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不相干的人,虞晚晚只会一笑而过,懒得解释。
顾远是朋友,也是关润清特别铁的兄弟。
她耐着性子:“顾远,男未娶我未嫁,你不觉得是女朋友,是因为我不配?”
顾远脸红了一下,没接她的话。
只是有些烦躁的看了眼窗外的天:“我只是提醒你,想让你少走弯路。谢家不是你的良配。”
“那你呢?当初的表白,也只是图了谈一段恋爱的心,到婚姻时再根据父母意见社会地位去衡量,然后一拍两散?这种恋爱,和你所谓的包养,又有什么区别?
别打什么道德者旗号来审判,起码他让我看到了为和我在一起去做的努力和诚意。”
顾远左手渐渐握起了拳头,又慢慢释放开:
“你怎么知道我没诚意?虞晚晚,我问你,你若敢回头,我就敢要你。你敢不敢?”
直到到了紫竹苑正门,顾远也没等来虞晚晚的回复。
他从内视镜看去,虞晚晚低头看着手机,并没有想理他的意思。
他不得不再次提醒她:“虞晚晚,听不见?回话。”
她说:“不敢。我高攀不起。”
顾远一脚油门进了紫竹苑。
门口卫兵差点要过去把人揪下来,教他如何重新进门。
到了后,虞晚晚才知道,为什么是顾远和自己到了紫竹苑,而一向情绪稳定的顾远,为什么又会少见的失态。
顾远是过去相亲的。
相亲是顾远父亲专程到京,诚心委托谢御南给操心安排的。
江心史无前例的主动出来迎接,身边跟了位二十五六岁的女子。
模样普通,气质特别,是和蔡蕴谭晓松等人相似的气质,高门独有的自信与冷静。
谢囡囡带虞晚晚到自己房间,随口说了句:
“京市某局家的千金,硕士毕业,学历比顾远高,也是今年入职。听说是顾远入职就被女孩爸相中了,直接联系了远在粤州的顾远爸。”
“哦。”
“顾远也就来走个过场,成与不成的,父母早定好了,基本不会考虑孩子意见的。”
“都是这么现实的吗?”虞晚晚无意的说了声。
“那可不,高门大户家里,自由恋爱还真是少数。就是恋爱也会选门当户对的。”
谢囡囡逞嘴快说完,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人跑到虞晚晚跟前,帅气的撞了下她肩膀:“不也有特例嘛。我哥就不是个走寻常路的。”
虞晚晚笑了笑:“囡囡,别扯我。如果是你,会选自己满意但家世差距大的男孩吗?”
谢囡囡看了她一眼,默了默:“虽然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说实话,不会。”
“挺好的。”
两人的对话,被一阵“咣当”的摔门声打断。
“见鬼,谢一念你要诈尸啊?”谢囡囡抚着怦怦跳的心口。
虞晚晚抬眼望向那姑娘,黑色工装裤,白色卫衣,手插着口袋,满脸的暴躁和不耐。
“今天气不顺,想玩篮球,虞晚晚,来。”
“我……不会。”
“囡囡会,陪一念去玩。”
谢厅南突然在门口出现,让虞晚晚腾地从红木椅上站起来,差点没掩饰住表情的激动。
男人看在眼里,只眼神动了下,却没什么表情:“晚晚另有安排,去吧。”
谢厅南的话,谢一念不敢反驳,只脸色带了晦暗,被谢囡囡强势拖走。
房间内只剩了两人。
谢厅南没什么表情,留下句:“十分钟后来后院画室。”看了她一眼,便先行离开。
“可以不去画室吗?不想。”走在路上的男人,收到了她的信息。
那是席曼珠污蔑她和谢御南的地方。
刚毅立体的脸上突然就染上了寒霜,谢厅南似乎用了捏碎屏幕的力度。
患得患失让他感到浑身不适,而当初那个乖顺的虞晚晚,最近越来越多的开始拒绝他。
他忍着无名火,敲下几个字:“你敢不来?”
一分钟后,终于收到她的消息:“刚从伦敦回来?倒时差会累吧。你先好好休息,我回家里等你。”
她没有收到回复。
虞晚晚收起手机,和江心打了招呼,默默的往门口走。
席曼珠看着那道落寞的身影,唇角讥笑着勾了勾。
她拿出手机,给谭晓松发消息:“厅南从伦敦回来了,你们不约着给接个风?”
……
爱晚亭。
虞晚晚拿起手机看了看,八点了,没有谢厅南的消息。
她望向餐厅的方向,桌上摆着已经做好的饭菜,还用保温盖一一扣着。
餐桌中央是她下午去买的花,被她插成了凤凰展翅的模样,别致大气。
还有那调节气氛的香氛蜡烛……
她垂下眉眼:“安姨,麻烦收了吧。”
安姨看着沙发里蜷成一团的虞晚晚:“您还没吃点,哪个喜欢的,我去热一热,或者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后厨再给做?”
“不用了,我不饿,把汤喝了就好。”
虞晚晚乖乖喝着安姨端来的汤,黄褐色,很浓稠,一口呛到,想吐。
小姑娘憋了气,一口硬灌了下去。
洗过澡出来,时间已经到了近十一点。
虞晚晚走到主卧的观景窗台,安静望着窗外荷塘夜色。
她觉得藏区有一种让她安心,舒缓心灵的神奇魔力。
而回到这个喧闹的城市,她又要面对不同人的“审视”与责难。
虞晚晚轻轻叹了口气,在等他等到困意翻涌的时候,还是给他发了条信息:
“谢厅南,晚晚等困了,先睡了。”
京郊某击剑俱乐部。
当冯近尧再一次被击穿的时候,直接撂了挑子:
“不玩了不玩了,特么的我和一假人似的,合着就是给你发泄兽,欲的?”
谢厅南摘下面罩,助理递过来毛巾,他擦着额头汗滴,勾唇:“技术不行,不插你插谁?”
“那你来吧,今晚我不陪蕴蕴了。怀孕后和变了一人似的,激素超标的事?天天冲我甩脸子。”冯近尧故意身体凑了过去。
“滚。”谢厅南一脚把人踹一边,招呼助理来:“去我的酒柜取几瓶雪利酒。”(至尊会员会有自己专属的酒柜,并配有私人调酒师。)
冯近尧看了眼时间,又瞟了眼那个男人:“我说你没事吧?哪门子邪火你发不出来,需要把你兄弟搭上啊?”
谢厅南点了烟,扔掉身上的防护服,只披了件浴巾,一言不发。
赤着的上身,露出精壮紧实的肌肉块,腹肌嶙峋,梯田一样,块垒分明。
情场玩的明白的冯近尧,大概明白是个什么情况了。
“晚晚不给碰?还是换人了?”
一句话让男人暴怒,猩红着眼揪住他衣领:“说什么?”
冯近尧甩掉他的手:“说说,别拿你兄弟在这里耗,已婚男人还有已婚男人的自觉呢,大半夜的我得回家。”
谢厅南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勾唇:“小妞翘尾巴了。”
“那可得好好收拾。给我往si里打。”冯近尧故意调侃。
“打又不舍得,骂也不忍心,在她面前她一委屈,我就有点受不住,倒不如出来清静。”
“老谢,别耍嘴上功夫,你舍得?你这就是典型的作,真不明白都是女人,偏偏被那妞吸了魂。
我可告诉你,谢老的大棒马上砸你头上,你下半年要是婚姻再没个准信,百分百还是和咱谢家大爷一样,只通知你到订婚现场,女的都不知道是谁。”
“几点了?”谢厅南突然来了一句。
“凌晨十二点多了。”
男人起身,取过扔在一旁的手机,虞晚晚的短信安静的躺在里面,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冯近尧只见那男人突然一言不发的从他面前闪过,连个招呼都不打。
只好无奈地笑了笑:“用完就跑,连招呼也不打,也就仗着是兄弟,谢大渣男。”
回到爱晚亭,谢厅南去冲了个澡,想了想,直接擦干出来,果着。
想晚晚。
小小的一团缩在被子里,裹得很紧,像一个蛹。
她怕冷。
谢厅南躺过去,掀被子。
被子被一双小手死死抓住,虞晚晚睡着的时候力气格外大。
卧槽?谢厅南愣是拽了半天没拽开,身子晾在外面。
他凑过去,到她耳畔:“我回来了,给我抱会。”
“啪”,一个巴掌甩头上:“走开,好饿。”
奇耻大辱。好饿?
谢厅南坏笑着扯过来那个裹紧的团子,把一整个蛹抱紧在怀里,在虞晚晚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把她摁向了人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