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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好几分钟,直至乞颜旗主好不容易将讯息尽可能传递整个营地时。

忽的地面一阵轻微的震颤,看到这情况,不少人下意识的卧倒,都已经被炸出了应激反应。

但随着震颤声愈发靠近,却不见爆炸,他们这才好似想起了什么。

而当他们看到已经近在咫尺的大股骑兵,这一刻许多人竟然表现的出奇平静。

然后大家十分只觉得纷纷丢下武器,事已至此就算意志力再如何顽强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更何况他们本就不想打下去了,先前的漫天火光早已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

或许这会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他们内心恐惧的来源。

当听到前线传回来的战报,赵铭和张锴都有些诧异,但仔细一想倒也正常。

“看来我们还是高看了外蒙人了。”张锴叹了口气。

不过一旁的赵铭却是笑着摇摇头,“这事儿你可别扯上我,是你太看得起他们了。”

这倒是真的,张锴之前一直按照之前在中原战场上的应对标准去对付外蒙人,许多上的军事细节尽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其实赵铭心里就感觉外蒙人应该顶不住这么猛烈的火力,别说是外蒙人了。

就算是在中原战场上,一些军阀势力如果没有那种死战到底的意志,估计也会在这股猛烈火力下溃败的一塌糊涂。

这种实力完全不对等的战争就是在找死的,不投降等着吃年饭啊.

“好了,我们该去接受这些俘虏了。”

赵铭笑着摇摇头,只能下令大家再度迁移指挥部,这处刚扎下没多久的营地只能重新搬迁。

当他们赶到外蒙大本营驻地时,这里已经被严格的划分了好几个区域,大片大片的俘虏蹲坐在地,武器全都被清缴一空。

“他们的高层呢?”赵铭看向王二。

“赵爷就那一块全都是,佐领级以及以上的官员全在那了!”

顺着王二手指的方向看去,嚯,人数还真不少,十几号人。

经过一番细致询问,这才知道这里还有一些是胁从军佐领,也就是二狗子。

“你就是乞颜旗主?”

赵铭看向人群中的老头。

对方默默抬头看了看赵铭,然后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现在这里你们说了算。”

乞颜旗主很是干脆,虽然这场败战他完全可以不必要承受的,但奈何碰到了一群猪队友。

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忙是询问道,“你就是他们的主官?这一切是你做的?”

虽然赵铭听得懂对方的蒙语,然而此刻却只是故作听不懂的摇摇头。

但只要确定对方是不是乞颜旗主就行了,既然确认无误那就可以了。

做生意这块,赵铭是认真的。

他不会向这些俘虏泄露任何部队番号以及其他任何信息。

毕竟这可是要倒手卖给任团长的,人家那边想要向上申报功勋,奉系上头肯定得派人过来详查这些人的情况。

所以一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对方知道为好。

“赵爷,任团长想见您!”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猴子快步而来低声道。

猴子挺郁闷的,之前军事会议时,听到截断敌人退路的任务,他想也没想就抢过来了。

可万万没想到啊,这就是个打杂的活,外蒙人也太不争气了。

“嗯,找个营帐,我要和任团长当面聊聊。”

赵铭点点头,还挺好奇这位任团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

“你们赵长官想和我亲自谈谈?”

“嗯,不过任团长,规矩您应该懂的。”

听到猴子这么说,任团长瞥了眼身边的警卫,笑着点点头,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面对这么多火力,貌似多带几个人也没什么用。

既然是在别人的地盘,那就好好按规矩办事。

“长官这....”

“没事,你待会跟着我就行,以这位赵长官之前的行事作风来看,此人很会权衡利弊,这事与我们两方都有利,他不会做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任团长十分洒然,旋即主动将配枪交了出来。

其实他自己是可以不用交的,见此负责站岗的警卫也没多说收好枪械,便只是简单的搜身一二便主动放行。

看着越来越近的营帐,任团长没来由有些紧张。

脑子里开始想象对方的长相,只是当帘子掀开,他依旧不可抑制的浮现出一抹错愕之色。

“您就是赵长官?”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哪怕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依旧难免有些惊讶。

“呵呵,您就是任团长吧,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赵铭笑着起身朝对方握了握手。

“呃...不是...只是觉得赵长官这么年轻就有这番作为,感慨我自己这大半辈子还真是碌碌无为啊.”

任团长感慨着,的确眼前的赵长官年轻的太过分了。

但也十分合理,与此前张锴告诉他的情况差不多。

可他没想到,眼前的赵长官年轻归年轻,但那沉稳的眼神和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线,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沉稳肃杀可靠。

就好像是明明是四五十岁人一下子入主到二十多岁的躯壳上。

“呵呵,任团长这次寻你过来,我也不打马虎眼了,咱们就开门见山如何?”

“是极是极!赵长官您说!”

见此任团长也是寻了个位置坐下,心知这是要谈到重点了,也在忐忑,希望赵铭的报价不会太高。

刚刚他可是听说了,这次赵铭麾下可谓是大获全胜,几乎将外蒙人所有高层一网打尽,说是战绩斐然也不为过。

“是这样的,任团长,我听张锴说,您在团长这位置已经数年未曾挪窝了吧?”

“呃....”

任团长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点点头。

“某在这位置已经五年了,还是之前靠着战功一路爬上来的,没办法我出身不太行,没法和赵长官您这样的贵人相比啊!”

这既是在哭诉也是在夸一夸赵铭。

有时候舔一舔怎么了?只要舔的好,这位赵长官够仗义能升官,天天舔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