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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颜跟白厉在接待大厅聊了有二十分钟,期间也交换了联系方式,阮颜保存他手机号,无非也是因为工作,结交白厉这样的专业人士对她的研究的而言并无坏处。

白厉要走时,阮颜起身送他,傅瑶瑶突然冒了出来,笑容灿烂,殷勤得很,“小婶婶,您坐着,客人由我来送!”

阮颜突然愣住。

白厉看了看她,也笑,“好,就麻烦你了。”

傅瑶瑶笑容都要咧到耳朵,“不麻烦不麻烦,毕竟我是这里的员工,这是我的工作嘛。”

她一边走,一边毕恭毕敬地把人请出去,白厉停下,回头看向阮颜,“有时间再联系。”

阮颜点了头。

傅瑶瑶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关键时刻小叔也靠不住!

他走到门口,转头与白简目光对上,白简看着他,无动于衷。

白厉的电梯刚下去,傅廷洲便从另一边的电梯走了出来,傅瑶瑶气呼呼走到他面前,叉着腰,“小叔,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傅廷洲朝室内看了眼,恰恰与阮颜视线相交,只透过一层玻璃,他看着她,她也在看他。只片刻,她收回目光,起身走去办公室。

傅瑶瑶也不傻,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微妙,“小叔,你跟小婶婶是不是吵架了?”

他蹙眉,“大人的事,小孩别管。”随即松了松领带,迈步走进工作室。

阮颜站在书柜前整理格架,重新排序,听到门被推开的动静,她手一顿,知道是他,所以没有回头。

傅廷洲止步在她身后,仅看她给书籍重复排序的动作就知道,她是故意回避自己。

他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她手背,摁住,“不闹了,我们好好谈谈。”

阮颜抽回手,绕开他走到办公桌,“给你机会的时候你不谈,现在就想要跟我好好谈,我要任你摆布到什么时候?”

傅廷洲胸口深沉起伏,走向她,转过她身,迫她直面自己,“那个孩子是跟我有关系,但他不是我儿子。”

阮颜嗤笑,“跟你有关系,却不是你儿子,那是你帮曲小姐养儿子吗?”

他眼神沉翳,“阮颜,曲晚不是南蕖。”

她脸上的笑意逐渐敛住。

就好像,她在等他解释的时候,他还没解释就给自己先泼了一盆冷水,她眼神一寸寸寒下,“你是害怕我像对待南蕖一样对待她吗?”

他缓了语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了无波澜,“她只要不像南蕖那样对付我,我自然不会针对她,如果你实在担心她,就去她身边吧。”

傅廷洲呼吸一紧,胸口骤然闷沉,“你什么意思?”

阮颜平静至极,“我们分开吧。”

他挺拔的身躯微微一晃,却依旧站得笔直,幽暗的眸底闪过一片涟漪,让人难以察觉,“你,要分手?”

阮颜压抑着心底的情绪,笑出声,竭力掩饰胸口那道闷顿的痛感,“也可以这么说,毕竟我需要的不是一个时时刻刻让我去猜他想法的男人,猜来猜去的,就算再信任,也经不起消耗的。”

傅廷洲僵直地伫立了良久,办公室的气氛僵到极点,情绪仿佛随时被点燃,爆发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平静了很久,久到连她差点都绷不住的时候,傅廷洲从喉咙里挤出闷哑的声音,“好。”

阮颜指尖下意识蜷紧,显然也呆住了。

他走近,轻声道,“照顾好自己。”

留下一句话,从她身侧越过,离开了办公室。

躲在外头的三人看到他出来,赶紧回到位置,此时也不敢进去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阮颜缓缓回过神,盈满在眶的泪潸然滚落,也像是突然失去支撑,跌坐在软椅上。

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句“照顾好自己”,比他冲她宣泄愤怒更让人崩溃。

从那之后,她有半个月没再见过傅廷洲,尽管在同一个圈子里,连相遇都没有过。

他好像真的消失了那般。

白厉邀她一同吃饭,而她之前答应过了,也前往赴约,在一家新开张的私人酒庄。

听白厉说,这家酒庄是圈内人开的,还没正式对外营业,所以过来的客人都是圈内的熟人。

阮颜端起酒杯的手顿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服务员端上一份牛扒,阮颜疑惑,看着他,“你点了牛扒吗?”

没等白厉回答,服务员笑道,“这是老板送给每位客人的,是免费品尝的赠品。”

她恍然。

服务员退下后,阮颜视线落在桌面的饰品招牌,“话说这家酒庄的装潢明明是南加州的地中海风格,但酒庄的名字却叫冬遇。”

白厉两手持着刀叉,动作优雅地切着牛扒,“也许这个名字对老板来说,有特殊的寓意呢。”

阮颜也没反驳,的确,倘若不是特殊的寓意,也不会用到了,而装潢的风格也只是个人喜好。

“阮小姐?”

听到谁的声音,阮颜动作僵了下,她缓缓抬头,朝她走来的女人将长发挽起,插着一支发簪,身上穿的是改良过的旗袍,很衬她的气质。

高挑纤细的身段,驾驭这样的长旗袍,确实有别具一格的美。

白厉转头,“曲小姐也在?”

她微笑,“这酒庄是我开的,我也没想到你们这么早会来光临。”说罢,她看着阮颜,像是期待地问,“口味合适吗?”

阮颜尴尬,挤出笑,“挺合适的。”

“合适就好,不然我这大厨可就白请了,你们有什么需要随便吩咐,哦对了,看在你跟老傅的关系上,我给你打五折。”曲晚朝她伸出五指。

阮颜一时间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

白厉笑说,“那我请这顿饭,倒还沾了阮小姐的光了。”

她哦哟了声,“白部长掏钱啊,那还是原价吧。”

他笑而不语。

阮颜目光越过他,一霎停在门外进来的男人,半月未见,他风度依旧不减,只是那具俊美的皮囊下不再是漫不经心的洒脱恣意,眉眼格外的深沉。

傅廷洲视线定格在她脸上,只数秒,移开,走向曲晚,“留好的包厢呢。”

曲晚说,“楼上呢,收拾好了。”

白厉轻晃着杯中酒,看了看阮颜,“傅总这是约了人?”

傅廷洲偏头看他,“白部长这么关心我的事。”

他将酒喝进,“我不关心,就问问。”

曲晚还想说什么,傅廷洲整了整衣襟,上楼。

没有片刻犹豫,也不曾回头,从头到尾都越过她,仿佛陌生的关系。

阮颜捏紧杯脚的手又松了松,见白厉看着自己,她只是笑了笑,将酒喝下肚,不死缠烂打,干净利落,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