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陆归言?你们怎么进来了?”
时笙娇嫩的玫瑰唇瓣轻启,随意将手中的行李箱丢给陆归言。
陆归言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削薄唇角勾着一抹吊儿郎当的笑意。
“这不是怕你们行李太多,拿不动吗?”
江屿白和秦栀年对视一眼,秦栀年轻咳一声,颇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江屿白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接过了秦栀年手中的行李箱。
宋砚辞在看到陆归言的那一刻,剑眉忍不住微蹙了一瞬。
他削薄唇角紧抿着,紧盯着陆归言,眸色冷冽。
陆归言像是终于注意到了宋砚辞的存在,他剑眉微挑,“宋总?”
“好巧啊。”
宋砚辞自喉骨中发出一声清冷的“嗯”,便移开了视线。
陆归言眉尾轻扬,也没再理他。
他轻轻揉了揉时笙的脑袋,声音宠溺,“走吧小鬼,请你吃饭。”
时笙秀眉微蹙,纤长羽睫微颤了下,一把将陆归言的手拍开。
她娇嫩的玫瑰唇瓣微抿着,细细软软的声音中带着埋怨。
“都说了多少次,不要揉我的脑袋!”
【妈耶,为啥我感觉他俩有点甜???】
【时笙和陆归言这么熟悉的吗?!】
【我就想知道陆归言还会不会复出啊,他发的声明说什么半隐退,可这都快一年了,他连面都没露过!】
【只有我很心疼宋砚辞吗,他看起来真的很伤心啊!】
【哈哈哈,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陆归言此刻已经死了千千万万遍了!】
宋砚辞指骨紧绷着,削薄唇角轻启,想要说些什么。
“笙儿……”
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江屿白道,“姐姐,栀栀,我们先走吧。”
时笙轻轻点了下头,漂亮的琥珀色星眸中布满笑意,转头向宋砚辞道别。
“那我们就先走啦,宋砚辞,改天再见!”
宋砚辞削薄唇角紧紧抿着,最后也只低低地发出了一声轻“嗯”。
“过几天见。”
江屿白看向宋砚辞,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清冽,“宋总,再见。”
【啊啊啊,别走啊,时笙你回头看看宋砚辞,他都要难过死了!】
【不是吧,恋综这就要结束了吗,因为那个该死的苏景昀,我连个结尾都没看到,呜呜——】
【江屿白和秦栀年为什么不说话啊!!!】
【姐妹,虽然他们没说话,但小白帮栀栀搬行李,秦栀年还脸红了啊!】
【只有我想知道为什么小白喊时笙姐姐,却喊秦栀年‘栀栀’吗?!】
【哈哈哈,楼上的你这就不懂了吧,年下不叫姐,心思必定野~】
【但是这个姐姐好像也没那么单纯哦,小白喊的好自然,甚至前面都没加名字】
宋砚辞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双拳紧握。
他冰肌玉骨的手腕立刻突起几根淡色青筋,眸底情绪晦暗不明。
四人坐在车上,陆归言坐在副驾,眉尾轻扬,声音也带上了些吊儿郎当。
“小鬼,看来你是半点没将你哥的话放在心上啊。”
时笙细眉微蹙,漂亮星眸底闪过一丝迷茫,有些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她刚要问陆归言说的是什么胡话,就听到江屿白接着他的话道。
“姐姐,虽然我主攻娱乐圈,对商界了解不多,但多少也知道宋砚辞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他纤长羽睫轻抬,“本来在商界,哥哥和宋砚辞是势均力敌的。”
“可如果宋砚辞知道了你的身份,就等于知道了哥哥的软肋。”
“一旦他拿你做要挟,哥哥就输给了他。”
江屿白忍不住剑眉微蹙,声音清冷,“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宋砚辞冷血无情,根本没有在乎的人。”
“但哥哥不一样,他把你看得比谁都重。”
“为了你,宋砚辞提出的所有条件,哥哥都会答应的。”
时笙娇嫩的玫瑰唇瓣微抿,忍不住替宋砚辞辩驳。
“宋砚辞没你们想的那么卑鄙,而且,我们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我和江家的关系,已经藏了那么多年,哪里能那么容易被查出来。”
江屿白还想说些什么,“姐姐……”
秦栀年终于听不下去了,她轻撩开眼皮,看向江屿白,语气含着不悦。
“你们能不能不要在还没了解清楚状况的时候,就轻易给别人下定论?”
“江屿白,你刚刚都说了,对宋砚辞的了解都只是听说而已,你和他接触过吗?”
秦栀年倒不是想为宋砚辞鸣不平,她只是觉得,宋砚辞对笙儿一片真心,却被人这样怀疑,实在可怜。
她秀眉微蹙,“既然没有接触过,就不要轻易给别人下定论!”
“今天之前,所有人都觉得苏景昀是个多深情的男人,可实际呢?”
“看人总不能只看表面吧?”
时笙非常赞同,在一旁附和点头,“就是!”
“宋砚辞在节目里帮了我那么多,结果你们居然还这样怀疑人家,真是过分!”
陆归言见气氛有些尴尬,赶紧笑着在一旁打圆场,“哎呀,我们也是担心你嘛。”
“毕竟宋砚辞的名声……实在不怎么样啊。”
“这样吧,等回头我让人去查查宋砚辞究竟是怎么回事,到时候我们再看!”
江屿白轻“嗯”了声,通过后视镜看向秦栀年。
秦栀年刚刚居然为别的男人说话?
恋综他一场不落,全部都看了,栀栀和那个宋砚辞,应该是没什么交集。
他修长指尖轻轻敲了敲方向盘,嗓音清冽磁性,“你和许星言怎么样了?”
秦栀年通过后视镜,和江屿白四目相对。
他指骨紧绷,削薄唇角紧抿着,眸底闪着淡淡的紧张,和藏得没那么好的占有欲。
仿佛生怕听到她和许星言如何如何。
莫名地,秦栀年升起一股逗弄他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