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两位尊者的脾气性格都很好,在他们不甚清楚尊者的意义时,没有怪罪他们的冒犯。
但如今,几人却是知道了尊者对于九灵洲的意义,哪还有胆子再造次?
“师傅很好相处的,”这也是徐以杓在没确定女人段位时,就敢找她家师傅的原因。
一直注意着猫妖女的蒋倩倩发现,在说到请尊者的时候,猫妖女动了一下。刚想说什么,蒋倩倩就发现猫妖女缓缓睁开了眼睛。
“师傅说她马上到,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上一次柔水尊者去请她师兄救人,是因为孤岛是他师兄布下的禁制。以她的实力,还无法破开。这一次,接收到小徒弟的求救,柔水尊者立刻动身。
一刻钟(十五分钟)后,柔水尊者就来到了寺庙前。这会儿,白擎宇几人正无聊的各干各事,顺便看住猫妖女。
“徒儿,”柔水尊者落在门口,然后抬脚走了进来。
“师傅!”徐以杓对柔水尊者行礼。
一旁的白擎宇几人也立刻站了起来,对柔水尊者拱手行礼。
对花青和达安比较随意一点,那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他们的实力。等知道的时候,已经熟识了。
但是柔水尊者不同,对于强者,不说要卑躬屈膝,但起码的尊重是要有的。
微颔首,柔水尊者看向徐以杓,“这边的事情,我来的时候已经了解了。你是要留下来,还是先回去?”
看向趁柔水尊者赶来时上山的徐清祝,徐以杓道:“师傅,我们想留下来。这件事,还有很多谜题。”
“嗯。”
因为有柔水尊者这尊大佛在,白擎宇几人不免有些拘谨。所以,几人相视一眼,将寺庙留给柔水尊者和徐以杓,他们就出去放风了。
“唉,”扯了扯衣领,傅加毅感慨道:“感觉还是和安哥在一起的时候,舒服点。”
“一样!”白擎宇双手搭在脑后,靠在树上道。
“要不是安哥把那七段魔兽,玩弄在股掌之中。我怕怎么也想不到,安哥会是尊者!”马瑜慧摇了摇头,为自己的无知叹息。
摸了摸马瑜慧的头,徐清祝自嘲道:“没遇到青姐和安哥之前,我曾一度以为圣玄士(七段)就是这世界的最强者。”
听着徐清祝的话,白擎宇不由看向鹤云雁,然后很快移开目光。
是啊!没有青姐当初说的那一番话,他也不会知道,这世界居然这么大。大到自己渺小的和浮游般,微不足道。
“今晚柔水尊者抓住那女鬼后,我们应该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怎么样,大家有没有兴趣猜猜究竟是怎么回事?”觉得无聊的傅加毅,自然要自己找乐子。
“这还用说?一定是那成为邪修的姐姐,拿小孩子练什么邪术!”马瑜慧觉得,就这还用猜?
鄙夷的看了一眼马瑜慧,傅加毅动了动手,想摇扇子。但很快就放下那无措的手道:
“那猫妖女为什么不能说话?阵法和猫妖女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身为双生女,性格差距这么多?问题多着呢!”
听着傅加毅的话,徐清祝点了点头:“还有那两拨人和猫妖女,以及和邪修之间,应当是发生了什么。”
在一群人互相提出猜想,然后又被反驳中,夜幕悄悄降临。
柔水尊者将众人都圈在自己的结界内,然后就守在大周村上空。
随着月亮的位置越来越高,终于,山林里飘来了一阵白雾。伴随着小儿的哭声,白雾越来越浓。它们翻涌着,笼罩住整个大周村。
“师傅,这白雾究竟是什么?”
“邪修的手段,”柔水尊者皱了皱眉道,“邪修的手段千奇百怪,我们是无法全然了解的。要是日后你遇到了邪修,千万不能麻痹大意。”
“是。”
浓郁的白雾阻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在场的唯有柔水尊者可以看清雾下面究竟是一副怎样阴森恐怖的景象。
童尸们三三两两的走在路上,寻找着猎物。他们双目黢黑,仿若是黑洞般让人胆怯。干瘪的皮肤包裹着骨头,胸膛破了一个大窟窿,一步一摇晃的行走着。
在雾的最中央,有十六的童尸抬着一个花轿。花轿精美绝伦,透过被风吹开的红纱,可以看见里面斜躺着一个红裙美人。
美人嘴角含笑,涂着蔻丹的手轻轻抚过那似染上血般的红唇。随着花轿的轻摇晃,美人白皙的长腿,在红裙下若隐若现。
已经找到了目标,但是柔水尊者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抽出了剑,双目紧紧盯着花轿里的女人。
看向柔水尊者手里的剑,白擎宇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剑。剑身是弯曲的波浪形,剑柄上还刻着两个字“柔水”。
记忆似乎一下子回溯到之前,在袁州海域禁地的时候,那个湖蓝色武服的男子,他的剑上似也有两个字。
皱着眉,白擎宇仔细回想,终于在柔水尊者动身的刹那间想起来,那两字是“柔情”。
“柔情”?“柔水”?这是有什么关联吗?
不过很快,白擎宇就来不及细琢磨了。柔水尊者在布下结界封锁了红裙女人的空间后,就现身了。
“尊者!”女人诧异的看向柔水尊者。
要是来的也是圣玄士(七段),女人完全不会在意。但是来的可是能封锁空间的尊者!女人实在想不通,她在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怎么会引来尊者?
若女人是寻常的圣玄士,也不至于这么慌张。但她是邪修!
邪修是被剔除在玄士之列的。一经发现,无论是什么玄士,都有义务斩草除根。
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女人还是聚集白雾,开始疯狂撞击结界。出不去结界,除非她能杀了这个尊者,否则必定一死。
可是,她才到圣玄士段位,根基不稳,哪有什么把握杀了这个尊者?
愤怒的看着尊者,女人抬手毁了花轿,对着周围嘶吼着:
“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密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
在安全圈内的白擎宇几人,看着有些癫狂的女人,“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