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柳扶瑶不能明目张胆的招赘婿,只能用这么个绣球招亲委婉的法子。但谁能想到,一切就绪,却被白擎宇截胡了?
“你只是想找个赘婿,对方又不会出门,随便找个人替一下喽!”自知理亏的白擎宇,话语也不像之前那么冲。
“你说的到轻巧,绣球是你接的,全城百姓都看见了。成亲的时候,若不是你,我们怎么和宗亲交代?他们本就想把小姐嫁出去了,一点小事,都能揪着不放!”
女护卫只恨自己不能把白擎宇绑起来,逼他和自家小姐成亲。
“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是不会娶你们小姐的!”白擎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女护卫气的牙痒痒。
“成亲急于一时否?”鹤云雁突然开口,看向柳扶瑶问道。
察觉鹤云雁似有办法,柳扶瑶点了点头道:“是。”
“那就半个月后成亲……”鹤云雁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抱住自己的白擎宇打断了。微蹙眉,鹤云雁不悦道:“放手。”
“我不!你不要我了!”白擎宇撇着嘴,委屈道。
“我何时……”在人前被白擎宇这样抱着撒娇,鹤云雁白皙的面颊上,不免染上红霞,“白qING……白敬千,你放手。”
“我就不!”
努力忽略众人看过来的目光,鹤云雁也知道,是自己之前有些语焉不详,让白擎宇误会了。只能看向柳扶瑶道:“半个月后,我们会有同伴来,他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
这会,白擎宇也知道自己误会了鹤云雁。虽然抱着鹤云雁很舒服,但是白擎宇也怕鹤云雁生气。只能讪讪的放开鹤云雁,“雁儿……你,你别生气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如此也好,”柳扶瑶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她缓步下来,就要拜谢鹤云雁。依旧被鹤云雁用风能,托住身体。
“无妨,本就是我们的过失。”
“劳烦诸位这段时间,先留在我柳府。我一会就安排住所,有什么缺的就告诉我。”
离开后,马瑜慧还在感慨,“这个柳扶瑶说话温温柔柔的,我的天,和她一对比,我真是自惭形秽!”
“有什么好比的?”徐清祝抬手理了理马瑜慧额前的碎发,“你有你的优点,她有她的长处,又何须比较?”
“我知道!”马瑜慧拉着徐清祝的胳膊撒娇道:“但是,就是她一看,就给人岁月静好的感觉。就一看到她,我才知道,原来女子竟可以这样美好!”
察觉到马瑜慧口中的向往,徐清祝摇了摇头,无奈道:“是,她是很好。又好看、又温柔、还优秀,怎么?鱼儿你这是见异思迁,不要我了?”
“哪有啊!”马瑜慧气到跺脚,“小蝶!你就知道打趣我!”
走在前面的白擎宇,围着鹤云雁埋怨道:“雁儿,你刚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要我娶那个女人了!”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白擎宇不悦的嘟起嘴巴,“我不是以为你不要我了吗!”
“我不是说这个……”鹤云雁微微侧过头,平复了心情后才接着道,“我是说,绣球的事。这次是柳小姐讲道理,若是下次……”
“下次不会了,”白擎宇也很懊恼,要不是捏碎了那该死的绣球,哪来那么多事情?要他说,那些宗亲也是吃饱了没事干,人家掌权关他们屁事?坐等收钱不香吗?抢什么家权?多累啊!一看,就不是人干的事!
到了柳扶瑶安排的住所后,白擎宇先将二人的房间检查了一边,确定没有问题后,才看向鹤云雁,“我们真要在这里等易容术他们来?”
坐在院子里,鹤云雁闻言抬眸看向白擎宇:“自然。”
“白敬千,你不会要说话不算数吧!”马瑜慧难以置信的看着白擎宇。
“啧!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边去!”白擎宇皱着眉,嫌弃的看向马瑜慧。
“姑奶奶我少说,也要比你大个七八岁吧!”马瑜慧恶狠狠的看着白擎宇。
靠在桌子上,白擎宇长腿架在一旁的石凳上,“所以呢?你老你骄傲?”
“啊啊啊!白敬千,你……”马瑜慧觉得要是自己打得过白擎宇,一定要撕烂他的狗嘴。一路上,就不见他说过人话!
“既然答应了,就留下吧。更何况这事本就是我们理亏,”徐清祝看了一眼白擎宇,接着道,“更何况,一路舟车劳顿,修炼多少有点耽误,这半个月也刚好将其捡起来。”
“说起来,这事还是因为你们发讯息给我们,所以才造成的!”甩锅小能手白擎宇,看向马瑜慧说道。
“我哪知道你们这都没反应过来?再说,本就是因为绣球招亲难得一见,所以才叫你们来凑热闹啊!谁知道你们自己倒是变成了热闹!”
“呵呵,你不说清楚,我还以为是你们遇到什么危险呢!结果呢!好好的把我们当热闹看?”
论斗嘴,马瑜慧可没有宋倩茜那水平,没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只能求助的看向徐清祝。
“周围都是人,谁能料想你们刚好,和柳扶瑶安排的人走到了一起?更何况,这么热闹的事,你们一句都没听到?若听到有所猜忌,又怎会接那绣球?”安抚了一下马瑜慧,徐清祝反问。
“有人说话又如何?顺便说的事,你们非要支支吾吾不说清楚。更何况,有雁儿在身边,谁还管别人说什么?”
“我看你就是在鹤云雁面前,想彰显自己的男友力。才故意弄坏袭击过来的东西,谁知道刚好是绣球?”扬子封毫不在意的拆台。
“啧!我说……”
“白敬千。”
平淡的三个字,却让白擎宇瞬间息了声,“雁儿,怎么了?”
“安静点。”
看着鹤云雁冷淡的眼眸,白擎宇连忙点头,不敢说话了。马瑜慧抽了抽嘴角,瞅瞅,刚刚还义愤填膺。似乎还能大战三百回合的模样,这会儿倒和鹌鹑一样了。要不怎么说一物降一物呢?真是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