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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司彻底怒了。

一个人莫名其妙拉黑自己,另一个人还助纣为虐,说自己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啊!

他手速飞快地打着字,饭也顾不上吃了,势必要给自己讨个公道出来。

【许明渊,你倒说说我哪里得罪那小宠物了?】

【还我什么时候认识到错误,再什么时候给我拉回来,我哪里错了啊,我错什么了啊?!】

【那家伙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啊,每次生气的地方都莫名其妙。】

【我就不理解了,我是骂他了,还是哪得罪他了啊?】

【真是纳了邪闷了,每次一提到那什么侯涅生他就生气,怎么,侯涅生是他家亲戚啊?】

【我告诉你,我......】

颜司打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一件大事。

许明渊和小宠物待一块儿,且许明渊现在在三楼,请客招待的人是侯涅生。

而陈荣本来以为萧问远生气了,是侯涅生开导后把人拉回来,愿意过来的。

假设侯涅生就是酆元,那陈荣那边一切看起来不合理的地方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么一想的话,好像小宠物每次生气都是因为自己在吐槽侯涅生。

最后,酆元一个常年待在天衡山上的人有什么理由必须遮面呢。

按理来说,他作为天衡府君,即使在天衡山上应该也只有极少数人能见到,他完全不需要担心长相暴露才对。

而实际上,别说露脸了,酆元哪怕摘下口罩也会化妆将自己的真正长相给盖住。

排除他太丑了不敢让人见到真容的可能性,只剩下一个可能了,酆元的长相被太多人熟知,到了一露脸就会引起轰动的程度。

事实摆在眼前,酆元就是侯涅生。

颜司想明一切后,当场吓得手一抖,好在他及时拿稳了手机,这才没有让霍队的手机摔在地上。

下一秒,他猛地想起什么,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将刚发出去一堆信息给撤了回来。

此刻,颜司看着空荡荡的对话框,不由感到一阵后怕,吓得脊背都有点发寒。

他是之前怎么好意思说萧问远这小祖宗有胆子挑衅酆元的,搞半天自己才是最勇的那个,已经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当酆元面骂他好几次了。

颜司的动静闹得不算大,但萧问远和霍斩兰还是注意到了,前者碍于陈荣还在自己旁边便没有直接问,而是朝朝霍斩兰看了一眼。

不用萧问远示意,霍斩兰肯定也是会问的,他低声道:“颜司,你搞什么呢,这么大动静。”

“没什么。”颜司回道。

关于酆元就是侯涅生的这个事实,他还想再无用功地挣扎一下,他沉默片刻,又小声问道:“对了,霍队,酆元是那小宠物的真名吗?”

霍斩兰回道:“不是,但他说真名不便透露。”

颜司:“......”

完蛋了,还真是假名。

他这真名确实不便透露,毕竟这名字实在是太火了。

颜司又看了眼手机的聊天界面,再一次感叹自己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啊。

而另一边,黑夜有些疑惑得看着手机上被一条条撤回的短信,还不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颜司又重新发了一堆信息过来。

【许明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我道歉,我现在就给酆元道歉!】

下面紧跟着各种各样写了道歉字样的表情包。

最后,颜司又发了条短信,【你家小宠物真是大人有大量,这辈子没见过他这么好的人了。】

黑夜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颜司现在的奇怪转变明显是知道酆元就是侯涅生了。

可是,颜司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除了他和侯涅生,颜司是不可能找到第三个人去问的。

黑夜当即扣了个问号回过去。

颜司无视黑夜的问号,选择继续道歉,【我道歉,我非常真诚地道歉。】

【如果手机表情包道歉不够的话,我现在上楼给他当面道歉怎么样?】

黑夜:“?!”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他急忙问道:【颜司,你说什么?!】

颜司秒回:【我说我知道你在千年三楼和小宠物吃饭,而且还是把三楼包场了,我就在二楼。】

黑夜追问:【我问的不是这个,颜司,你怎么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是谁告诉你的。】

颜司回道:【什么叫谁告诉我的,就不能是我自己想明白的吗?】

他有理有理道:【霍队鼻子灵,逛宅子的时候就闻到你味道了,然后推出你在三楼吃饭这件事,而且有个人明确告诉我,在三楼请客吃饭的人是侯涅生。】

【最后,我一骂侯涅生,酆元就生气了,我又不是傻瓜,他都明显成这样了,我怎么样都该能猜出来了吧。】

黑夜:“......”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明确告知人的肯定是陈荣。

黑夜又给颜司回了句:【这件事记得保密。】这才放下手机。

他戳了戳侯涅生手肘,调侃道:“大影帝,陈荣可能又把你给卖了。”

侯涅生愣了下,一时间还真没明白陈荣有什么地方能坑自己的,毕竟他就是一个纯摆设用的经纪人而已。

下一秒,只听黑夜慢悠悠道:“颜司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说有人告诉他,三楼是你包场请客,你觉得这个人是谁了。”

侯涅生:“......”

千叮嘱万嘱咐,这条鱼怎么就不能长点心眼子呢。

侯涅生深知陈荣靠不住这点,在劝说他和萧问远面基这件事的时候,他就预料到颜司几人迟早会通过陈荣知道自己的这层身份。

虽说他压根就没指望这件事能藏太久,但至少也要藏个一天两天吧,这个暴露速度也太快了。

今晚刚见面,两小时事都没过,陈荣直接就把他马甲给揭了。

某种意义上说,陈荣也是蛮厉害的。

对于这点,侯涅生虽说早有预料,但这暴露速度实在太快了,他想说不在意是绝对不可能的,可碍于许晔舟还在这里,他只能继续维持着脸上温和的笑容。

要不是黑夜足够了解侯涅生,怕是还真以为他毫不在意呢。

黑夜心道:不得不说,这人的演技用影帝来定义还是有些浅了。

他眸中闪过些许血色,火上浇油般说道:“对了,颜司还说他已经知道错了,问我能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吗?”

“随你。”侯涅生笑着回道,“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正巧此时,服务员进来送上专门准备的甜点,并放在了许晔舟面前。

因三层招待的都是身份极其尊贵的客人,所以三层的服务员也受过专门培训,无论见到什么都不会感到震惊,更不会往外透露半点包厢内的事情。

他站在许晔舟旁边,为其简短地介绍一番,说了句“请您慢用。”又朝侯涅生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开包间。

甜点上来了,一顿饭也快要结束了,许晔舟这才勉强接受侯涅生是自家弟弟男朋友的这个现实。

许家对孩子的管束不算很严,但无奈许明渊的情况注定他不可能进入家族企业工作,一切的担子也便压在了许晔舟身上。

而许晔舟年少时酷爱追星,要不是管得严绝对天天跑去一线追星。

谁想现在成熟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嚷着追星,却有机会和偶像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如果对方不是以弟弟男朋友的身份,许晔舟觉得自己肯定会激动到起飞。

可惜多了中间这层身份后,她只能拿出平生最好的演技,装出最文静淑女的样子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她一边小口吃着蛋糕,一边听到弟弟和侯涅生说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略显好奇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侯涅生微笑着回道:“没有,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

知道两人真实性格的黑夜:“.......”

说实话,这俩人都挺能装的啊。

或许是为了岔开话题,侯涅生适时拿出一个精巧的木盒,放到桌上又推到许晔舟面前,“差点忘了,这是见面礼,希望你能喜欢。”

事实上,就冲侯涅生是她偶像的这个身份,不管他送什么东西许晔舟肯定都会激动地蹦起来,但现在多了一层特殊身份的加持后,她只能矜持地接过木盒,打开来好奇又认真地打量起里面的东西。

黑夜其实没想到侯涅生会给许晔舟准备礼物,在许晔舟打开后,也好奇地扭头看了过去。

木盒里面躺着一个很漂亮的编织手链,一根根极细的红绳精妙地纠缠在一起,构成令人惊艳的雀鸟造型,每只鸟皆是展翅飞翔的模样,口中又衔着一个小巧的珠子,如此循环往复。

七只雀鸟,七颗珠子,每颗珠子都晶莹圆润,但华丽的光芒流转其中,不会显得过分明艳,更不会过多地吸引他人注意。

饶是许晔舟见过不少好东西也被这手链惊艳到了,不说上面的七颗珠子价值如何,光是这种奇特的编织工艺就足以证明盒中的手链绝非凡品,大概率是出自某位大师之手,属于有价无市的稀缺物件。

“真的好漂亮啊。”许晔舟由衷地感慨道,“但是.....”

她看向侯涅生,问:“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不贵,这是我让一个认识很久的朋友帮忙编的。”侯涅生回道,“硬要说话的话,这手链没有定价,你认为它值多少,它就值多少。”

只不过......”侯涅生顿了顿,又道:“俗世之物终归常人可得,所以我真正要送的礼物其实是上面的七颗珠子,人生在世,祸福相依,而这七颗珠子可替你挡七次灾祸,足够你此生幸福安康。”

话音落下,许晔舟只觉手中的木盒重得可怕,险些没拿稳将这无价之物直接摔到地上去。

“太.....太贵重了吧。”许晔舟有些语无伦次,“这......这是我能收的吗,我不能.....收的,这实在是......”

黑夜扭头看向侯涅生,眼神示意他赶紧想办法解决。

“可以收的。”侯涅生回道,“只不过雀鸟衔珠,暂无言语,这是祝福,同样也是束缚。戴上它之后,除非有天世人皆知,否则你无法以任何方式告诉任何人我与你弟弟的关系。”

他的视线略过黑夜,看向许晔舟平静而温和地说:“对你使用这样的强制手段我感到很抱歉,但请允许我这么做,我不希望明渊因为我和他的关系而受到伤害,所以我要杜绝一切的可能性,即使是他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

他顿了顿,又道:“但我也说了,你是他最亲近的人,所以戴或不戴,决定权全然在你,又或者我现在还可以解除刻在上面的束缚。”

许晔舟低头看了看盒里的手链,又看了看自家弟弟,最后看向面容绝美,笑颜柔和的侯涅生。

说实话,单是侯涅生这人间绝色的容颜就足以令无数人心动了,但偏偏容貌只是这人最普通的优点了,实力、阅历、财力......他这人实在是太过完美了,完美到世间独一,本不该沾染任何凡尘情欲的地步。

但这样一个人就是看上她弟弟了,而且似乎还认准了他弟弟。

“你究竟哪点值得人家看上啊?”许晔舟故作无奈地嘟囔一句,却毫不犹豫地将盒中的手链拿出来并戴在了右手上。

她稍稍抬起手,来回转了几下手腕,感慨道:“这么一看感觉更漂亮了。”

她又看向侯涅生,笑容甜美而真挚,道:“谢谢你的礼物,我非常喜欢。”

侯涅生微笑着回道:“不,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许晔舟没去想侯涅生话里的深意,又道:“对了,我能再拜托你一件小事吗?”

侯涅生没有直接答应,问说:“什么事?”

“你可以帮我算下姻缘吗?”许晔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爸最近一直在给我张罗着相亲,一天好几场,都快给我烦死了。”

黑夜:“......”

姐姐,你怎么还惦记着这茬啊。

他扭头看向侯涅生,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好好说,绝不准乱忽悠。

不等侯涅生回答,许晔舟又问:“对了,需要我的生辰八字之类的吗,我......”

“不用,需不需要我都能算。”侯涅生看向许晔舟,道:“只不过,姻缘姻缘,讲的就是个缘字,即使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在其真正到来前仍旧为不可言说之事,爱上一个人靠的是你自己的本心,而非我的一段话。”

言下之意便是我能知道但我不能说。

许晔舟有些遗憾,却还是不死心地追问:“时间地点,这些也不能说吗?”

侯涅生稍稍点头,“任何具有指向性的话,都不能在此刻说出来的。”

许晔舟心道还真跟外面那些算命的说的不一样,外面那些算命的巴不得说越细越好。

她想了想,最后一次问:“那可以告诉我,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侯涅生盯着许晔舟看了几秒,才道:“那是一个你意料之外的良人,而且你们很久以前就已经见过了。”

许晔舟:“?!”

她震惊了好久都没缓过来,而缓过来后又飞速在脑海里回忆究竟有哪个很久以前见过的人能称得上是自己的良人。

她又想了好久都想不出个合适人选,只能看向侯涅生,试探道:“能不能再给点提示啊?”

“不能。”侯涅生肯定道,“我说了那良人在你意料之外,当然不可能随意想到的。”

他说完又侧目看向黑夜,轻笑着问:“我说的有问题吗?”

黑夜将偷摸掐在侯涅生腿上的手撤回来,腹诽道管他有没有问题,你不都忽悠完了吗?

他又瞪了侯涅生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没有,你算的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许晔舟没察觉二人间的小动作,还在想着那意料之外的良人到底是谁,但她到底不比许明渊,许老爷子年纪大了,下面的孩子各个都在想办法争家产,而她即使是女孩也是要去争那一份子的。

这几天能再来盛元,还是她将工作压缩到一起,加班加点忙完了才过来的,而确定见面时间后,她当即就定了第二天上午回兴海的飞机。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许晔舟看了眼时间,估摸差不多该走了,便道:“我明天上午的飞机,今晚差不多就到这里吧。”

她看向侯涅生,笑着说:“虽然今晚的一切都有些超出预料,但还是谢谢你招待,而且关于你和我弟弟的事情,我同样支持和祝福你们,当然也肯定会保密的。”

侯涅生稍稍点头,道:“谢谢你的肯定,不过碍于身份原因,我就不去送你们了,回去路上记得慢点。”

许晔舟拎着小包站起来,刚想问黑夜有什么安排,对方则先一步开口道:“姐,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跟他还要说点事情。”

“好,不用着急,你们慢慢说。”许晔舟朝黑夜挥了挥手,转身离开房间。

关上房门的霎那,黑夜扭头看向侯涅生,眸中飞速染上鲜红的颜色。

他似乎是生气了,以至于说话的语气都显得冰冷,“侯涅生,那手链上的限制你最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