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晚走到时笙面前,微扬着下巴看她。
“听说你生病了?”
她冷笑一声,“果然是恶人自有恶报,老天都看不下去你了。”
时笙刚回剧组,时晚晚就来找她的麻烦,让她难免有些不爽。
她眼尾微扬,丝毫不示弱,“你是刚从厕所出来吗,嘴巴那么臭?”
秦栀年也跟着配合地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脸嫌弃。
“不只是臭味,还有一股酸味呢。”
时晚晚脸色微变,“你!”
时笙也没再搭理她,只朝她翻了个白眼,就拉着秦栀年去化妆间了。
时晚晚看着时笙离开的背影,樱红唇瓣不自觉往上勾了勾。
她抬手招了招身后的助理。
小助理立刻上前,“晚晚姐。”
时晚晚双手环胸,压低了声音道。
“把那些东西都整理好,随时准备发给营销号。”
小助理立刻点头,“好的晚晚姐!”
时笙换好戏服出来的时候,导演一眼就看到了她。
连连招手让她过去,准备和宋砚辞拍对手戏。
这是一场吻戏。
魔界本就较为开放,裴桑从小在这种环境里长大,只觉得遇到喜欢的人,就要直接表白。
所以她在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肖慕舟的时候,直接向他表白,还吻了他。
裴桑和肖慕舟并行着走在林间的小路中。
突然,裴桑抬起白皙的小手揉了揉眼睛。
她的声音娇软好听,“肖慕舟,我的眼睛好像进东西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双亮闪闪的眸子看向肖慕舟,里面像是蕴藏了万千星辰,极其漂亮。
肖慕舟丝毫没意识到小姑娘的“阴谋”,只觉得那双眼睛无比漂亮,像是能将他吸进去一般。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鞘,点了点头,声音清沉好听。
“好,我帮你看看。”
就在他低下头的瞬间,裴桑突然踮起脚尖,凑近他的唇边。
时笙忍不住小拳头微微握紧。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宋砚辞接吻,但她还是有些紧张。
“卡!”
导演微微蹙眉,喊了停。
他把头微微探过来,看着二人。
“小时老师,还没吻上去呢,你怎么就脸红了?”
“你在调戏肖慕舟,大方一点,自信一点,不要显得你比肖慕舟还要害羞嘛。”
他说着,又看向宋砚辞,犹豫开口,“宋老师,你……你怎么看起来那么紧张?”
“当然,小时老师吻上你的时候,紧张是很正常的。”
“但在那之前,你应该是一种毫不知情的状态。”
“而且宋老师,”
郑导叹了口气,还是道,“你看上去怎么还有些期待呢,你耳朵尖都红了。”
听到郑导这样说,时笙好奇地看向宋砚辞的耳朵。
果不其然,他脸上虽然镇定自若,看不出丝毫的紧张,耳尖却泛上了淡淡的粉色。
时笙觉得她的紧张心情突然就缓解了不少,甚至还有些想笑。
她还以为宋砚辞多冷静呢,竟然跟个纯情小奶狗一样。
郑导挥了挥手,“好,我们继续!”
时笙再次踮起脚尖,在宋砚辞的唇瓣上轻轻印上一吻。
时笙眼睫微颤了下,好软。
像果冻一样,qq弹弹的。
宋砚辞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几乎忘记了动弹。
“卡!”
导演蹙眉,再次喊了停。
“宋老师,你的状态还是不对啊。”
宋砚辞微抿了下唇,回味着刚刚的清甜。
他微垂下眸子,声音低哑,“抱歉导演,刚刚有些走神了。”
时笙星眸微眨,只好再来一次。
她的唇印上宋砚辞的唇瓣,只有几秒,又飞快离开。
她眉眼弯起,声音清脆好听。
“肖慕舟,我喜欢你!”
宋砚辞瞳孔微缩,定定地看着她,不知为何,始终没有继续念台词。
时笙微微蹙眉,宋砚辞这是怎么了?
导演无奈,只好再次喊了停。
“宋老师,记得念台词啊。”
“我们继续从吻戏开始拍哈。”
时笙以为宋砚辞是不舒服,压低了声音问他。
“宋砚辞,你怎么了?”
宋砚辞纤长羽睫微抬,声音清沉好听,“我没事,就是状态没找好。”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导演喊,“Action!”
时笙只好赶快进入状态,踮起脚尖吻上了宋砚辞的唇瓣。
一连重拍了好几次,时笙甚至都忘了害羞,只能一次次地踮起脚尖,去亲吻宋砚辞的唇。
“卡!”
导演微微蹙眉,“再来一次!”
时笙就算再笨,也意识到了宋砚辞是故意的。
她漂亮星眸微微眯起,伸出柔嫩的小手,在宋砚辞的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小姑娘潋滟的眸子微抬,声音愤愤的,却毫无威慑力,“宋砚辞,你故意的!”
宋砚辞见时笙终于反应过来,心情愉悦地弯了弯唇角。
他的声音清沉好听,带着些磁性,“我只是从来没有拍过吻戏,有些紧张。”
“小时老师可不要故意冤枉好人。”
时笙才不信他的鬼话。
之前亲她的时候技术那么娴熟,现在又装什么大尾巴狼!
时笙星眸微眨,突然坏心地笑了起来。
她声音带上了些刻意的震惊,“什么?宋老师,你肾虚?”
时笙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足够身旁围着的一群人听见。
郑导听到这话,强忍住笑意,手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
但微微颤动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他十分想笑的心情。
宋砚辞眉尾轻轻挑了挑,没想到小姑娘会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他眼尾轻扬,压在时笙耳边,声音低沉磁性,“我是不是肾虚,笙儿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
温热的气体轻轻吐在她耳边,激起一阵酥麻。
时笙竟有些不自觉地红了耳朵。
导演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看着二人道,“二位调整一下状态,我们再来一次!”
江宴礼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脸色有些阴沉。
宋砚辞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个狗男人,他在占笙儿的便宜。
江宴礼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所有的哥哥都会看自己的妹夫不顺眼了。
毕竟是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小公主,他每天疼着哄着,生怕她受半点委屈。
就这样被人连盆端走了,他能不生气吗?
尤其那人还是自己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