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湖自是不知道江远找了人对他下手。
忽听守门的人说,书院外有人来找他,夏大湖只以为是江婉他们来了,问都没问,迈步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
夏大湖环顾四周发现外面站的人,自己都不认识。
他刚准备问守门的人。
一个年龄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从一边走来说道:“你就是夏大湖?”
“对,我是,你是?”
夏大湖打量起了他。
年轻男子张嘴说道:“我是你们家铺子隔壁的一个伙计,你们家铺子出了点问题,你娘拜托我来叫你回去。”
什么,铺子出了问题!
夏大湖只以为真是这样,他转身走向守门的人说了没几句就和刚刚那年轻男子离开了这里。
走出没多远。
夏大湖发现走的路跟平常走的路不一样,他出声说道:“大哥,走这条路没有左边那条路近。”
闻言。
年轻男子停下脚步讲道:“这样啊,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已经习惯走这条路了。还有,我一会儿得在一个铺子买点东西回去,我们就走这条路吧。”
走这条路要多走半刻钟的样子。
夏大湖急着回去,怎么可能走这条路?
他随即说道:“那你走这条路,我走另外一条,等我们家的事处理好,我们会好好谢谢你的。”
他该不会发现了什么?
这周围有人路过,他要是在这里下手,肯定是不成的。
再说。
他的其他兄弟还在前面等着的。
年轻男子上前拽夏大湖:“走都走到这来了,走什么另外一条,走快些不就好了。”
他的这番操作,让夏大湖觉得有些不对劲。
夏大湖一边挣扎一边说道:“好了,好了,你别拉我了,我跟你走这边还不行吗?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别人看着得怎么想?”
年轻男子这才放开夏大湖。
夏大湖偷偷观察年轻男子几眼问道:“大哥,我们铺子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铺子,你是哪个铺子的?是点心铺子的伙计,还是水果铺子的伙计?”
“点心铺子。”
年轻男子随口回道。
点心铺子!他们家铺子的左右两边哪有这样的铺子,别说左右两边了,就是对面都没有点心铺子!
他分明在骗他!
夏大湖不动声色的和这年轻男子继续聊,走了没多会儿,他瞧见前面有一条巷子,在走那巷子口时,拔腿就往里跑。
年轻男子反应过来追进去的时候,夏大湖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了,但他一个读书人,平时干活干得少,哪有这年轻男子体力好,没多久就被他追上了。
由于这是个死巷子。
夏大湖没办法往前跑,只能和他对上。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年轻男子一个字没说,扬起拳头朝着夏大湖打来。
夏大湖侧身躲,开始是躲开了,后面却一次都没能躲开,没多久的功夫就被这年轻男子揍得鼻青脸肿,摔倒在地,好一会儿都没能爬起来。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年轻男子走上前刚准备重重一脚踩断夏大湖的手臂。
夏大湖往着一边一滚,拔腿就往外跑。
“你还敢跑!”
年轻男子快步追了上去,在夏大湖即将跑出巷子时,他一脚踹了过去。
夏大湖身形一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着地上栽去,这下不仅磕到了脑袋,脸,还挫伤了手。
“来人啊,救命…”
夏大湖顾不上那么多了,扯着嗓子喊起来。
年轻男子怒不可遏朝着夏大湖的手臂踹了过去。
夏大湖还没能爬起来,便将手臂藏起来。
因此。
年轻男子的脚没能踹到夏大湖的手臂,只踹到他的腰。
“老子还不信了…”
也就是在这时候。
一道清脆的女子声,自一边传来。
“你干什么,你!”
年轻男子视线望去看多管闲事的是一个身穿红色衣裙,模样娇俏的小姑娘,他眯了下眼眸一脸猥琐的走向她。
“美人,你长得真好看,想让我不欺负他,可以,你给我亲一下。”
年轻男子说着动手就去拉小姑娘的手。
却不想。
小姑娘是个有身手的,他还没触碰到她就被她打了一鞭子。
“死丫头,给脸不要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年轻男子在小姑娘的鞭子又打过来时,伸手紧紧抓住鞭子,往自己身面前拉。
夏大湖暗道不好,忍着疼痛,爬起来扑过来将年轻男子重重地按在地上:“姑娘,你快走,你快走!”
他不能因为自己,连累到她。
余轻盈明白夏大湖的意思,但是她没有走。
她将鞭子从年轻男子手里扯出,帮着夏大湖将这男子绑了起来。
“他那么对你,你最好是送他去衙门。”
夏大湖感激地道谢:“姑娘谢谢你。”
余轻盈摆摆手道:“你不用那么客气,我这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了,你自己能解决了吗?你自己能解决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要是走了,谁给作证?
衙门办案向来都是讲究证据的。
夏大湖犹豫了下说道:“姑娘,可能还要麻烦你一下,麻烦你给我作下证。”
“这样啊,那我跟你一起去衙门。”
余轻盈出声说道。
未免再发生什么事。
夏大湖花钱租了辆马车坐着去衙门的。
有人证。
年轻男子没办法不承认自己干的事,但他并没有抗下这件事,而是把江远给供了出来,因为这样他的罪行要轻一些。
夏大湖着实没想到江远会请人对自己做这样的事。
江远一被押来。
夏大湖便质问起了他:“江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胡说八道的什么,我做了什么了,我!”
江远知道自己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他就完了。
跪在一边的年轻男子看江远不承认,他开口说道:“你给钱,让我帮你收拾夏大湖的,你还不承认……”
他没有把他的那些混混兄弟给供出来。
一来,他把他们当兄弟。二来,他们都是混混,万一他们因此记恨他,以后还怎么处,怎么在这个镇子混?
江远回他:“夏大湖是我姑母的儿子,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做?你少栽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