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龙,白擎宇忍不住震惊道:“这些都是?居然有这么多圣兽家族?”
虽然白擎宇一直都知道圣兽家族多如繁星,可那在脑海里只是个大致的印象,这和亲眼看完全是两回事,尤其是这还只是玄武宫境内的。
就是一旁的涂山淑婵也是睁着美目诧异的看着这人山人海的大厅,有些不可置信。
一开始白擎宇还打量着四周,看着周围那些人然后根据他们衣服的颜色、暗纹和绣花猜测他们分别来自哪个家族。
可一炷香(一个小时)后,白擎宇再一看前面还望不到头的队伍,有些心累道:“怎么还有这么长?”
是啊,一个登记的队伍怎么能这么长?这一宫之内究竟有多少圣兽家族?
倒是前面排队的青丘少主面色不改,还是平静如常。
三天后,白擎宇终于来到了最前面。跟着青丘少主后面将信息登记好后,就顺着人群走向了一旁的悬浮升降台。
这个升降台可远不同外面的,它的外面有着透明的琉璃制的外罩。
上升了有百丈(300多米)升降台才缓缓停了下来,接着白擎宇他面前的琉璃门向两边拉开,里面的人又呼啦啦的走了出来。
这是个露天的台子,一眼望去虽都是人但站位远不如下面的大厅拥挤。究其原因,或许因为天台最外面有个百丈宽的接引梯,顺着梯子云雾缭绕中只能看见巨船的一角。
登上玄武号,白擎宇下意识拿它与白虎号对比。然后就发现对比井然有序的白虎号,玄武号怎么有种一盘散沙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细微,毕竟要说,玄武号上也是有巡逻队,也有循环播报的影像,上来的圣兽家族子弟也不曾窃窃私语,可白擎宇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放弃这些奇怪的想法,白擎宇究竟找了个房间用铭牌试试看能不能配对上房门。
这玄武宫没有给众人分配房间,只给了众人一人一个铭牌,这铭牌可以和未住满的房门上仪器配对上。
每个房间可以住六个人,男女分寝。至于其余的要求?那便没有了。
和青丘少主白擎宇都不熟,自然不会当场找人一起住宿舍。所以白擎宇找到宿舍楼后,就一个个试上去了。
来的不算早的白擎宇好在运气不算太差,在第875次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个还能匹配的宿舍。
宿舍加上他现在只有四个人,其中有两个人坐在一起看玉简,估计是在传音,另一个则是坐在靠椅里半眯着眼睡。
相比极简风的白虎号,这玄武号倒是相对要精致点,不过却也没有精致到哪里。就是房间大了些,然后挂了好些个吊椅还有单人秋千,看上去就像个休闲场所。
当初上白虎号因为白擎宇人生地不熟,对外界信息知之甚少,所以为了了解信息才会和菲尔德他们相识。
而如今的白擎宇已然不是愣头青了,自然没必要同他不想打招呼的外人联络,所以他大概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径直走向了一旁还没有动过的床铺。
玄武号的宿舍虽然要舒适些,却并不方便修炼,在床铺上布下结界打坐了一会后,白擎宇就退出了调息。
用通讯器先询问青丘少主玄武号上有修炼的地方吗?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白擎宇一边难以置信,一边又为之后一年多的时间感到头疼。
要知道就算是当初的宪章号,上面也是有可以修炼的地方。堂堂四象宫玄武宫的玄武号上面居然没有可以修炼的场所?
寻常打坐调息就算了,可修炼是很忌讳有人打扰的,难不成玄武宫的人在玄武号上都不修炼的吗?
事实就是如此,玄武宫的人在玄武号上的确不修炼。或者说,如果可以,玄武宫的人根本就不想修炼。这简直就和修炼狂魔白虎宫的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故而整个玄武号打造的就格外适合休息,别说宿舍里有不少吊床和秋千,就连甲板上也有很多吊椅、吊床。
至于那些一开始接待这些圣兽家族的人也没几个是玄武宫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属门的子弟。
玄武宫的至理名言就是:没有什么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是睡两觉。
宿舍人都齐了后,白擎宇发现居然一个打坐调息的都没有。不是相熟的两人在传音聊天,就是玩着通讯器或者在躺椅里小憩。
就这样几天后,白擎宇终于待不住了,他决定出去看看有没有适合修炼的地方。
玄武号很大,好在以白擎宇现在的段位十天半个月休息和没事人一样,所以白擎宇一直在甲板上闲走。
足足三天,空荡荡的甲板上白擎宇还没转个圈。不过相比不时有巡逻队的白虎号,玄武号是真的懒散的很。
只有每个定点的吊床上会有玄尊躺在上面半眯着眼,至于巡逻队?他是一个影都没看见。
前面白擎宇也问了十数个定点的玄尊,但要么对方睡得正香对他摆了摆手,要么就是打着哈欠半梦半醒的茫然问白擎宇说什么。偶尔一个有点精神的玄尊,也是有些好笑的说这是玄武号不是白虎号。
白擎宇:……
突然懂了当初金岚那评论是什么意思了。传承记忆里的确有说玄武宫不喜管庶务,可传承记忆可没说玄武宫的人都喜欢睡大觉啊?
又到了百丈定点的地方,白擎宇虽觉得无奈,却还是走了上去。
“劳驾……”
相比白擎宇之前看到的几位模样青年的玄尊,眼前的这人头发花白,她一只腿耷拉在吊床外轻轻摇晃着。
一旁还有着一个精致的小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名贵的玄果。老婆婆一手搭在了脑后,一手握着酒壶,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劳驾,请问您知道有哪里适合修炼?”
哼着小曲,老婆婆摇晃着腿带动着吊床也在轻摇晃,微一仰头,抬手间酒壶里的酒划过空气落入老婆婆的嘴里。
“劳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