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古玩合适呢？” 胖子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
林轩瞧了瞧，说道：“咱们古玩店的东西，恐怕都被杨德才留意过了，我去古玩市场里逛逛吧。”
言罢，林轩便走出店铺，在古玩市场里闲逛起来。
他今日并非为了捡漏，而是要挑选一件真正的古玩。
这件古玩必须是稀缺的，而且得是开门货。
林轩在古玩地摊溜达了一会儿，沿着地摊逐个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合适的物件。
就在林轩感到失望的时候，他在一个卖瓷器的摊位前停了下来。
地摊摊主是个年轻男子，身旁还有一个婴儿躺在婴儿车里酣睡。
林轩刚一驻足，那年轻的摊主就认出了林轩的身份。
“林老板，您好。” 摊主满脸笑容，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
“你认识我？” 林轩很是诧异，对这个年轻摊主毫无印象。
“当然认识，您可是轩缘阁的大老板啊。” 年轻人拄着拐，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不敢当，过奖了。请问您贵姓？”
林轩看着男子一条腿残疾，旁边还带着婴儿，心想他生活定然不易，能照顾他生意就照顾一下吧。
“贵姓谈不上，我叫石文涛。” 石文涛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好名字！对了，你出摊怎么还带着孩子呢？” 林轩走到婴儿车旁看了一眼，问道。
“腿折了，没办法。老婆得去打工，孩子没人带。” 石文涛苦笑着解释道。
“那你带孩子可真够辛苦的。” 林轩钦佩地说道。
“哎，也没什么，就是孩子跟着我们吃苦了。” 石文涛有些无奈。
林轩点点头，把话题转了回来：“对了，你摊位上有没有官窑的瓷器，最好是明清两代的。”
“官窑的啊，我想想。” 石文涛思索了一下。
“还真有一件，我都没摆出来，一般人不懂，刚好符合林老板的要求，我这就拿出来。”
石文涛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身后的车里抱出一个木盒，轻轻地把木盒放在地上，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红釉盘子。
“林老板，您看看这个红釉盘子喜不喜欢？”
石文涛说完，把瓷盘放到摊位边缘。
林轩从地上拿起盘子查看起来。
这个瓷盘很特别，并不常见，里面施的是白釉，外面烧制的是霁红，颜色内敛，没有开片。
瓷盘的底胎十分细腻，胎骨坚实，上面的火石红淡淡的，由深到浅过渡得非常自然。
外底青花双圈内署有青花 “大清雍正年制” 双行六字楷书款，很符合雍正早期的款识，颇具古韵。
林轩判定，这就是雍正时期的官窑红釉盘子，绝对是真品。
看完之后，林轩问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石文涛有些忐忑，回答道：“这是我从同行手里淘来的，这东西没问题吧？”
“没问题！是老物件。” 林轩肯定地说。
听到林轩这么说，石文涛脸上露出喜色。
“那就好，这种雍正霁红盘我也拿不准，好不容易才下决心买的。”
林轩笑道：“是啊，这种霁红盘很稀少，对烧制温度有严格要求。你是怎么断定这是真品的呢？”
石文涛挠挠头，说道：“我知道江城博物馆里有一个这样的，我为了买这个盘子，专门去博物馆研究了一个星期，最后才下定决心购买的。”
“哦，原来如此。那这个盘子你打算卖多少钱呢？” 林轩直接问价。
石文涛想了一下，说道：“识货的人不多，林老板既然能看上，我就赚点小钱，13 万卖给您如何？”
林轩一听 13 万，觉得价格不贵，属于正常价位。
他记得，去年拍卖行拍过一个类似的雍正霁红盘，当时拍到了 30 万。
虽然地摊和拍卖行没法比，但正常价格也要上15万。
见林轩不说话，石文涛以为自己报价高了。
“林先生，您能出多少钱呢？” 石文涛打算让一步。
林轩笑了一声，听出了石文涛的意思，也明白石文涛想出货的心理。
毕竟这件瓷器已经是他摊位上最贵的一件，想必占用了他不少资金。
“好！13 万就 13 万。” 林轩没有还价，这个瓷盘刚好能派上用场。
石文涛没想到林轩会一口答应，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赶忙说道：
“啊！好的。谢谢林老板。”
说完，林轩直接给石文涛转了 13 万，成功拿下这件瓷器。
“盒子能送给我吗？” 林轩要把东西装进盒子里。
“当然可以！” 石文涛高兴地说。
林轩自己把瓷盘放进木盒里，临走时小声对石文涛嘀咕了一句。
“要是有人问你这个瓷器我花了多少钱买的，你就说 5000。”
石文涛听后，疑惑不解。
“林先生，这是为什么呢？”
林轩笑了笑，说道：“秘密，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当然，没问题。小事一桩。” 石文涛见林轩没有讲价，这点小忙还是愿意帮的。
“好的。多谢了。” 说着，林轩抱着木盒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胖子和冯琦见林轩回来了，还抱着木盒，赶忙围了过来。
“轩哥，这木盒里是什么东西呀？”
胖子伸长脖子好奇地问道。
林轩打开木盒：“你们自己看吧。”
胖子把霁红盘子拿出来，端详着：“轩哥，这个瓷器是真的吧？”
“嗯！你看不出来吗？” 林轩反问道。
“看得出来，我是在想，我都能看出来，杨德才那个老家伙能看不出来吗？” 胖子现在心里没底。
“这样直接送给他，太简单了。找个人做旧处理一下，走个过场。” 林轩补充道。
“做旧？”
林轩意味深长地说：“做旧并非真的做旧，而是留下做旧的痕迹和手法，这些破绽专门给杨德才看的。”
“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做一下表面功夫，增加一点伪装。” 胖子理解了。
“是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要破坏釉面。简单走一下流程就好。” 林轩告诫胖子。
“好的，明白。古玩市场还真有做旧师，技术一般的刚好合适。” 胖子露出坏笑。
“嗯，可以。技术太好了，怕杨德才看不出来。”
“明白，我这就去处理。”
说着，胖子把盘子重新放进木盒，抱起木盒，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