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动起手来,场面一度混乱。水凌云因为在最前面,即使蔡柔羽给他面前变化了冰墙,不过是拦截了几息,给他反应的时间,所以他面对的压力最大。
好在很快后面的二十个镖师也冲到了前面。劫匪头头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遇到这么多二段的?当即带着人往后退,“撤!”
见劫匪如洪水撤退,众人也没有追。展泽上前,给受伤的镖师治疗。这些人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暴发户打扮的小兄弟,居然是稀有的治愈能。
水凌云不留痕迹的打量着白擎宇等人,他发现这群少年不仅没有受伤,连异能都没有用消耗太多。甚至打斗的时候,他有感觉到好几股二段的异能气息。再看看自己这边身经百战的镖师都受了伤,水凌云收回了目光,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现。
水凌汛倒是震惊的看着鹤云雁手中的玉箫,“你和我女神一样,都是用箫的哎!而且我女神也是这样布下音阵的!”
傅加毅收起了戟,摇着扇子问道:“你女神不是谢家大小姐吗?”
“那是我偶像!我女神是鹤云雁!”
正治疗完众人喝水休息的展泽,一口水喷出来,“谁?”
“鹤云雁!武雨学院的鹤云雁,你没看全国大赛的视频吗?”
我是现场直播的!不过展泽倒也知道不能说,“哦哦,看了!”
“说来,你倒是和我女神一样长的好好看啊!”
白擎宇心中警铃瞬间响起来,当即挡住了水凌汛看向鹤云雁的目光:“好了,你去一边休息吧!”
“你干嘛挡在中间?我又不看你!”水凌汛不悦道,到也没有坚持再看鹤云雁,走到一旁石头边坐下休息。良久,水灵镖局的人都恢复的差不多,众人才继续上路。
而回去的谢昭栎站在揽月楼里,看着远处的天,脑海里回忆起当初在大漠的英姿飒爽,还有有关那个人的点点滴滴。谢昭栎低头,地面上百姓们脸上带着笑容,一片祥和。
“你怎么回来了?”
谢昭栎没有回头,“臧丞相让我回来的。”
“你会这么听话?”
谢昭栎笑了笑,“臧丞相说,‘这是他想守护的土地’。”
“所以,你放弃了计划?”
谢昭栎回头看着裹着黑袍的人,“怎么可能?不过我觉得,仅仅父债子偿还不够!既然他想守护这里,那我就……毁了它!”谢昭栎语尽,神色冷漠的转过身看着欢声笑语的百姓。
“你,想好了?”
“想好了。”
“好。”
谢昭栎听到身后人走远的声音,看着外面的热闹,目光迷离,“我到要看看当初你为了它放弃我,如今我毁了它,你会不会后悔?”
皇城,尉迟能看着下方的臧倾深,“谢昭栎回去了?”
“嗯,”臧倾深眼眸微暗。
“回去了不就行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谢昭栎的性子……”臧倾深沉默了一会,“她沉默这么多年本就不对劲,如今又突然有动作……”
“她都辞官待在家了!”尉迟能虽然不觉得谢昭栎能翻出什么浪花,但是臧倾深的话他向来是听的,“不过你觉得不对劲的话,就去查查吧!”
这边傅加毅听着水凌汛的话,突然想到自己忘记的一点,谢昭栎是一个女将军,又怎么会从比赛台上坠下,又刚好被他救了?当即发讯息给王赟彦问道。
养小维:我之前说的不明显吗?她是故意的,从你们遇到泥石流,在到去武琴城,遇到她,都是她计划的。那边那条路发生泥石流概率是有,不过你们去的那段时间并不是造成泥石流的最好条件。
养小维:这泥石流很明显是人为的,让你们不得不改变方向去武琴城。很明显,你们的行踪暴露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之前有和你说。
傅加毅仔细看了之前的信息,确定王赟彦之前只提到谢昭栎针对他,没说别的。不过因为针对他,所以把他引到武琴城,再演这一出也不是说不过去。
“寂袁,走了!怎么走神了?”
“嗯?嗯,”傅加毅点了点头,然后摇着扇子跟了上去。
展泽倒是看着水凌汛问道:“你很喜欢武雨学院?”
一旁的白擎宇闻言,不由竖起耳朵正大光明的偷听。
“那当然,毕竟是冠军学院。”
“那洛安学院、皇家贵族学院和圣心学院呢?”
“嗯,还是武雨学院,毕竟他们学院学员颜值都好高。”
展泽:“……”这理由绝了!
众人紧赶慢赶,中午来到了迟卧国的边境,迟卧国的最东边——海澜城。
到了海澜城也意味着离别,等水凌云将众人送进城后,白擎宇他们将真正的依靠不了任何人,踏上了异国之旅。
不过,目前白擎宇他们和水凌汛正在海澜城最大的食肆用膳。因为这一路,大家都有了几分情谊,所以不由纷纷以茶代酒,开始这饯别酒。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今天和各位告别,来日再见!”谢长骏说完一楼饮尽杯中茶。
“好!”白擎宇几人也是举起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随后谢长骏挨个敬茶,“认识你们,我真的很开心。和你们的这一路,我也认识懂得了很多……”
“碰!”隔壁桌突然打了起来,谢长骏等人不由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刀客将一书生压在桌子上,“再问一遍,你说不说?”
“哼!”
刀客将手中的刀插在桌子上,力气大到整的桌子应声而摊。书生也倒在了地上,地上溅起灰尘。
谢长骏要上前,傅加毅站了起来,右手按住了谢长骏的肩膀,“情况不明,不要轻举妄动。”
“说不说?”刀客拔出了刀,然后直指书生,很是气愤。
“说?说什么?”书生毫不畏惧,就这么躺在地上,理了理衣摆。
“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那便来啊!”书生仰起头,丝毫不畏惧。
“好,我成全你!”刀客当即抬起刀劈了下来。
一个酒杯划过诡异的弧度,然后打向了刀客的刀。下一刻,刀客的刀节节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