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新鄞国在新鄞州一家独大,却对抗不了其余八州联手。所以无论这位是不是太子殿下,如今都只能说不是。
吞火城城主看着雅文号管事的冷冷笑了笑,然后对王赟彦几人道:“不若去我城主府坐坐?”
“不了,我们还有同伴没出来!”虽然吞火城城主的目的可能和他们不冲突,但是他们和吞火城城主实力差太多,谁能保证吞火城城主不会一念之差对他们下手?
“行,”吞火城城主不甚在意,而是低头看了看王赟彦,“你们打算怎么做?”
“看你们鸱吻国想怎么做。”
吞火城城主眼眸闪过一丝暗光,然后笑着点头,“好,这事我帮你们这群小娃娃问问。”
“那就有劳了!”王赟彦对吞火城城主的示好完全接受。带着众人和石宗醉就要离开石宗醉的房间,这时刚好遇到赶来的白擎宇等人。
“你们没事了?”“你们出来了?”王赟彦和白擎宇同时道,然后两人都点了点头。
“你们抓了这位沉醉领事?”
“沉醉领事?”王赟彦重复道。
“嗯,”白擎宇看了看一旁的吞火城城主和雅文号管事,当即拱手,“几位,我们还有事商议。”
这逐客令下的毫不留情,不过好在这两位都有事要办。都要和皇室联系一下,如今应当怎么办,所以也就离开了。
如此一来,房间里倒是一、二、三队的人都齐了。众人模样都很狼狈,但好在伤势都被治愈了。
臧文宣看了看石宗醉,又看向王赟彦道:“王军师,你这是瞒着我们下了好大的一盘棋啊!”
石宗醉则是转身坐在了一旁,拷着枷锁的手搭在膝盖上就这么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这架势,宛若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而正在讨论的众人则是他的手下。
“太子殿下倒是好惬意!”一道讥讽又带着怒火的声音响起来。
石宗醉斜靠着椅背,看了过去,“哦,你就是那个人鱼?怎么,想你的同伴了?真是可惜,居然让你跑了!”
“畜生!”马令馥上前,一巴掌打在石宗醉的脸上。
“啪”的一声,瞬间探讨的众人,停下议论看了过来。马瑜慧立刻来到了马令馥身边,“令馥,你没事吧!手疼不疼?”
石宗醉微微转过头,白皙的左颊上是清晰的手印。石宗醉用舌头抵了抵面颊,然后抬头看向马令馥:“怎么就这么点力气?你不会是忘记你的同伴们都是怎么死的了吧!”
看着石宗醉嘴角邪肆的笑容,马令馥满眼血丝,立刻抬手,“我要杀了你!”
“够了,”王赟彦伸手拉住了马令馥的手,“他现在还不能死。”
“凭什么?他这样的恶魔不死,难道还留着?”马令馥震惊的看着王赟彦。
徐清祝看着面前半眯着眼斜靠在椅子上,不羁的石宗醉。很难把他和传闻中那个虽然严肃、却正直的新鄞国太子联系在一起。
石宗醉完全是放开了,拷着枷锁的手撑在扶手上,看着徐清祝诧异的眼眸,眨了一下眼:“怎么,幻灭了!完美情人的新鄞国太子,实际是这模样?”
徐清祝看着石宗醉冷冷道:“我喜欢女的。”
石宗醉:“……”
虽然愣了一下,但是石宗醉很快笑了起来,“那又如何?你喜欢女的,我也喜欢女的,说不定我们还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呢!”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这是压抑久了!”白擎宇摇了摇头道。
臧文宣看向王赟彦,“你打算怎么做?”
迪尤尔一手搭在阿德莱德的肩膀上,沉吟道:“你不会是想挑拨新鄞国和鸱吻国吧……”
“这有什么意思?”王赟彦似笑非笑道,“新鄞国太子有问题,谁能保证新鄞国没有问题呢?我想其余几州都很喜欢这样的消息。”
亚度尼斯坐在角落里,捧着酒杯轻摇晃:“不止吧。”
王赟彦看向亚度尼斯,桃花眼微眯,“的确,对我们泉州也有好处。”
“你是说……”蔡柔羽立刻反应过来,旋即噤声。
“什么什么?”宋倩茜充满了好奇,“你这说一半留一半,也太让人难受了吧!”
亚度尼斯看了看宋倩茜笑着道:“我们泉州因为金刚石矿山产量丰富,加上连续几年都是倒数一二名。所以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贪婪之心,一个有着金山却没有与之对应的实力的州,你说会怎么样?”
宋倩茜盯着亚度尼斯,动了动头脑,“所以他们打算抢走金刚石矿山?”
这件事在场确实有人知道,但是知道的不多。如今亚度尼斯突然说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那,这和新鄞国太子有什么关系?”安德莉亚微微皱眉。
亚度尼斯看了看安德莉亚笑了笑没有解释,不过看着宋倩茜求知的目光,端着酒杯掩住嘴角的笑容道:“对比泉州,新鄞州价值更大。所以,如果新鄞国太子是邪教的人被坐实,那么就能让人有理由指认新鄞国有问题。
新鄞国在新鄞州一家独大,所以新鄞国有问题,谁能说新鄞州就一定干净呢?这不就有了一个攻打新鄞州的机会?但这新鄞州毕竟是大州,即使合八州之力攻打,也不容易。
所以他们一时半会是吃不下这新鄞州,但他们也会把矛头全部对准新鄞国,故而新鄞国就算不被灭了,也绝对会被啃下骨头。”
安德莉亚立刻这才反应过来,“那么如此一来,他们倒是没有多余的兵力对我们泉州下手了!”
“而且,因为瓜分新鄞国,哪怕是跟着喝了一点汤,对我们泉州也有很大的帮助!”臧文宣双手环胸,右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左臂,看向王赟彦笑了笑道:“不愧是王军师。”
迪尤尔看着王赟彦,瞬间想到当初老师说的话。当初阿博特让他们特别注意一下王赟彦,尤其是当阿博特把王赟彦和臧倾深放在一起比较时。他认为老师太夸张了,如今想来……
“你们知道他是最弱的一个,没错,整个赛场二十个人中,的确他是最弱的一个。可是这场比赛的胜负核心却在他的身上。战场上可以没有一个强大的将军,但是却一定要有一个聪明的军师。”
“导师的意思是……”迪尤尔看着台下躲在树上,闭目养神的王赟彦若有所思。
“迟卧国能有今天的地位,不就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多智近妖的臧左相吗?”阿博特说着看向了高台之上一脸冷漠的臧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