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入睡的虞晚晚,手机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小姑娘第一反应是谢厅南,直接在夜灯的暗光里,摁下了接听键。
“谢厅南,不是晚安了吗?”声音软糯中,满满都是撒娇的味儿。
电话那端的男人骨头都酥了:“艹,真够浪的。虞晚晚,你居然敢不回南城读书了?”
那质问又油腻的声音,让虞晚晚顿时清醒,皱紧了眉头。
她不会直接挂掉虞淮的电话。
那个混起来能把天捅个窟窿的混不吝,直接挂掉,他会打个不停。
如果关机或把他拉黑,他能连夜驱车到京城胡闹。
当然,在南城,他可以作威作福。
来了京城,他也真的算不了什么。势单力薄的如同一只蝼蚁。
权势佬谢厅南如果想办他,分分钟便可以把他踩到尘埃里,变成一张人,肉馅饼。
她只是不想给谢厅南添麻烦,因为这样一个臭虫而出手,污了他的手。
还有那一纸合约,虞晚晚没见到,却能猜到。
她的养父母,定是希望谢厅南这棵大树,可以为那个混不吝遮挡一二。
更不想让他知道,她曾经的生活里,还有这么一个天天想着怎么欺负她的恶心男人。
所以,虞晚晚忍着厌恶,冷着声音:“怎么?我去哪读书,你管得着?”
虞淮“淬”的一声嗤笑:“果然是翅膀硬了,看来你是把你的金主伺候舒服了。看你刚才那浪劲的……”
“虞淮,”虞晚晚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我是不堪,但你们虞家,用我的不堪换自己的荣华富贵,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我已经自断了前路,来报答你们虞家所谓的养育之恩。从此,人财两清,你要再没事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
“艹,”虞淮爆了声粗,心里却陡然紧了一下。
那娇软可欺的小姑娘,才去了京城没几天,就敢顶嘴成这样?
反了她了!
不过……流里流气的男人唇角扯了扯。
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子,对那个未曾谋面的京城男人,多少有几分忌惮。
不过,这种没见面的忌惮,在一想到虞晚晚那越发迷人又娇媚的容貌时,又弱化了几分。
以前仗着父亲的严防死守,和南城首富之子陆世勋的不定期敲打,他对还是c的虞晚晚,只敢眼馋,不敢染指。
如今,那高高在上的女神,早就成了谢厅南的金丝雀,他越发想念虞晚晚那肤白貌美又娇软撩人的样子。
想狠狠地要了她,“交际花”玩物而已。
谢厅南可以把她当成掌中娇,他虞淮也可以狠狠地把她征服。
只要不是c了,一次和百次又有什么区别?这便是那个“缺心眼”自以为是的龌龊想法。
所以,当他无意得知虞晚晚转学的事情时,立马暴怒。
虞晚晚回南艺读书,本就是他认为的最佳机会。
在北城陪谢厅南,到南城陪虞淮,小姑娘天天有爱滋润,神仙一样的日子。
“虞淮,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电话,今后,你我陌路人。再在我面前出现,我立马报·警。”
虞晚晚冷静的挂断电话。
虽然已经尽力去克制自己的情绪,却仍是忍不住气到轻微发抖。
她知道虞淮的不安好心。
这个男人像个毒瘤,她有预感,总有一天,他还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
谢厅南睡的并不安稳。
酒喝的多,即使有千杯不醉的酒量,胃却告了急。
紫竹苑阿姨给备的醒酒养胃汤,他随意喝了一口,便扔在了一边。
没有那杯加了上好蜂蜜和新鲜柠檬汁的龙井茶汤合心意。
胃里深深浅浅的不适感,像虫子叮咬般,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辗转反复,彻底醒来的时候,窗外仍是昏暗,才四点多。
谢厅南起身,披了件浴袍在身上,倒了温水,找到房中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很精致的瓷瓶,倒出几粒浅褐色药丸,冲服了下去。
药丸是关山教授用了长白山野山参、白术、黄精、天山雪莲等名贵中药材,按照比例调制的,日常养胃专用。
似乎是心理作用,感觉舒服了一些。
人却睡不着了,心里总有种蠢蠢欲动。
他本是打算清晨再去颐园的,一起吃了早餐,亲自送她到京大。
如今……
谢厅南直接披着浴袍出了门。
不远处,印壬走过来,轻声招呼:“谢董。”
谢厅南勾唇:“你也失眠了?”
中年沉稳的特助印壬,温和的笑了笑:“给谢董送药来了,昨儿您喝了不少酒,担心您胃不舒服。”
话说着,手里递过来另一种滋补药片,是谢厅南偶尔会用到的。
其实,多年跟随,印壬对这位少爷的脾性很是了解。
对于谢厅南会早起来,他有八成把握。
“不用了,走吧。”
穿着浴袍的谢厅南,人冷着脸的时候,依然骄矜的不可一世。
一分钟后,一辆低调的红旗车从紫竹苑缓缓驶出。
在穿过胡同巷道,到了主路后,立马“漂移”了起来。
……
客卧里面睡的正香的虞晚晚,好像在做一个梦。
她闻到了若有若无的“南香。”
那个男人左手腕上经常会带沉香手串,此刻,手串的珠子碰到了她的皮肤,小姑娘娇气的皱起了眉。
身子被打横抱了起来,模糊的高大身影健步往外走。
虞晚晚困的不想睁眼睛,只软软的呢喃:“谢厅南?”
“嗯。”男人好像是给了回应。
小姑娘皱眉:“手串咯到我了,疼。”
男人轻嗤:“竖着抱,不只手串咯你……”
“你在说什么啊?”虞晚晚嘟囔了一句,慢慢又睡熟了。
那个高大的男人,还穿着紫竹苑的浴袍,抱着她到了主卧。
谢厅南认床的厉害。
他会出差到的地方,常去的就直接在当地买了房子。
不常去的,就会包下酒店的某一套间,常年包,不允许再对外提供给客人,约等于买下了。
他先把虞晚晚放到床上侧卧,取过丝被,扔掉睡袍。
小姑娘蠕动了几下,转过身来,嘴里含混不清的说“咯的疼。”
手直接伸过去抓住,想要扯下来扔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