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想法也只是在她脑海里过了一下,并没真的问,傅廷洲会吃她跟南宸的醋,怎么想都不大可能。
傅廷洲替她擦完药,把药箱合上,“最近好好在家待着。”
她漫不经心,“说在家待着就不会有麻烦似的。”
“有麻烦不会打电话喊我吗。”
她怔愣。
傅廷洲早已出门去了书房。
这两日刚好逢周末,阮颜都待在傅公馆,不过她也没闲着,正巧在网上看到了关于海纳科技三名It精英与公司产生合同纠纷要打官司的新闻。
海纳科技是蒂尔分部的竞争对家,那三名It精英阮颜在加拿大的黑客大赛见过,他们相等于海纳一个领军团队,实力不小。
高曜说过早期蒂尔分部拒绝了他们,他们才加入了海纳,所以蒂尔分部在国内被海纳遥遥领先,他们都有很大的功劳。
如今他们跟海纳产生分歧,也许,这是她的一个机会。
她托高曜查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主动与其联系,原本对方还以为她是骗子,她说出加拿大黑客大赛那场比赛之后,对方答应见面。
阮颜在中午要出门,佣人见状,也询问,“阮小姐,您要出门吗,先生不是让您这两天都留在家里吗?”
“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阮颜出了门。
她开车来到一家火锅店,那三人早已经在包厢等候,她一进包厢,其中一人惊讶地站起身,“还真的是你?”
阮颜认识他,他叫裴敬,是他们三人团队的老大,曾经是名黑客,三年前加拿大的黑客大赛,也是他主导指挥。
这三人的团队,两男一女,阮颜都调查过。
老二叫白简,是个挺白净俊秀的小伙子,沉默寡言,跟高曜差不多大。
最小的陆辛琪,女孩,打扮中性,也跟白简差不多的年纪。
阮颜入桌,也跟他们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裴敬还没说话,陆辛琪表现得不耐烦,“我们凭什么要跟你合作啊,就凭你三年前赢了我们?”
“阿琪。”裴敬看向她,示意她别说话。
陆辛琪别过脸。
裴敬继续道,“阮小姐,我敬佩你的实力,三年前的比赛我也输得心服口服,不过你说要跟我们合作,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
“我离开了蒂尔,想要单干,而你们是默契最高的团队,实力也摆在那,虽然我不知道海纳之前给你们什么样的福利跟待遇,但我都不会有让你们有今天。”
她所指的正是海纳跟他们的合同纠纷。
陆辛琪拍桌起身,“少拿这个来诓我们,你们这些资本的嘴脸我见得多了!海纳当初也是说得好好的,最后不还是吃相难看?我们为海纳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呢,他们把我们当牛马,利用我们赚得满盆就完事了!还想拆散我们团队,就因为空降下来的人是老板的外甥,我们想走,还用违约金来威胁我们!”
阮颜摸着茶杯,淡淡笑,“不想寄人篱下,又想改变规则,可职场就是这么现实,既然去哪里都一样,那就只能自己干。”
陆辛琪欲言又止,显然也是没话说。
阮颜看向他们,“我不是资本,除了本金,我连投资都还没找,因为我需要一个默契高,实力强的团队,单单我一个人,就算拉拢了投资,没有好的团队,也是竹篮打水。”
裴敬沉思片刻,“你是想让我们跟你单干?”
“不然又要继续找一家公司吗?受限于人,其因素都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野心可不是用在努力上,而是用在一个目标上,倘若连目标都没有,能成功吗?”
陆辛琪看向裴敬,咬了咬唇,“我们跟你干,不也是受限于你吗?”
裴敬也抬头。
阮颜倒上茶,“一起入伙,又怎么能是受限于我,既然我亲自找你们,自然不会是我吃肉你们喝汤的道理。当然要是你们以后觉得受了委屈,要走要留,要分属于你们的功劳,我都不会阻拦。”
裴敬爽快点了头,“行,我信你。”
“裴哥,你真的相信她吗?”陆辛琪惊讶。
“反正去哪里都一样,何不赌一回,小简,你呢?”裴敬看向身侧一直沉默着的人。
白简拉下鸭舌帽,“我随意。”
陆辛琪见他们都没反驳,也只好答应。
阮颜端起茶杯向他们敬茶,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至于你们跟海纳的官司,我会替你们找律师,费用算我头上。”
从火锅店离开,阮颜坐进车内,拿出手机给江书铭打了电话,江书铭在接到她的电话,都还有些诧异,“阮小姐怎么突然找我了,莫非是反悔撤掉诉讼了?”
她笑,“不是,是想请江律师帮个忙。”
“哟,稀奇啊,有什么忙你不找傅廷洲,来找我啊?”
“以为你是律师啊。”
江书铭意识到真有事,才问,“什么事啊?”
“请你帮忙接手一个官司,具体的事情我转发给你。”阮颜挂了电话,编辑短信发给了他。
夜深。
阮颜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吻她,她嘤咛了声,浑身却是酥软无力,眼皮也沉重。
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直至那吻越来越火热,席卷着她身体,从颈侧延至腰窝,那一刹,她猛地睁开眼,惊慌地坐起身。
看清身上含着笑意,情欲正浓的男人,她气得厮打他,“傅廷洲,你个死变态,还不让人睡了!”
他握住她手腕贴在唇边,吻她脉络,“刚才被吓到了?除了我,你还以为是谁。”
阮颜想将手抽回,没抽动,她扭过头,“我怎么知道…”
过去的那个阴影,都还有些挥之不去。
傅廷洲盯着她,片刻,坐起身,“你找江书铭了。”
她也没掖着藏着,“我找他这位律师帮打个官司,不行吗?”
“对别人的事倒挺操心。”
她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对自己有利的人或事,不能操心吗?”
他笑,“为什么不找我?”
阮颜直说,“都欠你一个人情了,欠多了还不清。”
傅廷洲挨近她,手指穿过她发梢,昏黄的灯影将他轮廓掩得虚实迷幻,“那就用一辈子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