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证据,阿芜不能赖账!”
白江蓠嘴角微抽,“……你手机一直开着录音,都还有电,这质量不错啊。”
好家伙!
这家伙是时刻准备着,等着截取他的话吗?这么断句取字,真的好吗?
纪楚蘅这个狗男人,真的是让他又感动,又想挥拳揍人。
白江蓠揉着额头,决定不跟这个无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他双手抱胸佯怒道:“你刚才让我不要信她说的,那个她是指陈蓉?你是不是以为陈蓉跟我说了什么?果然你们之间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陈蓉是谁?不认识。阿芜你喜欢在哪里办婚礼?喜欢中式还是西式?想去哪里度蜜月?”
白江蓠噎住,转移话题失败。
“我知道阿芜有选择困难症,干脆京都与魔都都办一场,一场中式,一场西式,就不用头疼纠结,然后我们再去环球旅游,阿芜也不用纠结度蜜月的地方了。”
看着纪楚蘅眼里的光,白江蓠想要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想到纪楚蘅为他所做的事,白江蓠心中一暖。
他在心中早已经认定了纪楚蘅,既然如此,那早点答应他,又有何妨。
而且,只要这个世界有纪楚蘅在,他似乎也不能再找别人了。
不说他还会不会喜欢上别人,纪楚蘅定然不会放过他。
他这一辈子,都被纪楚蘅赖上了,从他小时候主动去招惹纪楚蘅开始,就注定了两个人,再不能分开。
除非他死出去,再不回这个书本世界。
白江蓠知道,他做不到。
这里给了他在现实中所缺的感情:亲情、友情和爱情。
他舍不得这里的父兄,舍不得外公,更舍不得纪楚蘅。
白江蓠叹了一口气。
罢了,如果嫁给纪楚蘅, 能让纪楚蘅心安一些,他又何必做无意义的坚持,非要等到以后呢。
只是一想到自己才21岁的年纪,就要结束单身生活,挂上有夫之夫的名头,心中就有些不得劲。
他的自由,他的青春,从此一去不复还了。
“阿蘅。”白江蓠鼓起勇气,刚开口,就被纪楚蘅的大手捂住。
“阿芜,别拒绝我。”纪楚蘅眼中黑色沉聚,“不管阿芜怎么说,只要阿芜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绝对不可能让阿芜离开这个小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白江蓠的表情,带着壮士断腕的悲壮,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决绝又绝情的话。
纪楚蘅知道白江蓠爱好自由,不想被束缚,他也一直克制自己,不想吓到白江蓠。
可是白江蓠的两次离去,即使不是出自白江蓠本人的意愿,也让纪楚蘅感到无尽的恐慌。
急切地想用婚姻,来绑住两人。
他在强迫白江蓠,在逼着他做决定。
想要证明,在白江蓠的心中,他其实是比自由更重要的。
阿芜这段时间,必然是十分恼怒他的,亲热的时候,可毫不嘴软,咬得他身上,青青紫紫。
纪楚蘅很怕,怕在白江蓠口中,再次听到拒绝的话。
白江蓠扒拉下纪楚蘅的手。
“我……”
刚说了一个字,被纪楚蘅直接用嘴堵住。
直到白江蓠被吻得双腿发颤,站立不住, 纪楚蘅才放开他。
“阿芜好好休息,等着乖乖做我的新郎就好。”
纪楚蘅再没看白江蓠,转身离去。
“这家伙,怎么总是不让人把话说完呢?真的是,难道不知道误会就是这么来的吗?”
白江蓠撇了撇嘴,十分无奈。眼珠子一转,想到什么,又满面笑容。
“干脆做全套,下午给他个惊喜吧。”
白江蓠休息了一会,等身体恢复状态后,兴匆匆地出了城堡,往后面的小树林走去。
书房内,纪楚蘅坐在椅子,听着高管的汇报。
“一个季度,才提升1%的盈利点,你们营销部就这点能耐?”
纪楚蘅冷着脸,低声呵斥。
站在那里汇报的李国栋,简直要哭了。
上午汇报的时候,总裁明明听到这个盈利点时,还安慰他说是因为经济不景气, 怎么到下午就反口了?
跟吃了炸药一样,没点已自爆。
会议室内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看着李国栋挨骂,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看来总裁的身体,伤的比较严重啊,火气上涌,谷欠求不满,又不能发泄,导致肝火过旺。
李国栋不幸的成为了被火烧到的无辜群众。
上午早已经汇报完的人,暗自庆幸,而没有汇报的人,却苦哈哈着脸,哀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纪楚蘅随后又指出了好几处错误,把李国栋骂了个狗血淋头。
偏偏,纪楚蘅说得都对,李国栋无言以对。
这能怪谁,只能怪自己不争气。
“下一个。”
李国栋松了一口气,颤巍巍地走了下去,总算是完了。
讲了半小时,被批斗了半小时,他差点要怀疑人生。
另一人拿着电脑,忐忑地走上讲台。
才讲了几分钟,就发现纪楚蘅的目光,没有看着他,而是看向了别处。
由视线所看方向,那似乎是总裁门的方向。
精明的高管,立即收了声,并对众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书房门再次被撞开,纪楚蘅看着迎面走来的人,伸手在电脑上一按,屏幕立即熄灭了。
白江蓠风风火火地走来,谨慎地看了一眼电脑,确认电脑没开之后,才将手中的东西,交到纪楚蘅手中。
那是一个纯白色的双瓣贝壳。
“阿芜这是?”
白江蓠咧嘴一笑,“我送给你的礼物,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纪楚蘅用手一掰,轻而易举地打开。
贝壳里面,没有珍珠,却躺着一个用草编织的精致小物件:戒指。
纪楚蘅眸光闪烁,喉结滚动,最终只说出一句话,“阿芜,你知道自己送的是什么吗?”
戒指。
阿芜可知道送人戒指的意义。
阿芜这是为了哄他,骗他离岛,又想出新花样来了?
白江蓠白了纪楚蘅一眼,“我自己编织的东西,我当然知道。”
白江蓠搓着双手,有些扭捏,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