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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知道江暑这般夸赞,虞婔一定会否认三连的。

她不是,她没有,她很爱财。

如果可以,她只希望天天都能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钱能填满她庞大的空间。

只不过,她有底线,有原则。

原本不属于她的东西,不至于不要脸的去抢。

私章就标明了东西是擎天镖局的,她压根儿没想过能私吞。

江暑等人离开了,萧景和虞浅以帮忙找私章为由暂时留了下来。

等大厅内没有了外人,萧景的表情严肃了下来。

虞婔挑眉:“还有事?”

萧景:“找这东西才是顺带的,公主可知道推出去三分之二的遗产,那等于多少东西?”

虞婔:“嗯……恐怕是不少。”

“所谓的老爷子的遗产,可能不只老爷子的,而是祖祖辈辈,积累多少年的吧!”

一旦找到私章,擎天镖局不可能还将东西留在永川银号,肯定会全部取出来,跟永川银号一刀两断。

而曾经有永川银号的便利,擎天镖局月账年账都是用了才去取的,一点点的在里面累积起来。

她可以想象,那所谓的遗产定然是一大笔。

而好些从祖祖辈辈就存进去的,很可能一直没能取出来过。

财富,是积累起来的。

可那又如何?

说到底是人家的啊!

她还有不计其数的宝箱没清理呢,还有很多别人“寄存”的银子。

萧景意味深长:“是啊,所以,像这次这样的支援,恐怕不知道能做多少次了。”

“到时候,各地军队都不再拖欠军饷。”

虞婔吐了一口浊气,她是没敢去看军队那边的烂账,她知道拖延了很多。

但是盛昌帝现在,明明很有钱。

“呵呵,看你对擎天镖局很熟悉,怎么?擎天镖局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坏事?需要抄家灭族的那种?”

萧景一噎:“倒也没有,擎天镖局这么多年,算是很正直的了。”

“水至清则无鱼,做镖局这一行的,不可能完全清清白白。”

“不过,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讲义气,正派人士。”

虞婔纳闷:“跟永川商会有密切合作的人,真的没有问题?”

“你知道俞勤在查的案子吧,那些有毒的器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算算时间,擎天镖局还在给永川商会搞运输呢!”

永川银号只是永川商会旗下的钱庄,擎天镖局只是将财产存在银号里,真正有来往,密切合作的可是永川商会。

那些毒器皿,几乎不可能是在帝都和帝都附近制作的,那必然有运输的过程。

擎天镖局就算是不知情,难道也完全没沾染?

萧景:“永川可是乾宇的十大商会,合作的镖局不可能只有擎天镖局的。”

“而且为了维护名声,表面跟一些仁义组织合作那是很正常的。”

虞婔:“你的意思是,擎天镖局就是永川商会放在明面上给大家看的一张正直的牌?”

虞浅缓缓的插嘴:“我也听说过,这势力多了就有竞争,大家都是拼实力赚钱,凭什么就擎天镖局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对吧!”

“加上擎天镖局的家产丰厚,有人眼红,有人馋。”

“一拍即合,有人故意透露了擎天镖局一趟重要镖的信息,还用各种理由绊住了镖局的众多高手。”

“价值不菲,高手少,这才引来了恶人村的那些人。”

萧景点头,补充说道:“就算没有恶人村,也会有其他人盯上擎天镖局的那趟镖。”

虞婔诧异,突然觉得虞浅也吃了好多瓜,好像什么都知道一点。

“这么说,私章真的在那些恶人手里?”

“明知道是擎天镖局的镖,发现私章,不是会去取东西吗?”

“更或者,永川商会是不是内部已经吞了?”

萧景摇头:“擎天镖局也不是傻的,后来发现不对,就一直盯着永川银号,这么多年,他们就算想私吞,也暂时没机会。”

虞浅:“这就不得不提一下永川银号存放东西的安全了。”

“重要东西都是用铁水浇灌的暗室,私章是凭证,也是钥匙。”

“永川银号就算想破掉铁墙暗室将东西拿出来,不可能瞒得过擎天镖局的人。”

“如果得到了私章,直接用钥匙打开,东西要搬走也不可能避开擎天镖局的盯梢。”

“而钥匙是有次数限制的,就看当初是如何设定的,用完了次数,是需要更换的。”

“据说当时那个老爷子的私章钥匙,只剩下三次机会就要换了。”

“每次更换,是顾客自己设定的,永川银号插不了手,总之,在三次打开暗室的机会中,得避开擎天镖局的耳目是拿不出太多东西的。”

“所以,要么绝大部分东西还在银号里,要么,永川银号也没有得到钥匙,江家才愿意付出代价来寻找。”

若是能找到,就是擎天镖局复起的机会,若是找不到,不过维持现状。

如今跟六公主搭上线,或许可以合作一下报复永川商会,擎天镖局已经赚了。

虞婔点头:“行吧,既然没有大错,也还算正直,那也不至于抄家啊!”

“人家的遗产,拿走三分之一已经很多了,还不至于全要。”

“而且,他们和永川商会合作这么多年,多少知道一些,应该能给俞勤提供不少线索。”

“毒器皿一案,就是隐藏的毒瘤,一直查不明白,我这颗心也不太安稳。”

“擎天镖局的事就这样,你之前不是还有什么事要说?”

萧景神情再次严肃了起来:“是那个姓薛的女人,公主还记得么?”

虞婔点头,经历那么炸裂,忘不了的:“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萧景:“她一开始装疯,想要逃避罪孽,之后发现进了天牢,吓得不装疯卖傻了,又开始胡言乱语。”

“还说周慈蝶根本就没有死,为何身为当事人,她就可以逃脱律法,改头换面的生活着。”

虞婔:“周慈蝶?”

虞浅解释:“就是那个当初的帝都第一没人,薛呈‘强迫’的那个儿媳妇。”

虞婔:“……你觉得是风言风语,还是真的?”

萧景:“我觉得,八成是真的。”

“当初我看卷宗的时候,就觉得这案件很蹊跷,作为案件主要人物之一,卷宗里的周慈蝶却很少被提到。”

“只有基本的家族信息,可一些众所周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