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地下室有什么线索吗?”
张海燕摸了摸刘丧的小脑袋,随后坐在沙发上,将吴协整理用的本子拿起来看了看。
吴协嗦了一口面,随后说道:“全是鬼画符,我就认出来王越两个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仇人,恨成这样,居然要写墙上是怕自己忘了吗?”
“给中介打电话问之前租户的事了吗?”张海燕看着手里的本子皱了皱眉,随后将本子反转了半圈。
“打过了,他说他也不知道之前的租户是谁,至于什么时候走的,更不知道了。不过他说,这房子其实是他亲戚的孩子让卖的,老头子前阵子突发脑淤血去世了,整理遗物的时候在一堆的乐谱里发现了这个租赁合同,这才让他帮忙卖了。”
“给我拿个笔。”
张海燕头也没抬的吩咐了一句。就看原本坐在凳子上吃面条的小刘丧,立刻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将放在桌子上的笔递到了张海燕的手里。
张海燕将吴协的瞄下来的那张纸从本子上撕下来,随后来回反转的看着。
很快本子上便出现了一个符号。
“这是什么?小蝌蚪找妈妈?”胖子端着碗好奇的凑过来看了一眼。
“音符。”
黑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此刻正站在沙发后边看着张海燕手里本子。
“把那个照片给我。”
张海燕将本子,纸,还有吴协手机里的照片放在桌上。
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后开始认真的看着来回反转着看吴协嘴里的鬼画符。
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了张海燕的思绪。
两个多小时后,张海燕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笔,黑眼镜也在这时双手按在张海燕的太阳穴,给她揉着发胀的额头。
“你先看看这个。”
张海燕将她整理出来的东西往后递了一下。
“不急。”黑眼镜并没有接,继续给张海燕做按摩。
胖子把手里已经彻底凉了的面条放下问道:“这死鬼难不成是个发疯的音乐家?把自己关在地下室就为了创作?”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是用音乐记录了一些东西,一会儿弹一下就知道了。”
张海燕回头看向黑眼镜。
“先生,会弹钢琴吗?”
黑眼镜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上扬,附身在张海燕的唇上印了一下。
“总不能让你这声先生白叫了。”
吴协和胖子对视一眼,同时搓着自己的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天真,他俩让我感到恶心。”
“师父,要不然我现在把民政局搬来你俩原地结婚吧。”
张海燕十分淡定的瞥了他俩一眼。
“我俩不需要结婚证,一会儿整个生死状签了就行。”
吴协:这是要白头和坟头二选其一?
“实在不行,一会儿我再去喝点,生死簿我都可以为了他改一下。”
吴协:………
好像情人节快到了,希望月老准备一下,给有情人的红绳都换成电缆,给他们通上电,谢谢。
黑眼镜坐在钢琴前,将张海燕整理出来的乐谱,放在架子上。
随后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就从黑眼镜的方向传了出来。
张海燕头一次知道钢琴竟然能发出这种声音来。
“和我那天晚上听到的声音很像。”刘丧痛苦的咬着牙说道。
哪怕他带着耳机,此刻也觉得这声音格外的刺耳。
这直接导致他的身体感到强烈的不适,还不等黑眼镜弹完,刘丧就抱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黑眼镜是完全按照张海燕给的乐谱弹的,弹的自己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张海燕让刘丧先回屋去,临走前,刘丧突然想起来昨天他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内看到过大量的乐谱散了一地。
张海燕听后揉了一下刘丧的小脑袋,夸了他一句。
“同样都是我的徒弟,你师弟是sb,而你,是我的sweet baby。”
刘丧听不懂她说的什么后边那句意思,但他看到了吴协翻到天边的白眼。
默默的记住她说的这个词,随后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张海燕将刘丧送回房间,这才想起来昨天的那个电话本。
“吴协,那个电话本你看了吗?”
“看了。”
吴协说着就叹了一口气,掏出电话本后,从将中间夹着的一页纸展开,又将电话本。翻到其中一页递给了张海燕。
“这人叫周财,认识我三叔。”
张海燕挑了挑眉,从吴协里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电话本的那页上赫然写着吴三醒的名字和他的联系电话,以及每次通话的日期和时间。
而每条记录的最后都会写上一句话,依旧无任何进展。
张海燕连翻了十几页,一共三十八条通话记录,时间从1990年的年末一直持续到1997年的三月份。
字迹也从一开始的非常工整变得越来混乱。
而最后一条通话记录最后,十分潦草的写了几句话。
风城是存在的,我没有错,****一定可以治愈*****我已经不行了…
****,可治一切疾愈。
上边的字有一大半都被他给涂成了黑色。
完全看不出来之前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再往后全部都是空白的。
而电话本下边的那张纸,是一张泛黄的诊断书。
上边写着周财的名字,以及他全身的器官都在极速衰老的诊断结果。
“风城?”张海燕呢喃了一句。
黑眼镜一把将张海燕手里的诊断书和电话抽了出来,随手团了两下,一个帅气的投篮动作就将东西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干嘛?”
张海燕想弯腰去捡,却被黑眼镜搂住腰带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不用捡了,如果他找的是所谓的风城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们,风城是不存在的。”
“你知道风城?”吴协抿紧嘴唇,皱着眉看着黑眼镜搂在张海燕腰间的那只手。
给我换成最粗的那根电缆,电费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