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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栗忍不朝大桥奔跑几步,伸展双臂,沉郁的心情,随着江面吹来的风都烟消云散。

南宸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很高兴吗?”

她回过神,才意识到他一直都在,略微的尴尬,“是挺高兴的,第一次觉得比考试过后还轻松。”

“若我刚才没说那些话,你会选择跟我走吗?”南宸凝住她满含笑意的脸庞。

她顿住,低垂下眼皮。

片刻,转身面向风徐徐而来的江面,“就算你不来,我也会走,我会去找我的亲生父亲,告诉他,我在京城过得并不快乐。当然,可能他也有了新的家庭,也有了属于他自己的孩子,但我还是想要见他一面。”

他蹙眉,“你要离开京城?”

“至少我母亲是这么想的。”温栗趴在珊栏,“我留在京城,抢温家千金的婚姻,温家人能善待我?”

“谁告诉你,我是打算娶温家千金?”

“难道是不吗?”她疑惑。

南宸止步在她面前,垂眸看她,“我母亲一开始选择的对象就是你,跟温家没有任何关系。”

她不解。

“为什么南阿姨会选择我啊?”

他同样面向江面,与她并站,“谁知道呢。”

“你们豪门的人就不能自己做主自己的婚姻吗?”

温栗抬头看他。

南宸微微一顿,转头,对上她清澈明亮的双眸。

那是不谙世事的纯净。

“你为何觉得我不能自己做主我的婚事?”

“因为…南阿姨选择我,你就同意了?”

南宸淡笑一声,“你是她选的没错,但,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温栗怔愣。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他愿意跟她结婚?

“我…我没谈过恋爱啊。”她移开视线,有些慌张,“就这么结婚了,感觉有点太吃亏了。”

“我也没谈过。”

她一怔,“你没谈过?”

打量着他,有些不太相信。

他迷了眼,“你认为我像谈过的样子吗?”

她点头。

毕竟像他这样的年纪,而且又出身不差,长得也好看。

不可能缺女朋友才对。

南宸哭笑不得,“可惜,确实没谈过。”

她好奇,“为什么呀?”

他稍稍敛了笑,“谁会跟一个坐轮椅的男人,谈恋爱呢?”

温栗视线往他腿上一扫,“你…之前腿受过伤吗?”

他嗯了声,“现在能站起来,全靠腿上的辅助器,我不想瞒着你。所以,愿不愿意结婚是你说的算。”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会歧视你似的。”温栗忽然抬手放在他肩膀,拍了拍,像是给予安慰,“这世上比你惨的人太多了,你这真不算什么,我不会介意的。”

南宸视线落在她手上。

她意识到什么,收回,尴尬地挤出笑,“抱歉啊,习惯了…”

他淡淡嗯,带着浅笑,“无妨。”

“那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腿?”

“什么?”

他完全被这个大胆的小丫头弄得猝不及防。

她的一切,总令他出乎意料。

温栗也是脑子一热,才口快说出这话,与他目光对视上,倒显得几分窘迫,“我…没有要冒犯的意思。”

他直视她,“结婚后,不就知道了。”

结婚后…

这什么虎狼之词。

温栗脸颊如火烧般的热。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南宸望见她的呆滞,也笑了。

倒是知道害臊了。

没多久,他接到了阮颜的电话。

阮颜问,“哥,你找到温栗了?”

“嗯,她跟我在一块。”

“那行。”她笑出声,“我就跟妈汇报了,免得她担心。”

结束通话,阮颜转头告诉了南夫人,南夫人得知后,扬起笑,“你哥倒是长心了,看来我给他挑的媳妇,他挺满意。”

南战阅览报纸,听到这话,掀起眼皮,“我都不知道是你找媳妇,还是儿子找媳妇。”

“儿媳妇也是媳妇,没了我牵线,你儿子还得寡呢!”

“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那也是你的种!”

阮颜早就习惯了父母斗嘴的场面,母亲是上了年纪,确实比以前更爱唠叨。

父亲表面上总喜欢跟她唱反调。

打心底享受得很。

南夫人不搭理他,看向阮颜,“廷洲那小子是不是很忙啊,怎么都不陪你回来?你们的婚事都不上心了?”

阮颜笑着挽上南夫人的手臂,“他就是在筹备婚事啊,所以这段时间是很忙,我都心疼了!”

南夫人笑了,覆在她手背,“这辈子能看到自己亲闺女出嫁,我也算值了。到时候的嫁妆可不能比那小子的彩礼少,我要让我的闺女风光大嫁。”

阮颜回傅公馆,已经是晚上八点。

“夫人,您回来了。”

客厅几名保姆都在各自忙活,看到她,也都问候。

刘姨这时下了楼,“夫人?”

“孩子们呢?”

“在楼上写作业呢。”

孩子们搬过来住后,担心刘姨一个人忙活不过来,多请了几名保姆替她分担。

这些保姆都是新人,刘姨都亲自教,生怕她们不懂规矩,冒犯了。

而刘姨目前也是傅公馆的管家了。

阮颜将手提包放在沙发,“傅廷洲没回来?”

“没呢,先生说晚点回来。”

此时,途中。

林一开着车,后座的傅廷洲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一盒精致的小方盒,打开。

盒芯躺着的是一条紫罗兰钻吊坠。

紫罗兰钻被称之为钻石里的“熊猫”,相当罕见,稀有。

基本有价无市。

哪怕是国际拍卖行,都找不出几颗紫钻。

林一朝后视镜看了眼,“傅总,您都看了好几遍了,能看出花来?”

从拍卖下来后,傅廷洲好几次都捧在手里看,生怕这钻石长腿了,会跑似的。

“你懂什么,给她的礼物,自当重视。”

“您以前送的也不少啊。”

傅廷洲掀起眼皮,“以前是以前,我又不记得。”

他只需要记得现在,需要记得以后。

林一忽然笑了,“您这次审美跟以前确实不一样了,不是什么红钻蓝宝石了,换色了!”

傅廷洲将盒子收好,朝前方椅子踢了下,“好好开你的车,真烦人。”

林一刚要说什么,前方货车突然像失去控制,冲出道外。

紧随在其后的林一猛踩刹车,打拐方向盘,倾斜的货车朝后方车辆侧翻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