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山道:“这么大的庄子,需要找人看着!田也要别人帮忙种!”
苏芽道:“我挑中了苏大牛的两个儿子,经常帮你割猪草的苏小柑和苏小栗。”
苏青山问:“苏小栗不是要两头住吗?”
苏小栗要娶寡妇的事在苏家村里闹得人尽皆知,就连不爱管闲事的苏青山也被迫听了两耳朵。
苏芽道:“两头住,一头是寡妇家,另一头定在这里,也可以啊!只要他们自己乐意就行!反正他们想赚钱养家,我需要雇人帮忙干活,知根知底最好。”
苏青山也赞同,道:“那兄弟俩干活勤快,而且不惹事。”
苏芽道:“这边地方大,我想多种些葡萄。另外,山上除了皂角树,还可以养鸡鸭,每天能收蛋。”
回家后,苏芽把苏大牛父子找过来商量此事。
苏大牛道:“把我家老三和老四也送去田庄上干活,行不?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家儿子个个勤快!”
苏芽直言不讳,道:“除了勤快,还要厚道老实。因为田庄不但种庄稼,还要种葡萄,种果树,养鸡鸭,到处都是能卖钱的东西。”
苏大牛拍胸脯,打包票,道:“他们如果手脚不干净,敢偷奸耍滑,我打死他们!”
苏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况多雇一个人,就要多付一份工钱,于是没有立马答应,只说现在还不太忙,等忙不过来时,再雇几个人。
苏小柑和苏小栗都十分欢喜,当天就搬去田庄住。
半个月后,有远客来访。
三年多了,再次见到武师傅和石不悔,苏芽既欢喜,又吃惊,连忙请他们进屋喝茶,又问他们吃过午饭没。
武师傅还是那么爽快,一边小打小闹地跟粥粥切磋武艺,一边笑道:“饿得很!特意赶来吃饭的!”
苏芽吩咐粥粥陪武师傅聊天,然后自己亲自去下厨。
能让苏芽既佩服,又信任,又感激的人不多,武师傅恰好算其中一个。因此她丝毫不怠慢。
粥粥问:“师父,你是回来教我武功的吗?”
武师傅哈哈大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苏芽把三荤两素和刀削面端上桌,笑道:“先将就一下,垫垫肚子,等晚饭时,再吃丰盛一点。”
武师傅笑道:“不用客气。”
吃饭时,一直沉默的石不悔终于摘下了面纱。
苏芽看见他满脸疤痕,不禁感到吃惊,但勉强忍住了,什么也没问。
饭后,武师傅终于吐露实情,道:“石不悔在都城得罪了贵人,遭人暗算,毁容了。我带他来这里躲一躲,避避仇家。”
苏芽不免好奇,问:“他的仇家是谁?”
武师傅叹气道:“有好多个!都城那边乱糟糟的,有些人为石不悔争风吃醋,有些人则恨不得杀了石不悔!要说最大的仇家,可能是皇后的娘家杨家。”
苏芽心中一震,皱眉道:“为何惹上了杨家?”
武师傅义愤填膺,道:“杨家的杨尚在夏城干缺德事,石不悔知晓了,就写诗嘲讽他!许多人都为石不悔拍手叫好,但也被杨家记恨上了!他脸上的伤疤就是这么来的。”
苏芽此时头疼了,她不想插手这种事。
她只想赚钱,对家人好,不想跟人结仇。
石不悔如解语花一般善解人意,道:“如果国公夫人怕惹祸上身,我立马就离开。”
苏芽挑眉,心想:说得好听!
最后看在武师傅的面子上,苏芽派岳三送他们去新买的田庄上暂住,然后立马写信给霍潇,告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