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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宁霜听完摇头:“不对啊,小煜子,你的计策有漏洞,半个月降一次,那他们就可以把手里的盐卖出去啊,那他们还是赚了,赚了百姓的辛苦钱。”

钟煜道:“是的,这无法避免,我们的产能刚刚开始,无法供应太多,只能用这种办法把盐的价格降到人人买得起就是胜利,太长公主,奴婢说过这是漫长的,我们必须去经历。”

李宁霜陷入沉思,最终她点了点头:“好吧,就按照你的办法,小煜子你很聪明,本宫很喜欢你。”

“这是奴婢的福分。”

“小嘴真甜,好了,本宫也要歇息了,你也早点回去。”

“是,那奴婢先告退了。”

刚进慈仪宫,钟煜在一条昏暗的道路上被拦下了。

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钟煜行礼说:“柳公公。”

“你这小崽子,去哪里了啊?”

“啊!回柳公公的话,奴婢受太后旨意出慈仪宫办事了,公公这么晚找奴婢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奴婢吗?”

“去你房间说。”

钟煜点头,冬雪今晚值班,他不担心被撞见。

拿着钥匙打开门,柳公公进入后坐在椅子上。

“小煜子,听闻你捣腾出名为香皂的东西是吗?”

钟煜听完赶忙到柜子拿出几块香皂。

“公公,只是一些小玩意,用于清洗身体的,这几块奴婢献给公公,希望公公喜欢。”

柳公公收起香皂,他伸手摸着钟煜的脸颊说:“小煜子有心了,小煜子,咱家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怎么没听到你的回报啊。”

钟煜跪下说:“实不相瞒,奴婢一直找不到契机,奴婢捣鼓香皂也是要取悦于她,好让她真心接受奴婢,奴婢也希望早点完成公公交给奴婢的任务。”

柳公公看着他说:“嗯,咱家晓得,这事情确实不能操之过急,但小煜子你这小崽子也要加快一下,拖久了对你可是很不好的,你明白咱家的意思吗。”

钟煜点头:“奴婢知道怎么做。”

柳公公把手伸入衣服里,从里面拿出一张纸说:“这是合欢散的配方,只要一点,再贞洁的女子都无法摆脱药性带给她的疯狂,如果找不到契机就配出来用了。”

钟煜接过问:“这合欢散有解药吗?”

柳公公捂着小嘴说:“你就是解药啊,记住喽,这可是独门配方,比起市面上的合欢散药性更强,是咱家年轻时候无意间从一名采花贼手里得到的,因为咱家也用不了就给你了,你要收好了。”

“哦,奴婢明白,就是不知道材料好不好得。”

柳公公起身:“你看看就知道了,应该很好得,咱家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记住不要让咱家等太久了。”

“明白,公公放心。”

柳公公离开,钟煜坐到椅子上把那张纸移到烛台下。

看着合欢散的配方,钟煜只能说这采花贼是个鬼才啊,每种药的配比恰到好处,除了一味迷情花钟煜不知是何药外,剩下的都是常见的药物。

钟煜把配方收入空间里,等有机会翻翻医书查一查。

就在他收起配方后,门被推开。

这熟悉的力度,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上官将军,这么晚还没休息啊。”

上官飞燕踢了他一脚说:“刚才从你房间出去的黑衣人是谁?”

她这一脚很轻,钟煜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他道:“是柳公公。”

“那阉人找你做什么?”

“将军请坐,容小奴慢慢告知。”

上官飞燕坐下后,钟煜说:“柳公公知道太后经常让小奴跟在身边,所以让小奴注意下太后接见了谁,谈了什么事情,记录后汇报给他。”

上官飞燕听完点头说:“那本将知晓了,对了,你去李宁霜那,她跟你说了什么?”

“太长公主询问奴婢有没有卖盐的计策,还说今天太后在朝堂上棍打吏部侍郎曹重藤事情。”

“哦,这件事啊,太后其实是在救,曹重藤是李宁霜的人,他在朝堂上那些言辞其实就是想让购盐的进程推后,本将跟太后都知晓,但他操之过急了,甚至差点就把李宁霜在炼盐的事情说出来,太后赶紧打断把他拖下去,要是被丞相知道了,那就很麻烦。”

钟煜点头:“嗯,一名17岁的小女孩,心性确实还不够,从她的话语中小奴就能得出,也不懂得如何去投其所好,知道小奴是阉人,上次还说要送美人,可…………哎呦!”

钟煜捂着膝盖,一脸不解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上官飞燕,你没事踹我干嘛啊!

上官飞燕哼了一声:“你有答应吗?”

答应什么啊,钟煜一开始不解,但立马明白自己为什么挨踢了。

不是人家要送我美人,你激动干嘛啊。

“将军,你这是在嘲笑小奴吗,我要美人干嘛啊,而且还是她送的,一个冬雪我就头大了,再多小奴有几个脑袋可砍啊。”

上官飞燕的脸色这才逐渐好些。

“管好你的宝贝,不然本将饶不了你。”

“是是是,给小奴一百个胆子,小奴也不敢。”

上官飞燕起身,她临走前转头说:“早点歇息,明天是去丞相府的日子,早朝结束,本将来带你,回来后顺便去虎威营看看。”

“是!”

马车上,钟煜撩起帘子,看着马路来来往往的行人。

“将军,苍州现在如何?”

上官飞燕睁开眼睛:“流离失所,一大部分人被安顿在京城之外,虽然开设了粥铺,但流民很多,很多人一天只吃一顿,甚至一顿都没有。”

“有没有发现传染病?”

上官飞燕摇头:“至今还未发现,大部分都是饿死。”

这时嘈杂声传入两人的耳中,钟煜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看到一队衙役向着他们马车行驶方向走来。

领头的一人拿着几张画像正询问着路人。

钟煜问:“这些衙差在抓人吗?”

上官飞燕道:“几天前,何员外的长子何霖玉被发现死在河里,浑身一丝不挂。仵作尸检时候发现是被利器割喉而死,但身上也布满一些刀伤,下体被利器割掉,据知情人描述,何霖玉那晚去花船喝花酒,下船后跟着小厮两人离开,但直到早上都没有回家,跟在他身边的小厮也不见踪影,怀疑是小厮干的,已经寻了好几天了。”

原来是走夜路被杀了。

突然钟煜皱了皱眉头:“将军,几天前啊?”

“24号晚。”

钟煜算算日子,这天不是那黑衣人小师妹被下药的日子吗,而且那黑衣人说过他们杀了那下药者。

难道何霖玉就是那下药之人,而那小厮有可能也是一并杀了,把小厮的尸体藏起来,制造小厮杀主子夺财的假象?

越想越有可能啊,要不要跟上官飞燕说呢?

想了想,钟煜还是没有告知,告知她做什么,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何霖玉该死,自己没必要去管。

上官飞燕没有发现钟煜脸上的变化,她接着说:“何霖玉这个人仗着和东方明是好友,欺男霸女坏事没少干。”

“这样啊,那确实是一丘之貉了,他一死百姓是不是拍手叫绝啊。”

上官飞燕撇了撇嘴:“确实,尤其是被他欺负过的百姓更是敲锣打鼓庆祝,但怎么说死的也是员外之子,所以案子移交到了大理寺,但查了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何员外很急,但也没办法,他也不敢过于去闹。”

钟煜哦了一声没有再去多问,这件事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吃饱撑着去说,这种人该死,如果当时他在场肯定也会拿刀捅几下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