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淮安笑着走了过来,坐在了傅加毅的身旁,“我们这一路的确是蛮有意思的。一路上一座座海岛都有着自己的文明与风俗,一开始我们还闹出了不少笑话。”
“是吗?”傅加毅不由有些好奇的看向洛淮安。
“是啊,譬如最开始我们去的海岛……”
“等等!”展泽一拍桌子道,“我们干掉了石宗醉,那宗岳怎么办?他还等着他哥来救他呢!”
“石宗醉是邪教的人,你怎么能确定石宗岳不是?”从阁楼里走出来的白擎宇双手枕在头后懒散道。
“不会的!”展泽皱眉道,“宗岳不会是邪教的人!”
“哦!”白擎宇不在意,而是长腿一迈,坐到了一旁抬手倒了茶水喝。
展泽见白擎宇满不在乎,连忙将目光看向傅加毅,“你不会也不管吧!”
“小老展,这事,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傅加毅摇头道。
“虽然石宗岳可能不是邪教的人,但是连新鄞国的太子都是邪教的人,谁知道鸱吻国又有多少邪教的?”这也是为什么后面查到的东西,臧文宣和王赟彦并没有告诉所有人,而是择几个人说了。
洛淮安看着展泽劝说道:“更何况就算我们都愿意去,区区二三十人对上的可是鸱吻国皇宫。更何况,石宗岳是新鄞国皇子,上官玉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外面几人争论不休,阁楼里放着尸体的房间内,马令馥仔细看了看石宗醉四人的尸体。然后认真回想,最后看向王赟彦,“我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是我也不确定。”
王赟彦看着尸体,又看着马令馥,“你的感觉可能没错。
“什么?”虽然是马令馥找的王赟彦,但是王赟彦如今这么说,还是让马令馥不得不惊讶。马令馥不由双手握拳,“那他呢?”
王赟彦低头思索,“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马令馥双手交叉握着,“我觉得,畜生!”虽然努力想平复心中的怒火,马令馥却还是忍不住咒骂。但是看着没有催促,而是认真看着自己的王赟彦。马令馥抿了抿唇,努力一字一句清晰道:
“他喜怒无常,而且特别喜欢说话不做数的戏弄我们。很变态,完全不能弄懂他在想什么。他很少会对我们亲自动手,多是让手下动手,但是他喜欢在一旁看着,然后戏耍我们。”
见马令馥停下了,王赟彦才道:“你知道在世人眼中石宗醉是什么样子的人?疼爱弟弟、孝敬父母、关心子民、近乎完美的太子殿下。”
“可,就是他,虽然我觉得有些莫名但是……”马令馥看着王赟彦急切道。
虽然是她找到王赟彦说的,但她也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劲。不过她能肯定的是,那人当初船上的人就是石宗醉。
“嗯,”王赟彦点头,然后看着四具尸体。
“你在船上的时候,一直能见到他吗?他是一直在船上,还是中途上船的?”
“应该是一直在船上,虽然他不是天天来,但是隔个三五天就会来。不像是中途上船的……”
“这样吗?”王赟彦陷入沉思,“一国太子,就算是邪教的人,怎么会一直在邪教的船上?这样在外人眼中不是消失了吗?”
马令馥觉得王赟彦说的也对,“可是,我没有骗……”
“除非,在外人眼中他根本没有消失,他还在。”
“嗯?”
王赟彦神色一变,然后看向马令馥,“这件事你还和谁说了?”
“我只和那个女人……徐清祝,我只和她说了。不过她和蔡柔羽说了,然后让我来找你。”
“你去找徐清祝,让她不能说出这事。”
“怎么了?”
“希望我的推测是错的……”王赟彦没有多说,只是脸色很不好。立刻收了结界拿走了仪器,然后走了出去。
马令馥看着王赟彦背影皱眉,但还是去找了徐清祝。
王赟彦去找了段方和蔡柔羽,房间内三人三足鼎立的坐了下来。
“怎么了?是石宗醉的事?”蔡柔羽看着王赟彦无可挑剔的神色,只能开口问道。
王赟彦看着蔡柔羽直白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信,我只是赌一把。”
蔡柔羽没有把话说太满:“希望我值得你赌一把。”
“只有我们三个?”段方看着王赟彦疑惑。毕竟蔡柔羽可能不值得信任,但是武雨学院的每个人他都是极度信任的。
“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王赟彦没有多说废话,直接道,“根据已得的信息,我怀疑,要么石宗醉没有死,要么雅文号就是马令馥口中邪教的那艘船。”
“什么?”蔡柔羽不小心将茶杯打翻,段方则是一下子将茶杯捏碎了。
“是,”王赟彦神色凝重,“石宗醉身为太子,他死的太轻松了,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他很奇怪。无论是不穿法衣还是露出胳膊,都像是让我们可以相信他的身份,然后除掉他。”
蔡柔羽右手一抬,流出的水被冰封没有流下来。她斟酌的开口道:“你应该知道古斯塔的实力,陈律印一直都是我们的王牌。”
王赟彦没有否认:“是,我知道。”
段方赞同蔡柔羽的话:“他身边的是灵玄士,如果不是古斯塔,我们根本对付不了石宗醉。”
“是的,你们说的都对,”王赟彦点头,没有反驳,只是反问,“如果陈律印对上傅加毅,对上展泽,对上你,请问几成胜率?”
蔡柔羽一顿,然后神色一变,右手拍在桌子上,心乱如麻,“毫无胜算!因为我们有法衣和法器!”
王赟彦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就是给陈律印时间召唤古斯塔,但是古斯塔存在的时间太短了。对付强者,的确是王牌,可是对上世家子弟就不一定了!”
“只要用法衣、法器支撑着,等到古斯塔时间到了消失的时候,就可以了!”蔡柔羽缓缓接上傅加毅的话,只觉得切骨之寒,“他还是新鄞国太子,他的法衣和法器绝对不比我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