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中的吊坠,展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觉得总有哪里不对劲,却又不知究竟哪里不对劲。
“好了,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修炼。”
边点头,展泽边将吊坠戴了回去。
“所以你是因为他才想当剑客的吗?”
“也不全是,”将手搭在腰侧的大宝剑上,展泽回忆道,“当初下面的人进贡时,我们俩都一眼就相中了这把剑。不过我是少主,剑自然归我。
他那时总磨着我,说我是玄愈师,要剑没用。我就很气,玄愈师怎么就不能用剑了?加上我陪他练剑,也学了一招半式,所以那段时间经常拿着这宝剑练。
他生辰的时候,我也答应他,等他成为一代大侠后,我会将这把剑送给他,毕竟我是玄愈师吗。但是……”
但是再没有后来了,这把剑展泽也就一直这么留了下来。练剑也从一开始的兴趣,变成了执念。最后也成为他离家出走的导火线,成为他找到他们少主的契机。
“说来,这吊坠是他娘给他的,据他说,他爹就是一个剑客,这吊坠原本是他爹剑柄上挂着的。他爹死了后,这吊坠就一直是他娘戴着的。不过,好像一开始这是他娘送给他爹的吧?嗯,我也不清楚。”
这番话让白擎宇面色不由有些古怪,好家伙,这玩意不是人爹娘的定情信物吗?展泽这天天挂在脖子上……
低着头的展泽没有注意到白擎宇的不对劲,他抬手擦了擦眼泪,然后对白擎宇道:“我会好好修炼的!”不论是剑术还是治愈能。
“行,吧……”白擎宇有些不放心道:“量力而行。”
“那我就先去修炼了。”
笼罩千虫魔使住所整整七天的结界终于消失了,外面的魔修见状忍不住议论纷纷。
“城主怎么去了这么久?那个白衣家伙这么强的吗?”
“强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解决了?”
“你怎么就确定是那白衣家伙被解决了?说不定是……”
“嘘!你知道什么?城主他啊,连魔尊都杀过,更何况是区区魔君?”
“魔尊?城主,城主他这么强的吗?”
离开白擎宇住所的井胧听到这群人的议论忍不住心酸,真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嘘,城主出来了。”
“那白衣魔君居然还活着?”
“看样子城主是收他当手下了。”
“不愧是城主啊。”
听到这,井胧内心不由一阵扭曲。他原本是来物色能干的手下来的,却不曾想物色物色着,把自己物色成别人的手下了。
郁闷的走在最前面,井胧突然听到了白擎宇的传音:你这是什么表情?收我当手下很不开心?
井胧:没有没有,能成为您的手下,我是万分荣幸。
白擎宇:弄清楚,现在我是你的手下,注意你的表情管理。
被迫营业的井胧努力回想自己之前的意气风发,不过虽然想到了,但是井胧却无法回到之前的状态。他逼自己笑的得意,笑的踌躇满志,不过看上去倒是有亿点点扭曲。
白擎宇:“……”这是什么辣鸡演技?
白擎宇:笑的很好,不要在笑了。
井胧:……
这反讽,要不是井胧打不过白擎宇,一定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跟着井胧到了城主府,白擎宇就淡淡吩咐道:“这两天先在你这演习一下,然后就准备去参加你们那什么万城聚会。”
“演习?什么是演……”
“好好练一下收了一个得力干将的面部表情,你这看上去像是死了亲妈。”
井胧:“……”
他要是真收了一个得力干将怎么可能这么扭曲?这还不是因为他给自己找了一个上司?还是那种间谍上司。他没当街抖腿都已经是心理素质很过硬了好吗?
至于他娘?当年他为了递投名状,就亲手捅死了那个女人,他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已经不在的女人扭曲面部?
不过讲真,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总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他跟着后面也学了很多新鲜的词。
三天后,井胧端坐在轿子里半阖着眼。轿子外白擎宇、展泽和另外两个魔修御物飞行,守在轿子旁边,带着其余随从浩浩荡荡的向远处飞去。
原本白擎宇觉得这堪比他们当初洲际大赛各州进场的声势已经够大了,但是当他们停在了城门口,看着天上、地上那密密麻麻的飞舟、宝器,看着一个比一个花里胡哨的队伍,白擎宇才知道只有他想不到,没有这群魔修做不到的。
一道调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井胧,这是你新收的手下?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啊?难不成是那地方伺候的你舒心了?呵呵呵……”
井胧:“……”你tm想死别带上我好吗?
不过想起这三天的经历,井胧在心里打了个寒战,然后无声的咳了一下,用手撩起轿帘看向右方并排的一个坦胸露乳、左拥右抱的女子嗤笑道:“怎么?难不成恒明魔尊的手下都只会在床上办事?”
恒明魔尊哼笑着将右手抱着的男子拽到脚边,然后抬脚踩在男子的头上,把玩着自己的指甲道:“前段时间你不是还想要我手里的蛟珠吗?你把这人给我,搭上你那件羽衣,我就把蛟珠给你。”
被恒明魔尊拽下的男子顺从的趴在座椅下,乖乖的拿脑袋当地毯。左边的男子微微垂眸,更是尽心尽力的服侍女子。
井胧,井胧恨不得原地消失,这个恒明魔尊向来是荤素不忌,调戏几个元婴期的魔君实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据说她在魔君时期就曾霸王硬上弓,下药强了血煞教的一位副殿主。
口味也是一茬一茬的,有段时间喜欢剑修,就跑去正道专掳名门正派的剑修弟子。后来又喜欢上有妇之夫,就去专门强抢民男。还专注过样貌魁梧的男子,如今看来又喜欢上身娇体弱易推倒的男子了。
不过可惜,她这次看上的这位,可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