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依靠着祖辈的积累,转战了商界,大量的资本被投入到钱庄、丝绸、茶叶等暴利行业,甚至开始涉足海外贸易,财富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这些士绅,虽不再直接掌控土地,却通过商业和金融的纽带,牢牢地把握住了江南的经济命脉。
所以这些士绅阶层在江南的影响力甚至远比变法之前还要高,他们不仅拥有庞大的财富,还掌握着深厚的社会资源,能够轻易地影响民心。
如今,这些士绅竟然与邪教勾结,企图颠覆朝廷,这无疑是对大明统治根基的严重挑战。
“士绅与邪教勾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彻查到底!”朱瞻墡的声音在镇抚司衙门内回荡。
“来人,传令,调集两万天雄军前去剿灭邪教教徒以及士绅豪族。”朱瞻墡的眼中,一抹寒光显现。
“是!”
此时,青龙却匆匆跑了过来,“王爷,之前被拿获的邪教教徒开口了。”
“哦?都说些什么了?”
“那些邪教教徒在严刑拷问之下,终于松了口。他们供认,邪教内部确与钱谦益,洪承畴以及金简有所勾结,这三位大臣给他们提供资金与庇护,换取邪教的支持,意图在朝野间制造混乱,最终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青龙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份详细的审讯记录递给了朱瞻墡。
朱瞻墡接过记录,仔细阅读,脸色愈发凝重。
钱谦益,江苏人,洪承畴,福建人,金简,辽东人。
这三个地方,江苏是在江南范畴之内,福建为沿海地区,至于辽东,辽东内部的大山内,向来诡谲事件颇多。
怪不得大乘邪教会拉拢他们三个。
朱瞻墡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声响,他的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钱谦益、洪承畴、金简,这三个名字如同三颗毒瘤,深深植根于大明的肌体之中,如今竟与邪教勾结,企图颠覆朝廷,其用心之险恶,令人发指。
“钱谦益,文人之首,却甘为邪教鹰犬;洪承畴,二心背主之人,居然敢兴风作浪;金简,勤恪之臣,亦难逃利欲熏心。”朱瞻墡喃喃自语,虽然一旁的青龙听不清楚朱瞻墡嘟囔什么,但是按照青龙的猜测,恐怕不是什么好话!
朱瞻墡也知道,这三人背后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们个人的野心与贪婪,更是朝中一股不可忽视的暗流,这股暗流若不及时遏制,必将危及大明的江山社稷。
“青龙,你即刻前往这三人的府邸,将他们抓捕归案!”朱瞻墡猛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是!”
青龙领命而去,脚步匆匆,每一步都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任务的严肃与紧迫。
青龙卫镇抚司内,气氛更加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朱瞻墡站在窗前,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
不久,青龙便带着一队精锐的锦衣卫返回,他们的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但也难掩疲惫之色。
钱谦益、洪承畴、金简三人已被顺利抓捕,并押解至青龙卫的昭狱内。
朱瞻墡亲自审讯三人,面对着曾经的大臣,他心中五味杂陈。
“钱大人,说说吧,怎么会与大乘教搭上线的?”朱瞻墡一脸微笑的看着眼前的钱谦益。
这钱谦益是永乐两百年的进士,洪承畴也一样,也就是金简是永乐三百年恩科的进士。
钱谦益闻言,脸色苍白,眼神闪烁不定,他也知道自己已落入绝境,但心中仍存一丝侥幸。
“王爷,老臣冤枉啊!老臣虽与大乘教有所接触,但绝非勾结,只是……只是……”
朱瞻墡冷笑一声,打断了钱谦益的话,“只是什么?只是贪图他们的银子,还是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为自己在朝中谋取更多的权势?”
钱谦益低下头,无言以对。
他知道,在朱瞻墡面前,任何狡辩都是徒劳的。
洪承畴见状,却突然开口,“王爷,我洪承畴虽曾有过失,但自问对大明忠心耿耿。我与大乘教接触,实则是为了探听他们的虚实,以便日后能一举铲除他们。请王爷明鉴!”
朱瞻墡目光如炬,直视洪承畴:“洪承畴,你此言差矣。你若真有大志,为何不直接上报朝廷,反而私下与他们勾结?你可知,你的行为已是大不敬,足以让你万劫不复!”
洪承畴脸色一白,再也无法辩驳。
金简则是一脸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他抬头望向朱瞻墡,眼中闪过一丝悔意,“王爷,我金简一生勤恪,未曾想过会落得如此下场。我……我……”
朱瞻墡叹了口气,打断了金简的话:“金简,你本可成为朝中栋梁,却因利欲熏心,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说实话我很看好你的,但是没想打,你这么容易被人拉下水。”
金简低下头,泪水滑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挽回。
朱瞻墡看着眼前的三人,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交代吧,你们各自的手中,还有自己的下线与上线,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昭狱内,也好过一点!”
这是朱瞻墡最后的仁慈。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都选择了沉默。
他们深知,一旦全盘托出,不仅自己难逃一死,还会牵连到更多的家族和同党。
然而,在这镇抚司的昭狱之中,任何挣扎都显得如此无力。
朱瞻墡见状,冷哼一声,挥了挥手,“既然你们这么不识趣儿,那就享受一下锦衣卫昭狱内的手段吧!”
随即,锦衣卫们迅速行动起来,将三人分别押送至各自的牢房。
昭狱内,昏暗的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阴冷而坚毅的脸庞。
这里,是大明最为恐怖的所在,无数罪大恶极之徒在此承受着无尽的折磨与痛苦。
钱谦益被带入牢房后,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冰冷的石板上。
他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从进士及第到官居高位,再到如今沦为阶下囚,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