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的时节,苏家村里除了忙着种庄稼以外,还接连办了几场喜酒。
等到炎热的五月、六月,苏小柑和苏小栗也接连成亲了。
宋宝跑去看新娘子,回来后,啧啧称奇,道:“难怪苏小栗要娶寡妇,那模样放咱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大眼睛,樱桃小嘴,高鼻梁,瓜子脸,个个都夸!”
盘盘有点咳嗽,苏芽留在家照顾她,所以没去喝喜酒。
听了奶奶的描述后,苏芽已经能想象那人长啥样了,笑道:“奶奶,幸好你是女子,不是男子,否则就跟登徒子似的。”
宋宝嘟囔道:“我就多看两眼而已,哪里像登徒子了?别人还去闹洞房呢!我懒得闹!”
苏芽又问:“酒席办得怎么样?酒菜丰盛吗?”
宋宝露出耐人寻味的眼神,摇头道:“我没喝酒,但听别人说,酒里掺了水!味道淡淡的!”
“菜也一般,油水少!”
苏芽道:“办喜酒就是图吉利和热闹。苏大牛家孩子多,花钱肯定要节省。”
宋宝兴致很高,又说:“新娘子的名字有点怪,喊做花奴。咱们村从来没人起这名!”
宋宝回来得早,所以不知道后来喜宴上又闹出了一件大事。
苏熊的儿子苏大桥趁闹洞房的时候轻薄新娘子,被苏大牛的七个儿子围着打,打得像死狗一样。
苏熊和毛氏闹着要去见官。
苏青山火急火燎地跑回家,把欧阳太医喊去救人命。
宋宝连忙又跟去瞧热闹。
今晚的苏家村格外嘈杂。
苏芽哄粥粥和顺顺去睡觉,但是两个孩子都不肯睡。
粥粥要陪盘盘,因为盘盘生病了,他跟着担心、难受。
顺顺软乎乎地说:“娘亲,太吵了,我睡不着。”
苏芽自己也被吵得心浮气躁,同时又觉得疲惫,轻声道:“睡不着就在床上打滚,滚累了,就能睡着了。”
顺顺当真滚来滚去,笑嘻嘻,笑声越来越大。
苏芽看着她玩,忍不住羡慕孩子,如此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直到深夜,苏青山、宋宝和欧阳太医才一起回来。
宋宝明显累了,有气无力地道:“真是造孽喔!新娘子刚才闹着要上吊,幸好被救下来了。”
苏芽问:“被打的那个呢?”
对于苏大桥做的肮脏事,苏芽觉得说他名字都嫌脏。
宋宝打着哈欠,含糊道:“没被打死!是喝酒喝多了,醉得跟烂泥一样。咱们村的名声就是被这种人败坏了!往后,好姑娘哪敢嫁进来?全村人都恨不得打死他!”
“只有你爷爷这个老好人,还心疼他是同一个祖宗的亲戚,特意喊欧阳太医去救他!”
苏青山皱眉头,脸色难看,反驳道:“我是怕他真死了,打他的人会惹上官司!好好的喜事,闹成这样!唉!”
“如果惹上官司,好人都要变废人!上次苏泰的爷爷去牢里走一趟,直接瘸了一条腿!我真怕咱村又有人被抓走。”
苏芽安慰道:“爷爷,别担心别人了。既然只是喝醉了,那就肯定没惹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