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木清泠转头看向了展泽。
“走吧,你这……兄弟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
之前让木清泠送自己赶紧过来,已经算有点逾越了。怕再留下来,会暴露些不该暴露的,展泽看了眼白擎宇,就走到木清泠的身边了。
上前一步,卯安安对木清泠提议道:“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让我带展少主去观众席上吧。”
见木清泠看过来,展泽连忙点头。毕竟让木清泠屈尊降贵当个“移动飞行器”,实在是太不该了。
等这些大佛都离开了,裁判才姗姗来迟。
看着白擎宇,裁判表示,因为他被第三方治愈,所以已经失去了这场比赛的比赛资格。
冷眼看着裁判,白擎宇突然笑了。
“那之前攻击我的青年应该也算是第三方吧,你们为什么没有拦住他们呢?”
对于白擎宇的提问,裁判拒绝回答,面上是得体的令人挑不出错误的笑容。
虽然场外泉州观众也觉得气愤,但是,这种气愤、不悦,他们是一丝一毫也不敢表现出来。
甚至到最后只是惋惜的表示,他们的选手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何止是差?
下台后白擎宇就看见段方被小型飞行器托着运了出来,白擎宇连忙冲上去?
“怎么回事?以段马屁的实力,这种迷宫怎么会有魔兽伤到他?”
捂着伤口陪在段方身边的万绮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嗤笑一声。
“魔兽?冲出来一个穿着姜黄色道袍的青年,自称是什么螣蛇一族的,要和段方比试!”
还不等白擎宇做出什么反应,早就下台的王赟彦突然上来,身体一侧挡住了正在拍摄的转播器。
“好了,姓白的,我们先回去。段方虽然受了伤,不过那人留了手,加上玄愈师来得也快……”
看着王赟彦泛着冷意的眸子,白擎宇深呼吸压制住怒火。
“好。”
“对不起,”阿蜜莉雅抬手擦掉眼泪,提起裙子,小碎步的来到了王赟彦的身边,“我……”
“不怪你,你不用自责。在这里守着,你哥他们还没有出来。”
听着王赟彦的话,阿蜜莉雅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头看向段方,担忧道:“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
边说,王赟彦边拍了拍白擎宇的肩膀,希望他要冷静行事。
如今袁州局势太过混乱,什么人都来了,白擎宇的觉醒兽又跟个定时炸弹一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谁谁谁给发现了什么端倪。
这一次因为白擎宇和段方意外被人搅局,然后提前下场,导致“泉州”这次得分十分不理想。
好在前面积分高,所以虽“泉州”目前是第四名,却也甩第五名“乐州”不少分。
“寿州”因为更擅长团战,这种三三两两的组队显然不是强项。当即分数被“袁州”和“燚州”反超,目前是第三名。
至于现在暂时的第一名,则是东道主“袁州”。
说实话,这一届洲际大赛实在是太难了。往届“袁州”得第一名,那是从第一局就杀得其余州望其项背啊!
“今天和姓白的打起来的是蛇属门的巳源卿,就是这次蛇属门来的强者的弟子。另一个和段方斗起来的,也是那位强者的弟子,不过他不是蛇属门的,而是圣兽家族螣蛇一族的子弟。”
从展泽那里了解了情况后,王赟彦当晚就和段方、白擎宇说了。
“圣兽家族的?怪不得那么强!”
抱着剑,段方轻点头。
“这一战,让我感触颇多。”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们打?”白擎宇皱着眉,神情很是不悦道。
“应当是之前,他们从青龙宫和白虎宫那两位的口中,听到了夸奖你们的话,所以……”
“切,”白擎宇翻了一个白眼,居然拿他当打脸对象?
“今天喊你来不是因为这事,”王赟彦从芥子戒拿出了几张画卷,“这几人,你还有印象吗?”
“咦?”
接过王赟彦递来的画像,白擎宇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人逼婚过老傅。”
看着白擎宇指着画像上一个手提红缨枪、身跨血战马的红衣女子,王赟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其余几张呢?”
“这是那个……嗯……”
抬手轻摸下巴,白擎宇回忆道:“好像是水凌汛的师嫂。就是我们去柏澜区时,是和一个叫‘水灵镖局’的一起上路的。这个白衣女子,就是那个水灵镖局的大师嫂。”
随意的翻动其余画卷,白擎宇的记忆像是被瞬间拉回去了般。
“这是那个他们的大师兄,这是那个师傅……”
“怎么了?”段方有些奇怪的看向王赟彦。
“你们仔细看看这两张。”
说着,王赟彦拿出了两张画卷。
两张画卷上,一个是头戴大红色牡丹花的红裙女子,一个是白色长袍笑的儒雅的青年。
“唉?这不是秦九娘?”
“秦九娘?”段方闻言立刻看向了白擎宇。
轻点头,说道秦九娘的时候,白擎宇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对,就是那位秦九娘。”
(pS:秦九娘,黑云城秦昀客栈的老板娘。秦朝公主,展泽的堂嫂。)
见段方和白擎宇看不出个所以然,王赟彦只能提醒道:“你们看他们的眼睛像不像?”
其实恕白擎宇和段方直言,就是拿个八倍镜来,他们觉得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两人都非常明智的点头。
“嗯,很像!”
白擎宇也点了点头,肯定道:“是的呢,不说还以为是母女,啊,不是,母子!”
看了眼画卷,王赟彦平静的将它们卷了起来,然后道:“画师的问题。”
“军师说得对!”
“言之有理!”
抬手轻抚额,王赟彦觉得他就不应该试图让他们一起思考,就该直接和他们说答案。
手一挥,将所有的画卷都收进了芥子戒中,王赟彦忽略掉从察觉到异常到怎么一步步怀疑的过程,尽量简单的解释前应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