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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是狗的语气很是随意,随意到它的身体都开始跟着随意,吊儿郎当的靠在某块石头上,咀嚼着口中的牛肉干。

“我这不是跟你卖惨,只是想跟你说,世间离别大多如此,真正的离别从不会给你太多准备时间。”

“就好像咱爷俩,现在是上午,你收拾收拾我收拾收拾,赶到银羽城归云驿也就差不多中午了。”

“当你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告别的时候,归云鹏马上就要起飞了,等你反应过来,咱们就已经在两头看似一样,但实际完全不一样的归云鹏上各奔东西了。”

“好事多磨,在事上要多做准备,但感情这玩意...容不得你准备,想开口立刻就要开口,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老子到现在都在后悔,当初我要是多在我娘怀里待会儿,她是不是就不会冻死了?”

“我那天要是跟伍盛勋一起出去,是不是他就能活着回来?”

“我现在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他们说,这特么不是扯淡是什么?等我真正明白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我不是在教你怎么避免遗憾,而是告诉你,别特娘让犹豫成为遗憾。”

说着,伍是狗一指昨天晚上喝酒留下的一地残骸:“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有好多话想说?”

“你说了么?你没说,为什么没说,因为你不好意思,又或者你觉得日子还长。”

“但我告诉你,如果明天,江淳死了,如果后天,御无双废了,这就是你一辈子的憾事。”

“就因为你犹豫了,你没有开口,如果出了意外,这件事就会像一根针一样埋在你心底,虽然平日里不疼,但你千万别翻身。”

伍开疆望着那倒在地上的酒桌,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只是起身将那酒桌,地上的酒坛、酒碗,再到那张莫名其妙出现的床垫全部收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伍开疆突然又笑了起来,亦如平日间那般开朗、自信。

“狗前辈。”

“嗯?”

“等我到了京城,您还愿做我的靠山么?”

听到这话,伍是狗豪气的一拍胸脯:“必须的啊,老子可是伍家二爷!哪个王八蛋要是敢欺负我家崽子,老子保准生撕了他!”

说到这,伍是狗还用胳膊肘杵了杵伍开疆:“作为交换,你大婚的时候我能不能以闻人正德之父的名义出席?”

伍开疆:........

........

正如伍是狗所说,真正的离别总是突然的。

走在银羽边城的街道上,往日打闹的热络仿佛就在眼前,伍开疆见到一个摆地摊卖拳谱的老乞丐。

下意识就想要上前,却发现这次并没有人在以对方是江湖骗子为由拦住他。

在这一刻,伍开疆才突然意识到,原来江淳和御无双真的已经离开了。

没有继续向前,伍开疆对着那名目光略微带一丝期待的老乞丐礼貌点点头,然后转头跟上了伍是狗前往归云驿的步伐。

不出一时三刻,伍开疆二人便抵达了归云驿站。

前往凡人城的归云鹏的出发时间是午时二刻,而前往京城的则是未时一刻。

没有什么惺惺相惜的戏码,伍开疆在伍是狗的目送下登上了归云鹏,并未有过多的交流。

只是在归云鹏启程之际,突然对着伍是狗长揖躬身:“山雨一行叨扰已久,承蒙路上多方提点,前辈安康,晚辈...先行一步。”

伍是狗也是跟着挥了挥手:“拜拜~”

........

与此同时,妖域·天下楼。

质朴的房间内,除蒲团、木桌外再无他物,破旧的剑鞘被随意倚靠在木桌上。

蒲团上,布衣男子盘坐于此,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浑浊,初看同凡人无异,但又时不时的闪过一缕深邃的光泽,仿佛蕴藏着漫长岁月所遗留下的痕迹。

“大世以致,宣登楼使,入北境皇都,参...征天大比。”

布衣男子说完之后便打算继续修行,可却突然眉头一皱,失去了那种超凡脱俗的势态。

“闻人正德可在妖皇城中?”

此话一出,门外顿时有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回大人,御夷大人尚在万花阁主房前。”

“让他滚。”

“喏。”

恭敬声音答应完布衣男子的交代之后,有些忐忑的再度说道:“楼主大人,还有一事...”

“说。”

“御夷大人...似乎在妖皇城中散布谣言,而且还让各大妖族代表挨个签字画押以示赞同...”

“是何谣言?”

“说...天下楼楼主,天地剑典第二持剑人,天下剑·陈凡是...是...是个傻b,目前妖域三十六王族,已有十余家迫其威势签下字契,高挂于妖皇城匾之上。”

布衣男子:........

布衣男子闻言沉默了好半晌,而后默默说道:“此事...为何不早说?”

“........”

这下轮到门外的声音沉默,又是半晌过后才徐徐应答:“因...因为天下楼的三大阁主都签下了字契,属...属下鬼迷心窍,一时没把持住本心,灵台涣散之下...就...就不小心...也签了字契。”

布衣男子:........

天下高层一共就三个阁主一个楼主,合着除了自己都签了楼主是傻b的字契?

思索片刻后,布衣男子再度说道:“我看,你刚刚唤我傻b的时候,到也没有嘴上说的那么不情不愿。”

门外之人:“内个...其实...是有点爽来着...”

轰!!!

门外之人话音刚落,只见布衣男子从茶杯上沾了一滴茶水甩去,接着门外便传来了求饶之声。

“啊!师尊饶命啊~~~我跟您天祖母清清白白,丝毫不曾有过逾越之举啊师尊~”

不说这话还好,此话一出,布衣男子的脸色瞬间便黑了下来,咬牙切齿道。

“好一个清清白白,那你告诉我,我那个小我四千多岁的太爷爷究竟是怎么来的?!”

门外之人闻言明显一愣,诧异道:“卧艹,这都给你都算到了?我儿子满月时你随礼了么?”

“好孽障!本楼主今天就斩了你,为我剑阁清理门户!”

“饶命啊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