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熟悉,因为在无名宗的时候,整个师门上下穷的叮当响,用的就是这种最普通的黄纸。
即使认出来这是无名宗的东西,即墨初也没有随便拿起来,把旁边支窗户的木棍拿在了手中,戳了几下,隐约看见了泛起的阵法。
并没有其他的危险。
即墨初松了一口气,现在宁玉还在昏睡中,他一个菜逼,实在是处理不了危险。
花朵鲜艳,也没有任何的毒性,
即墨初把花盆端进来放到了木桌上,而后拿起了那张黄纸。
放置的有一段时间了,摸在手心上有点潮。
阵法是无名宗最基本的隐匿阵,解开之后,黄纸上渐渐浮现了一行字。
字迹清秀,规整。
“如果你想知道无名宗的秘密,速来临花阁。”
即墨初满脑袋问号,昨天才听到临花阁的消息,怎么今晚上就送了信?
有那么巧吗?
可无名宗到底有什么秘密,至于让每个人这么念念不忘吗?
莫须有的罪名一个接着一个按在无名宗的头上,哪有什么传世秘宝?
他从小到大都在无名宗,为什么他不知道?
如果师尊还在就好了。
即墨初的头更疼了,他把黄纸叠好,放到了花盆一侧,想那么多也没有用,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一次宁玉昏迷的时间更长,即墨初偶尔还能听见系统自己在嘀咕,不过好在没出现什么差池,宁玉身体也渐渐好转,肉眼能感受到他修为等级的增加。
他也没闲着,把无名宗的内功心法都练习了一遍,并且还在沐阳城买了好几本快速提升修为的心法。
糟糕的是,修为没有丝毫的长进。
他只有体力变好了。
“难道真的要双修才行?”即墨初自言自语的说。
“什么双修?”
耳边熟悉的声音让即墨初吓了一大跳,一双大眼睛看向身侧,宁玉亲昵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因为刚醒来,眼中还带着困倦,懒洋洋地像是没有腰的小猫。
“嗯……你听错了!”即墨初慌忙解释。
【主人,统统向你保证,你没有听错,老婆就是想和你双修!他害羞了,不好意思再说一遍而已。】系统沾沾自喜的说。
宁玉顿时清醒了过来,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瞬间涌上心头,他低垂着视线,手指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
“双修……也不是……不行……”
最后两个字咬在舌尖,声音又小又低,类似于呢喃,有点听不清楚。
“哈哈,这么快又饿了,我去楼下看看吃个饭,你好好休息。”
即墨初一溜烟的跑了,独留宁玉一个人在房间。
【老婆太害羞了,主人,这种事一定要你主动!】
宁玉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对于即墨初,他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受,反正就是从一开始的不顺眼,到现在非常顺眼。
即使和即墨初躺在一张床上,他都没有任何的反感。
再离谱一点,亲嘴的话,好像也……
宁玉的脸越来越烫:这怎么主动?!
系统猥琐的嘿嘿一笑,【任务完成给主人的奖励,你看了就明白了。】
宁玉想起来被自己扔进储物袋里的东西,刚要拿出来,被系统阻止了。
【主人,一定要夜深人静,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看。】
宁玉奇怪:难道现在不能看?
【白天不可以瑟瑟。】
宁玉也不懂瑟瑟是什么,不过这事也不着急,他现在刚突破,体内祟气还不稳定。
双修的事情,等稳定之后再说。
宁玉下了床,活动了一下身体,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树叶都枯黄了,稍微惊讶了一下。
宁玉:我昏睡了多久?
【一个多月吧,具体事情忘了给主人算了。】想到这里系统就生气,【主人,下次你想和老婆打啵的时候可不可以温柔一点,差点把老婆都谋杀了。】
宁玉眸子里划过疑惑。
系统看宁玉深思的样子,就知道宁玉没有当时的记忆。
【主人,你再攒攒积分,下次我给你开通视频回放功能,分分钟让你看到当时发生的所有细节!】
宁玉不确定的问:真的亲了?
【统统是不会骗主人的,主人不仅亲了,还摸了,都摸肿了。】
宁玉:什么肿了?
【哔——】
宁玉:什么?
系统欲哭无泪,【不好意思,主人,主脑给统统装备了净网系统,被主脑屏蔽了,说不出来。】
宁玉啧了一声:规矩真多。
【主人可以加大想象哦,反正,就是小点点。】
宁玉脸上的红晕下不去了,脸红的像个猴屁股。
宁玉: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系统察觉到宁玉的暴躁,及时改口,【主人当然不是了,都是祟气作怪。】
宁玉嗯了一声,把窗户完全打开,窗外的冷风吹在脸上,带走了些许温度。
眼神瞥到了木桌上的花,翻了个白眼。
丑死了,什么审美。
即墨初磨叽的吃了半个时辰的早餐,最后迫不得已,小二都看了好几眼,他才依依不舍的上楼。
宁玉盘腿坐在床上,看见即墨初回来,指着桌子上的花道,“太丑了,扔了。”
即墨初:“……”
他没好气的说,“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你就扔了。”
宁玉挑眉,单手撑着下巴,上半个身体朝着即墨初的方向倾斜,脑后的长发顺着肩膀倾泻下来,像是一块上好的绸缎。
即墨初顺势坐在了宁玉身边,胆子非常大的伸手,摸着他乌黑的长发。
宁玉也没像以前一样把即墨初踢下去,而是享受着此刻的氛围,眯着眼睛道,“我自然知道,临花阁的镜莲花。”
即墨初抬了抬眉毛,有些惊讶,“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而后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也是,你都活了五百年,年纪好大了呀。”
宁玉:“……”
“起开。”宁玉把自己的头发从即墨初的手心中拽出来,甩到了脑后。
“除了这盆花,我还发现了一封信,让我去临花阁。”即墨初耸肩,也没当回事,起身把藏在床铺下的黄纸拿出来递给了宁玉。“你说,临花阁知道无名宗什么秘密?”
宁玉看了一眼直接烧了,“反正闲着也没事,那就去看看呗。”
他仰面躺在了床上,“正好赶上临花阁的秋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