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是有名的富商大户,今日要结婚的是钱家小女儿钱昭儿。
钱昭儿是老来得子,老夫妻俩对这个孩子从小是又溺又宠,放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
为了这场婚礼,老两口特地请来了各界名流。
谈晚光是在机场走一圈就撞见了好几个电视上的名人和明星,都是来参加钱家小女儿的婚宴,可谓是众星璀璨。
几人乘坐飞机到达目的地,再坐着快艇上岛,千辛万苦才终于到了。
此刻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一天,钱家包了一家高级酒店,让远道而来的宾客休息。
进酒店后,婚礼招待的服务员就带着三位去房间。
在天上飞了快12个小时,谢莫闻一直在更新小说几乎没睡,此刻已经睡眼惺忪了。
恨不得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一睡睡到婚礼开始前再起来。
而就当几人经过大厅时,突然听见远处有人惊呼新娘出事了。
呼救的是一个身穿酒店工作人员制服的女员工,她惊慌失措地跑到大厅,招呼保安和其他几名工作人员:“死......死人了,死人了!!”
女员工恐慌的声音直冲每个人的颅腔,谢莫闻瞬间清醒过来。
瞬间酒店大堂一片混乱,几名工作人员也纷纷跟着那名女员工往出事地跑去。
听说死了人,谈晚立马撇下几人:“我去看看。”
哪里有混乱哪里就有谢莫闻,他上赶着要去看热闹,追了上去:“谈晚等等我!”
两人都走了,厉觉也只好一同跟去。
跟着几个工作人员在酒店内兜兜绕绕,最后来到新娘准备室内。
谈晚和谢莫闻来的晚了,新娘准备室门口已经站了好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都神情慌张地朝房间看去。
扒开人群挤进去了以后,终于看清了眼前一幕。
只见新娘室门口的地上飞溅出好几道血,门是朝内开的,如今大大地敞开着,门板上也被血飞溅出一道道血迹。
而新娘胸口竖着插着一把匕首,浑身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
新娘一动不动,躺在血泊之间,看起来像是断气了。
案发现场的死状很有冲击力,谢莫闻与其说害怕,不如说是感觉到震撼。
比上一次灵媒的死还要惊人些,可遇不可求。
谢莫闻伸长了脑袋看热闹之余,还不忘在小本子上记录,好为下一本书积累素材。
门上的血迹喷射量和喷射角度来看,新娘应该是在室内靠近门口的位置被袭击的。
以往的案子,刑队内有经验的老警察会通过血液飞溅的轨道,来判断死者被杀过程。
飞溅的血迹通常是凶手用刀刃反复插拔人体后产生的,动脉的血会随着刀刃拔出而顺势飞溅到两旁的物体上,才会留下血液飞溅的轨迹。
可新娘浑身上下很干净,除了被匕首插入的胸口周围有溢出来的血迹以外,其余地方都看起来很干净,看起来却像是一刀毙命。
而新娘室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新娘的妆发更也没有丝毫弄乱。
她倒在地上,两颊依旧温红,像是一个睡着了的洋娃娃。
尸体的状态和现场血迹喷射的情况逻辑不符合。
好奇怪啊......
谈晚将目光停留在地上的血迹上。
她半蹲在地上,用手小心地抹了一下地上的血迹,然后放在鼻下闻了闻。
没有血液常有的铁锈味,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守在新娘身边的女孩子画着精致的妆,穿着粉色的小礼裙。
她手腕上绑着一条白玫瑰丝带,瞧着一副装扮,应该是伴娘无疑。
伴娘女孩嚎啕大叫,不断摇晃着新娘的尸体,不断喊道:“昭儿你死的好惨啊,好惨啊!!”
上一秒还神情凝重的谈晚,却在此刻恢复平淡。
就在这个时候,新郎赵毅德跑了过来,他快步赶来,在见到眼前一幕后突然刹住了车。
他的脸都吓白了,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吓得坐在了地上。
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双手都被血迹染红的伴娘相比,新郎赵毅德表现出了害怕和恐惧,却貌似没有显得很伤心。
酒店内发生了这种事情,周围赶来的工作人员拿不定主意,叫来了经理。
经理也慌了神,抓起手机就要报警。
“不必报警了。”谈晚出声打断了经理的举动。
谈晚坚定镇定的声音,如同在平静的水面上丢入了一颗石头,引得众人目光聚集。
她侧身穿过众人,来到新娘身边,扶手放在新娘的手腕三寸处。
“脉搏规律跳动,搏动有力,没有杂音出现。”谈晚站起身来,叉着腰看向一旁的伴娘,“你们钱小姐健康的很呢。”
伴娘微微张着嘴,眼看着瞒不过去了,便拍了拍地上的新娘。
她趴在新娘钱昭儿耳边,声音颤颤巍巍地问道:“怎么办啊昭儿,我们被人看穿了......”
下一秒,钱昭儿猛地睁开眼睛,吓得周围人惊呼叫了起来,还以为是诈尸了。
“哎呀不好玩不好玩!”钱昭儿拔出胸口的道具假刀,一脸失望,“方文茵,看看你准备的什么破道具,一眼就被人发现了!”
虚惊一场,搞了半天是假的。
经理被吓得不轻,在确认钱大小姐无碍后,捂着自己被吓得够呛的心脏离开了。
赵毅德也被吓了个不轻,呆坐在地上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好你个赵毅德,我死了你都不过来,瞧你个怂样!”钱昭儿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指去顶新郎的脑袋,“吃软饭还不够,还是个怂蛋!”
周围还有许多陌生人,大庭广众之下,钱昭儿的话又粗鄙又难听。
这样伤一个男人的自尊,谢莫闻同样作为男人,不禁为新郎捏一把汗。
谈晚倒没觉得什么,只是不知道这姑奶奶用的什么红颜料,粘在手上甩都甩不掉。
厉觉掏出湿纸巾,递了了过去:“把手擦擦。”
两人自然的举动引起了钱昭儿的注意,她拖着白裙朝谈晚走了过来。
钱昭儿没有见过谈晚,却与她一见如故。
她也不好奇她是谁,撇下众人不顾,拉起谈晚的手。
钱昭儿疑惑不解,她直言问道:“我自认为都做到位了,道具也很真,你怎么还能一眼看出我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