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被送到医院抢救。
傅廷洲在抢救室外徘徊,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维娜定定站在那,整张脸没有血色。
她难道被反算计了吗…
她可真是好手段!
“义父——”
对上霍瀛东冰冷,阴翳的眼神,维娜的声音戛然而止。
医生走了出来。
傅廷洲着急询问,“我妻子怎么样了?”
“宫外孕引起的大出血休克,你们再送来晚几分钟,她就真的没命了。”
傅廷洲胸口钝痛,一寸寸撕裂开来。
李耀青走向霍瀛东,“霍先生,今晚上的事情我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的儿子平白无故被算计,这件事绝对不能作罢。”
霍瀛东自知理亏,点头,“我会的。”
李耀青夫妇带着李威离开。
维娜攥紧拳,不甘地咬着唇。
…
阮颜醒来已经是隔天早晨。
看到男人趴在自己床边,干涸的唇动了动,“傅廷洲…”
听到动静,傅廷洲抬起头,声音沙哑,“你醒了?”
他昨晚没怎么睡,脸上有几分疲倦。
她还虚弱着,“我…我怎么会在医院?”
他薄唇紧抿,没说话。
阮颜回想到昨晚的事情,“我昨晚很不舒服,好像酒有问题。”
“酒?”傅廷洲面色凝重。
李莎敲门。
他起身,走出去。
在走廊,李莎将血液报告递给他,“阮小姐的血液里检测出不明药物,医生怀疑是因为药物刺激才导致流产大出血。”
病房里的阮颜听到了流产两个字,愣在床上,她急忙掀起被子下床,走不稳路摔在地上。
傅廷洲当即进屋,上前将她抱起,“你下来做什么?”
她浑浑噩噩,“我怀孕了?”
他没说话。
“傅廷洲,回答我!”她抓他衣领。
男人将她抱回床上,“是宫外孕。”
宫外孕…
她僵住,以前医生说过她难再怀孕,因为月子没坐好,伤了根本。
但她没想到,再次怀孕却是宫外孕…
“对不起。”傅廷洲低头,靠在她肩膀。
她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良久,她躺了回去,“我想休息一会儿”
傅廷洲在床边伫立片刻,没再打扰她,关门离去。
中午,纳特过来看她。
她休息一个上午,才有所恢复。
纳特将花束插在花瓶中,“喂,身体没大碍吧?”
“还没死呢。”
她没什么兴致。
“昨晚你晕了也好,躲过一劫。”
阮颜抬起头看他,“什么意思?”
纳特坐在陪护椅上,弹拂着衣袖,“你被人算计,跟李威躺在同一张床上,上演了一场捉奸戏码。”
阮颜越发沉默。
昨晚那杯酒果真有问题…
若非失去意识,在当时的情况下醒来,她根本解释不清。
纳特扬起下巴笑,“怎么样,好奇吗?”
她冷笑,“我还用好奇吗?设计我跟李威,对谁的好处最大,不用猜都知道。”
一道身影不偏不倚出现在门外,虚掩的房门推开,她看向男人讳莫如深的面庞,没说话。
纳特不疾不徐起身,抻平衬衣,“该说的都说了,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他越过傅廷洲,出了门。
病房一片寂静。
他走到柜台,放下便当。
阮颜眼皮抬了抬,“你昨晚信了吗?”
“信什么?”
她抿了下唇角,“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