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好了，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当时咱们说的是弄到一个正式工的指标，就给老六。
老六拿出工资一部分，分给其他的兄弟。
可是这次弄的工作指标有点好得过分。”
“再好那也应该给老六啊。做人要讲信用。
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你可不能因为太好就不想给他。
再说你不想给他，你想给谁呀？”
秦母打断了秦淮茹的解释。
“娘，你听我说完。
不是我不想给，是十三劝我考虑考虑。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十三说的有道理。
这个工作指标，需要一个脑子灵活的。
本来我还在犹豫，但是刚刚那件事坚定了我的想法。
没个好脑子确实容易被人家玩死。
老六还是安安心心等十三原来打算给他的指标吧。
这个多出来的，看晚上爹和伯伯怎么说，反正你我说了都不算。
最后还得是爹和伯伯决定。”
秦淮茹刚才也想明白了。
她脑子比老六好使，还差点做错事惹出麻烦。
可见这个岗位给老六真的不行。
秦母想想秦淮茹说的话也对。
反正她们没有决定的权利，在这儿争吵也没有意义。
还是赶紧做饭吧，早点让他们吃完，早点知道老头子怎么说。
没有多长时间，晚饭就做好了，毕竟不需要做多少菜。
“十三你先别聊了，好吃饭了，你过去吃饭吧。”
秦淮茹看到赵十三还在那边和秦京茹聊天，赶忙提醒道。
“我就不过去吃了，今天他们全体村干部开会，我去凑什么热闹？
我在这陪你们一起吃吧。”
“那行吧，我们先去把菜上完，等会儿一起吃。”
秦淮茹，秦京茹，秦母他们上菜去了，厨房里就剩赵十三一个。
就见棒梗伸着脑袋往厨房里看。
“看什么呢？有什么事进来说。”
“舅舅，我没吃饱，还想再吃点。”
“再吃点就再吃点呗！
鬼鬼祟祟在那探头探脑干什么？”
“我看看我妈在不在，刚才想再弄点，被我妈说了一顿。”
“就你没吃饱啊，几个妹妹吃饱了吗？”
“小妹妹们吃饱了，我和大妹妹们没吃饱。”
“自己拿个碗装，想吃啥装点啥，和妹妹们分着吃。
别装太多，晚上吃太多容易积食。”
“谢谢舅舅。”
棒梗拿了个大碗，一样装了一些，就跑出去了。
“十三，我留在这边的豆腐卷呢，你都吃完了吗？”
秦淮茹记得自己留了四个豆腐卷，打算一人一个。
上个菜的功夫，一个都找不到了。
“棒梗他们没吃饱，估计棒梗弄走了吧。
行了，坐下吃饭吧。
孩子吃了就吃了吧，想吃下回我再带点。”
“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留一点。
我听娘说很好吃，一人留了一个。”
“你又不是不知道棒梗吃东西的速度。
就算现在过去也没用。
我也有点饿了，赶紧坐下来一起吃吧。”
两个多小时以后村干部们终于吃完回去了。
棒梗也被灌醉和几个小家伙一起睡觉了。
“十三，淮茹，京茹你们不回去休息，怎么还在这边？”
秦父看到这么晚了，他们还没回去休息，奇怪的问。
“我娘不让我们回去，待会儿有事要说。”
“老婆子，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明天他们都回去了，还是今天晚上把事说了。”
秦母把事情小声和秦父说了，秦父考虑了一下，决定把几个儿子都叫过来一起商量。
“老四，老五，老六，你们三个去把你们大哥，二哥，三哥叫过来。”
秦父有六个儿子，其中三个大的已经结婚了，剩下三个还没对象。
结了婚的都分出去住了，宅基地都在这附近，离得不远。
“爹，把我叫回来干什么？我都睡觉了。”
“就是啊，爹，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我正在办事儿呢，老六一嗓子差点没把我吓萎了。”
“喊你们来是有事儿要和你们一起商量。
你们要不是想参与，可以回去。
到时候没你们好处，可别叫。”
“来都来了，有什么事爹你就快说吧。
是不是老六又闯祸了？”
“老大，你什么脑子？
爹都说了有好处，肯定是好事儿了。
老六闯祸是啥好事？”
“行了，你们都别瞎猜了。
我简单把事情说一下。
十三给我们家弄了两个工作指标。
你们在外面可不能乱说，不能说是十三弄的，给他添麻烦，知道吗？
就说是我弄来的，具体怎么弄来的，你们不知道。
一个工作指标是红星轧钢厂和红星供销社共同组建的新招待所的锅炉工。
这个要等大半个月左右才能上班，我跟你们娘决定把这个岗位给老六。
你们先不要说话，等我说完。
还有一个工作指标是供销社收购点的收购人员，随时可以上班。
供销社是多好的单位，你们都清楚，不用多说了。
今天把你们叫过来商量，先商量的是供销社收购员这个岗位给谁？
后商量的是拿到收购员岗位的人和拿到锅炉工岗位的老六。
需要对其他四个没有得到岗位的兄弟，做出怎样的补偿。
下面先说收购员这个岗位到底给谁，你们有什么建议都可以说。”
“爹，我不要做锅炉工。
我去做收购员，锅炉工给他们。”
秦父刚讲完，老六就急忙说道。
“这个你就别想了。
我和你娘还有你姐和十三一致认为你不合适。”
“我哪里不合适了？
不就收个东西，称个重量，我又不是不会。”
“不是说你不会做事，是怕你不会做人。
就你的脾气，你的脑子，我怕你三天不到夜就把人得罪光了，都要对付你。
这个岗位牵扯到很多钱的问题，要给你下套很容易，你看不出来就完了。
弄不好进去蹲10年8年都有可能。
这事没得商量，你要去做锅炉工就去做，不做锅炉工就在家待着。
好好种地，总不会把自己饿死。”
秦父也来了脾气，老六看到自己爹发脾气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爹，你们在他们四个里选吧，我不参加。
我是老大，按规矩应该在家尽孝。
再说我这脑子比老六好不了多少。
这什么收购员，我肯定做不了。”
老大是个憨厚的老实人，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