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山火烧的突然又快速,巴乃周围的高速全部都封闭了,只能绕小路进去,等他们到巴乃的时候,已经是看见新闻的五天后了。
胖子一下车就开始到处打听山火的事情。
吴协靠着车窗,看着外边正在跟人攀谈的胖子,只觉得越发喘不过气来了。
张海燕的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打到最后直接关机了。
吴协只好默默的祈祷,最好是张海燕嫌他烦了,而不是被他打到没电关机的。
胖子回来说山火已经得到了控制,瑶寨的人也已经都回去了。
他们可以直接过去,说完就去给阿贵打电话。
但可惜的是,阿贵家的电话也一直没人接。
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到达瑶寨的时候,就看到一大群的消防和村民灰头土脸的从山里出来。
村里还有不少的条子。
胖子一看见条子就直皱眉。
三个人没敢从村里走,绕到张海燕家里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片废墟。
张海燕的家被一把火给烧没了。
吴协站在废墟里,眼眶通红。
“别急,说不定她是跟阿贵他们在一起,你不是都看到了嘛,刘丧和他们在一起,说不定只是没拍到燕子。”胖子苦着脸安慰吴协。
张起灵也拍了拍吴协的肩膀:“她不会有事的。”
说完又低声的重复一句:“不会死的。”
回到阿贵家里时,三人就看到坐在床边,呆呆看着窗外的刘丧。
胖子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问他在家为什么不接电话,又问他张海燕去哪了?
刘丧没什么表情。
吴协也有些着急,但还是先把胖子推到一边,随后蹲在刘丧的面前问道:“她人呢?”
刘丧的眼珠转了一下,随后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给了吴协。
吴协看着手里这几张被刘丧捂的都热乎了的信,颤抖着手,有些不敢打开。
胖子想抢,被张起灵拦住了,只能凑到吴协的身后一个劲催促他赶紧打开。
信上只有三句话。
大家好。
我是。
徐俊大~
“她什么意思?”
吴协抽了抽嘴角翻到第二张。
V我50给你看诈尸。
V我200给你看阎王爷被我抽大比斗。
V不了,真可惜,你个250。
“她骂你呢天真。我就说燕子一定没事的。”胖子突然有点想笑,燕子真是到什么时候都不忘了骂他们几个。
“我不用你说,我看的明白。”吴协此刻已经开始怀疑张海燕是不是假借山火跑路了。
终于是翻到了最后一张,
吴协已经开始在内心措辞了,等抓到张海燕的时候,非骂死她不可。
麻烦给我的坟头种上红豆。
因为。
红豆生男模。
“她这算不算贼心不死?”胖子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算。”吴协有些生气。
在山里放火这事,他相信张海燕是真的能干的出来的。
但她到底去哪了。
是真的出事了,还是跑了,他现在也不敢确定。
“几位老板,你们回来了?”云彩回来了,见到他们的时候明显有点惊讶。
“云彩,你见到燕子了吗?”吴协问道。
“山火着起来前,她来过我家,让我帮着照看这孩子,山火着起来后就没看到了。”
云彩摇了摇头,她知道张海燕是和他们的一起,所以她爹跟着消防一起进山的时候,她还特意嘱咐了一番。
“现在山里什么情况?”吴协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得进山看看。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等我爹回来问问他。”云彩和他们说了几句后就去做饭了。
等到阿贵回来的时候,吴协又问了他几句,得知山火已经扑灭,这两天消防就要撤离后,便决定等消防离开后立刻进山。
又在阿贵的家里待了两天,这一次他们三个进山,没有让阿贵和云彩陪同。
刘丧原本也要跟着,愣是被吴协给锁屋里了。
山火烧的确实很严重,一眼望过去,就可以看见大片大片烧的发黑的树木和动物的尸体。
如果说这把火真的是张海燕放的,条子抓到她,她铁定得挨一梭子子弹。
三个人走的十分的沉闷,就连胖子都没有平日里那么多的话了。
想在这么大的火里活下来,简直是一件不敢想象的事情。
两天后,他们到达了湖边的位置,水位下陷的很严重,几乎只剩下了之前的一半。
张起灵什么都没说直接就下了水,很快就游到了湖中心的位置,就发现水底的古楼已经彻底的塌了,湖水倒灌进去,泥沙彻底的将古楼掩埋,一切都不存在了。
就好像之前他们所经历的都是一场梦一样。
他们找不到任何有关于张海燕的线索,甚至一点她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三个人又沿着湖边开始往山里寻找,就发现有座山塌了大半。
到处都是滚落的乱石。
“天真,燕子肯定是早就走了,咱们在这里找下去也没用,不如出去打听一下吧。”胖子开口,看起来是在跟吴协对话,可实际上他却是在安慰自己。
燕子一定是离开了。
“在找两天,找不到我们就回去。”
吴协看着到处都是焦黑色的一切,抽了抽鼻子,鼻腔里弥漫着木材烧焦的味道,呛的他眼圈通红。
当天晚上,他们在湖边扎营。
胖子将云彩给他们准备的饭菜热了热。
吴协只吃了几口,就开始看着湖里发呆。
“怎么着啊,学我们小哥装深沉呢?”胖子挤到吴协的身边,抓着他的手硬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口肉。
“我告诉你啊,不吃饭可不行,到时候别燕子还没找到呢,你先累趴下了。等燕子回来就该骂你傻逼了。”
胖子的安慰还算有效果,吴协深吸一口气将饭菜混到一起,没滋没味的又吃了几口。
“我真的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就总是什么都不说呢,我三叔这样,她也这样,我三叔失踪了,她也失踪了。他们难道就不知道有人会担心吗?他们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吴协越说越激动,最后侧过头抬起头抹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