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觉得,那人的怀抱,像伸出来多条铁链一样,牢牢把她固定锁死在他的“十字架”上。
谢厅南的吻发了狂……
小姑娘一开始还能挣扎推他,渐渐觉得拥抱越来越紧,身子像要被他用力摁到他的骨架里面,融为一体。
缺氧的感觉重现。
大脑是带了眩晕的无意识。
又像漂浮在海面,随着海面小浪起伏,晒着暖融融的太阳,身体,由外而内的畅快,舒适……
情感有时候确实会随着感官走。
此刻的虞晚晚,渐渐被他磨的没有了昨日的冰冷,唇角轻快的扬起。
小嘴呜咽,媚如撒娇。
还带着她独有的软嗲,像极了明媚初冬清晨,咿咿呀呀流动的醉人歌曲。
谢厅南的心,因为她的撒娇,渐渐开始归位。
那天清晨,虞晚晚在被男人吻到神游天际的时候,朦胧中,似乎听到了谢厅南在她颈间,忘情的呢喃。
他说:“晚晚,我好爱你,你能不能爱我一点点?”
“能不能别离开?”
清醒的时候,虞晚晚试探着问他,他却淡淡回应:“你听错了。”
再无其他解释。
谢厅南渐渐冷静下来的时候,只从她的唇上分离,却仍抱虞晚晚在怀里,不让她沾地。
小姑娘抿了抿浮肿的唇,抬眸看着面前那一张立体的俊脸。
漂亮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底有乌青的颜色,性感双唇周围,布满了冒出头的青色胡茬。
胜在那五官实在优越,还有非常细腻的冷白皮肤。
即使带了没有休息好的浓重疲惫感,仍瑕不掩瑜,清贵雅痞的高逼格老男人。
虞晚晚唇角弯弯,小手在胡茬上打着圈:“一夜没睡吗?”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勾唇:“狩猎嘛,怕眼睛一闭,猎物跑了。”
“你才是猎物,动物,禽……”虞晚晚脸色羞红,眉眼间水润迷人。
见她开心了,谢厅南薄唇轻轻抿着,没再说话。
人抱着虞晚晚,温声:“昨夜和你说的,你是一个没记住。觉得委屈了怎么不说?”
虞晚晚看他带了较真的神情,只好用撒娇避过:“谁说委屈了?就是突发低血糖了。”
小姑娘通透的很,有什么可说的?
说感觉自己如今的低微与高门谢家格格不入?
说他和谭晓松站一起让自己心里不爽?
往深里一点,就要说两人之间差距太大,前路晦暗,不如早断。
虞晚晚在想这些的时候,已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从最初的被养,想到了进一步的he。
谢厅南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得寸进尺的疯子。
所以,她默默地把想法埋在心里,打死也不说。表面上,云淡风轻。
男人没说话,只是抱着她到了车前,仔细的把她放在了车后座。
他没有上车,径直走到那辆宾利车处。
关山教授主动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刚才的一幕他全部看到,内心波涛复杂。
男人恭敬地给关教授行了个礼,这让关山教授有些出乎意料:“厅南,这是做什么?”
毕竟,这位谢家的二少爷,在圈子里是高高在上的矜贵存在。
让他主动给别人行礼,除非对方是寥寥无几的至高权者。
谢厅南当然不会解释太多,行礼结束,薄唇轻启,只淡淡吐出了“谢谢”两个字。
关教授脸上看不出表情,沉吟了一下:“厅南,晚晚是个好姑娘,也很不容易。”
不容易包含了太多层意思,关山忍了忍,没有再说。
他相信谢厅南会懂他的意思。
他更希望谢厅南能干脆放手,让虞晚晚能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平静的生活。
可是,他以什么身份去要求谢厅南呢?起码目前办不到。
而谢家这个骄傲又难驯的贵公子,能耗尽整晚苦等那个小姑娘,基本可以判断,对谢厅南来说,她是与众不同的。
毕竟,关山教授自己也是这个圈子,这个圈的子弟,向来不缺各种美貌女人的投怀送抱。
若有资格让他们驻足停留,甚至拿出时间精力来呵护,而且不掺杂利益的纯感情,那基本可以肯定,这段关系,是走了心的。
“关教授,还有一事要麻烦。”谢厅南带着世家子弟的礼貌。
“劳烦您针对低血糖的症状,制作一些缓解的药丸。最好能用味道好一些的药材,不苦最好。
苦的话,就多加些木糖醇。药材用最好的,稀缺药材告诉印壬,我会想办法弄到。”
关山看着那个认真的男人,脸上凝重的神色缓解了一些。
谢厅南句句不提虞晚晚,倒是滴水不漏的很。
“做成兔子形状还是小猫形状?”关教授声音变得温和。
男人眸中温柔一闪而过,想了想:“做成栀子花形状。”
虞晚晚最爱栀子花,也爱用栀子花味道的身体乳。
“好。”
回去的路上,谢厅南一直在忙着开会安排工作。
虞晚晚被他抱在腿上,头枕着他的臂弯。
男人把蓝牙耳机塞到她的耳朵里:“我开会,觉得乱,就听歌休息会。”
“不会被看到?”虞晚晚瞥了一眼摄像头的位置。
谢厅南面无表情的扯过了车里的备用西装,直接盖到了虞晚晚身上,只能瞥见一个隐约的毛茸茸的发顶。
西装下的虞晚晚,像一个调皮的软猫。
调皮地拱到他的腰腹,那健硕的肌理,此刻,被雪白无痕的白衬衫包裹。
小手悄悄从缝隙伸入,肆意作乱。
直到闹够了,虞晚晚双臂环住他的窄腰,安静地聆听耳机里传来的音乐。
随机播放的是一首轻快的粤语歌曲,歌词暖暖的,在虞晚晚心田流动:
“若某天,风花雪月似金,我倾心,只等你回来时贴近……江山雨落,无尽唏嘘。与沧海,一生回味。”(引用歌词)
那一刻,虞晚晚埋在他的怀里,耳边回荡着歌曲,隐约还有他开会时候成熟稳重的男低音。
一只手被他一直握在掌心暖着,他和她的手腕,被刻意撑开的沉香手串,紧紧套在一起。
不管未来如何,起码在那一刻,虞晚晚的心里是踏实的。
小姑娘心情起伏的厉害。
风情迷人的眼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滑落了两滴晶莹的泪珠。
谢厅南带她回了颐园。
院中有一小片果园,红的苹果,黄的柿子。
“在这歇一天吧。”谢厅南从车里抱下虞晚晚:“我要去开会,晚上回来吃饭。”
“那你早点回来。”突然有点舍不得他。
男人唇角勾了勾:“这么舍不得我?”
“不是,怕你回来晚了,影响我休息。”
谢厅南轻嗤了一声:“早回来你更没得休息。晚上伺候你。”
“快走吧……”虞晚晚娇羞的跑开,心跳如鼓。
恋不恋爱的,无所谓了。
她要活在当下,享受当下,努力地爬……
安姨见虞晚晚回来,带着皱纹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紧着把虞晚晚迎了过去。
重新坐回车上的谢厅南,恢复了正色:“去金色大厅。”
“是。”
顿了顿,男人眸色幽深:“查一查关山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