸占了,这对我们姐妹来说可不是件好事。姐姐已经年老色衰了,怎么也是比不上袁氏的。但妹妹还年轻,保养得也比姐姐好,就甘心被袁氏比下去吗?”

柳氏心中冷哼,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自己帮她争宠吗?

说得好听,袁若梅入侯府之前,老爷也从没属于她过,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姐姐,妹妹倒是没什么不甘心的,毕竟这些年老爷也没有正眼看过妾一眼,妾也没什么资格去争。”

此话一出方月茹的表情略微有些尴尬,她总觉得柳氏故意这样说是有些埋怨她之前的“善妒”。

之前她确实对林燕明后院的女人都赶尽杀绝,留下柳氏也只是因为她识相,不过她确实也因此失去了林燕明的宠爱。

方月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问题,不过现在她还需要柳氏的配合,自然要说些好话。

“妹妹别这样说,从前那是妹妹没好好打扮自己,老爷没能发现妹妹的好罢了。这次有姐姐帮你,保准让你得到老爷的宠爱。妹妹长得这么漂亮,若是认真打扮一番,老爷定会喜欢的。”

柳氏闻言又是一笑,哪里是她不懂得打扮,是她为了活命不得不让自己看起来丑一些。

柳氏年轻时可是十分漂亮的,不然也不会从一众丫鬟之中脱颖而出,成为林燕明的通房丫鬟。

她当年也是受宠过很长一段时日的,不然也不会有林清涵。

只是方月茹是个不容人的主母,那些得林燕明看重的女人都一一被她处理掉了。

柳氏作为通房丫鬟身份低微,最会看人脸色,便主动避宠,时间长了林燕明慢慢地也就忘了这个人了。

这些年她一直在方月茹面前伏低做小,也尽量在林燕明面前降低存在感,这才和女儿平安的活到今日。

真没想到有一日,方月茹竟会主动帮她复宠。

“姐姐的意思妹妹听明白了,您是想让妾跟您一起对付袁氏。不过,妾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这事怎么听都是姐姐您收益比较大吧?”

方月茹闻言轻笑,“妹妹,你仔细想想,这对你和涵儿来说,可都是好事一件。你若是趁此机会复了宠,无论是地位还是话语权都要比从前高。若是能再给老爷生个儿子,你和涵儿便都有了倚仗。到时我给你提位份,你的位份高了,对涵儿的婚事也是极有好处的。”

这一番话说出来,柳氏确实有些心动。

这样看来,若她复了宠,她和女儿的日子都能好过不少,对她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

况且她和方月茹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她和女儿也不需要再像从前那般谨小慎微,可以挺直腰板了。

柳氏思索了片刻,觉得和方月茹合作好像也不错,她们双方都能得到好处。

“姐姐说的很对,那我们以后就是真正的姐妹了,还请姐姐多多关照。将来妹妹若是得了宠,自然也不会忘记姐姐对我的好。”

柳氏这话已经很明显在表态了,若说方才还是被方月茹威胁,不得不答应帮她,那么现在便是真心愿意同她合作了。

方月茹自然也明白了柳氏的意思,她明里暗里在提醒自己,她们既然决定联手,那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唯有互惠互利,才能共赢。

方月茹也不是个傻的,既然决定了要和柳氏合作,便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那样说不定还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方月茹握住柳氏的手,笑着道:“妹妹放心,你我既然是真正的姐妹,自然要好好相处了。”

方月茹这也算是表了态了,柳氏便也回以微笑。

柳氏往门口望了一眼,远远看见袁若梅还跪在那里,只是这个人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感觉随时都会倒下。

柳氏担忧道:“姐姐,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这眼看就要晌午了,袁氏刚出月子不久,我看她的样子应当坚持不了多久了。过一会老爷就该回来了,若是知道你让袁氏罚跪,定会怪罪姐姐的。”

方月茹丝毫不慌,缓缓道:“妹妹别急,姐姐已经想好了对策。我今日既然敢罚她,就已经做好了被老爷怪罪的准备。不过如今你我已然结盟,那么我们便可以趁此机会迈出第一步。”

“姐姐有什么计划,需要妹妹做什么?”

“我估摸着老爷快回来了,你去门口等着,老爷一回来你便向他求救。就说袁若梅被我罚跪要撑不住了,让老爷来救她。”

柳氏闻言有些犹豫,“姐姐,您让我去找老爷过来救袁氏?那您不是被抓了个正着吗?根本都不用袁氏告状,老爷还不得处罚您啊?”

方月茹安抚道:“这些我都知道,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躲不过了,但我们可以趁此机会让你在老爷面前露露脸。你到时候就跟着老爷过来,我当着他的面指责你一番,这样便会让他对你既感激又愧疚。反正我跟他的关系已经无法修复了,索性就牺牲我成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