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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甄婉如坐针毡,僵等晚上降临时。

老天终于听到了她心中的祈祷,魏峥因为军中有急报,在军营中没有返回。

说是褚羌,集结兵马攻城,后援雍郡王。

这一举,似乎在预示着,雍郡王也是五大明王之一。

如今五出其三,有不动明王、降三世明王,与金刚夜叉明王。

劫粮盗首,旬阳王,还有徐州州牧郸盛。

那雍郡王,会是军荼利明王,还是大威德明王?

甄婉再纸上画完,心中却不免有些疑虑。

只因这个时机,太过有问题。

若是雍郡王真的是五大明王之一,为何先站了出来,却没得到任何人驰援。

如今反而在魏峥截获旬阳王密信后,褚羌才跳出来支持雍郡王。

要知道,这会雍郡都在魏峥嘴里了,褚羌这才来拔牙,实在是迟了些。

而且,褚羌此举,就不怕引来北齐皇帝的怒火么?

这一次,魏峥可是跟皇帝,又要来十万大军。

褚羌进犯,只怕魏峥要提前行军了。

甄婉既高兴,又有些隐隐不安。

可惜她道行太浅,也只能看出魏家家族运,有些晦暗不明。

这样的家国大事,是现在的她,难以测算的。

第二天,甄婉去给魏老夫人请安时,发现她老人家,竟又不顾及身体,在佛堂前跪拜了一夜。

摸着红涨异常地腿,甄婉心里五味杂陈。

儿远行,母担忧,整个府上,也沉寂了下来。

这乱世离愁,还不如做太平盛世的狗。

“老了,不服不行了!”魏老夫人拍了拍甄婉的手,让她起来。

“老夫人都昏过去了,婉娘快帮着劝劝吧,再不能去跪了。”

甄婉听的叹息,迟疑了下说,“不若我替魏老夫人请愿?”

这样一来,也能躲开魏峥。

两个大国的仗,一打起来,没个半年停不下来。

等魏峥再回来,也该娶正妻了,到时候估计也把她忘了。

这么一合计,甄婉便主动起来,“侯爷出征在即,若老夫人身体有恙,侯爷也不安。”

魏老夫人想了一下,不得不妥协了,“那就辛苦你了。”

甄婉为表诚意,当下就去佛堂跪着了。

昨日她都快愁死了,猛一有了转机,哪里会不抓住。

当晚,魏峥听说母亲身体有恙,从军营赶回。

后来听说甄婉代母亲去了佛堂,还有些意外。

最后听说要跪一晚上,魏峥人才去了。

“本侯不信,你参拜也无用。”人刚到,就把冷茬扔了过去。

甄婉闭着眼睛没理,心里却替魏老夫人叫屈。

老人家跪得差一点命都没了他还在这嚷嚷着不信。

真希望老天把她的这次经历,给他来上一回。

不行不行,佛前发愿,不能动恶念。

甄婉重新背诵,面上一片虔诚。

且不说她家世代传承掌运改运命理,就是自己借身还生,也是事实。

她信。

佛前发愿,不得对人有恶念。

更何况,这还是事关家国的大愿,更不能怠慢。

她生在一个和平年代,最是明白和平的珍贵。

跟魏峥的怨是一回事,但大是大非上,她是不能掺杂私人恩怨的。

魏峥等了一会,终于明白,她跟母亲属于一类人。

也不再劝,“好好照顾母亲。”

出征在即,魏峥也顾不上府里,有她陪母亲,多少放心些。

没等来回答,也没恼,匆匆走了。

第二天,辎重粮草就先行了,魏峥在整顿皇帝新派来的十万大军。

一日接触后,就按照原来从属,分做左右翼,先行出发。

这晚,府上为魏峥举办送行宴。

甄婉也被魏老夫人请出佛堂,代为料理厨上。

甄婉知道,这不过是老夫人想让她别跪了的借口。

厨房里的活,早都各有安排,井然有序。

席上的,都是魏家的家将,还有几位皇帝指派监军的宦官。

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对有兵权的大将,都格外的忌惮。

没想,这一喝,就到了深夜。

被魏老夫人指令去伺候的甄婉,看到酩酊大醉的魏峥,狠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明显不是装的,魏峥吐了好几次。

甄婉也不知,怎么来个宦官,反而他这么拼命。

吴妈和她,还有魏峥房里的几个婆子,合力才把魏峥送进浴房。

因为他身上有伤口,甄婉也不知,该不该让人看见。

最后,也只能让人帮忙把能做的做了,剩下的自己来。

屏风后,只剩他们两人。

给魏峥脱衣服时,甄婉仍免不了的手指发抖。

一半是紧张,一半是自己没给男人脱过衣服。

虽然魏峥还能听点话,撑在浴桶旁,她还是脱得很吃力。

最后还是他,自己扯了开去。

眼睛喝得红红,开开合合的,甄婉也不知他明白多少。

见他人摇摇晃晃的,甄婉怕他倒栽进去,也没敢撒手。

用尽全力,才把人搀进浴桶。

伤口还不能浸泡,她只让人放了一半水。

肌肉横结的线条,让甄婉微微转开脸,但又不得不拿起帕子。

想着还是速战速决得好,就赶紧给他擦洗起来。

外袍有秽物,脱去后,身上还是有味道。

甄婉又找来她用的浴皂,搓出泡沫,往他身上打了几圈。

“哼!不躲了?”魏峥脸红如火,语气冷冷。

若不是他说话还大着舌头,甄婉还当他人没醉了。

没理会,她三下五除二就当雪球给料理了。

心想要是他出不来,就只能把韩让叫进来。

没想到,还挺听她话,配合着出来了。

甄婉在他站起来时,赶紧闭上眼睛,给他围了上去。

可没成想,人都醉成狗了,却还有贼心。

几次打落他乱动的手,甄婉小脸板了起来,“我替侯爷祈福,需得斋戒沐浴。”

虽不觉得,他还能有力气做什么,可也不能老被吃豆腐。

但喝醉的人,不能逆着来,她只能顺毛捋。

在一次打落他的咸猪手时,忽听他大舌头问,“还疼么?”

刚才,他好几次,在摸她的膝盖……

刚给他擦干头发,准备离开的甄婉,听得一怔。

对上他微醺的眼,她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魏峥会关心她?不不,一定是听错了。

甄婉收好几块湿帕子,给他盖好被子,就准备离开。

转身时,手却被他抓住了。

“等我回来……”他的声音,渐至低不可闻。

甄婉凝眉分辨了下,“我不要狗。”

他却发出了鼾声,响若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