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秦淮茹却已经敏感的意识到不对了。
要不怎么说,女人最了解女人呢!
秦淮茹的直觉告诉她,二大妈是故意的。
甚至她晕倒,九成都是装的!
二大妈淡淡的瞥了秦淮茹一眼,目光清冷,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淮茹倒吸一口冷气。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一步错步步错,二大妈将是她遇到过的最难缠对手!
她知道自己遇到大麻烦了,却不知道,后面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她。
“今天这个对象也不满意?”
二大妈明明一脸的嫌恶,说出话却又表现出关心的样子。
“我说,你也不要太挑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又带着三个孩子,心不要太高了!”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二大妈的话,深深地刺痛了秦淮茹的心。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委屈的泪花在眼眶中翻滚。
她挑?!她心高?!
屁!
也不看看二大妈给她介绍的都是什么货色?
大腹便便的五十多岁丧偶老头。
秃顶的四十岁老男人。
还有,长得奇形怪状的丑八怪。
甚至,他们都没有个正式工作,要房没房,要钱没钱。
还一副,愿意帮她养三个孩子,就是天大恩情的嘴脸。
一个个,一眼看到她就恨不得流哈喇子,说不了两句话,就开始动手动脚的占她便宜!
这样的男人,秦淮茹怎么看得上?
她觉得二大妈就是故意找这些男人的来恶心她的!!!
二大妈表示:……
我故意恶心了?
是你自己自视过高!
你以为,就凭你的条件,能找到什么样的?
要不是看你还算年轻漂亮,那些男人都不会看你一眼!
“没错!差不多,就嫁了吧!”
“越拖,你越找不到合适的!”
“有男人肯要你就不错了!还真当自己是天仙了?”
“……”
四合院的女人们借着看新媳妇的名头,钉在后院,看足了秦淮茹的热闹。
一边看,一边说风凉话。
她们巴不得秦淮茹嫁得不好,嫁得越不好,她们越开心。
秦淮茹肺管子都快气炸了。
“我都说了,我不嫁不嫁!”
这话,她已经说了无数遍了。
“以后不要再让人来见我了!”
秦淮茹气急败坏直奔里屋。
“这孩子,真是不懂事!”
二大妈胜券在握,不动如山,像对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微笑摇头。
“什么态度?!”
“有些人真是不像话!”
“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对主人这种态度?”
“就算是养条狗,它还会朝你摇尾巴呢!”
“二大妈,您家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
女人们的嘴,那真是伤人的刀。
此时,屋里睡觉的小槐花被吵醒,哇哇大哭起来。
秦淮茹正心烦着,抱起来怎么哄都没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气的,原本奶水就不多的她,此时更是没什么奶水了。
小槐花用尽全身力气拼命的吸吮,却只能吸到一点点。
秦淮茹疼得脚趾抓地。
她有一种错觉,这孩子不是在吸奶,简直就是在吸她的血!
小家伙得不到满足,扯着嗓子,拼了命的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淮茹急得直跳脚,却没有一点办法!
什么?
你问为什么不喂奶粉?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秦淮茹就心痛如绞。
奶粉,可是稀罕物件,原本秦淮茹把它看得眼珠子似的。
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舍得给孩子吃。
没想到,她搬到刘家,那奶粉罐子里的奶粉就平白无故消失了!
二大妈:这么好的东西,你配消受吗?
横竖自己家的钱买的,二大妈拿得心安理得!
她要把这些奶粉留着,将来给她的孙子吃!
秦淮茹在闹和忍气吞声之间衡量许久,最终为了和谐,没有和刘海中说,而是私底下和二大妈说。
她想着,她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出来,二大妈肯定要给她个说法。
说不定,还能还给她一部分。
结果。
“我问了,光福好奇冲来喝了。”
“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跟他计较哈!”
二大妈厚着脸皮说。
“你千万别跟光福他爸说!”
“他爸暴脾气,我怕他打孩子!”
她一句话,堵住了秦淮茹跟刘海中说的可能性。
秦淮茹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微笑点头。
“哭哭哭!你就是知道哭!”
秦淮茹被吵得头都快要炸了,忍不住大声喝斥女儿。
当然!
这也是在对外面那些嚼舌根的长舌妇发火!
女人们可不会惯秦淮茹的毛病。
“真是,小孩子哪有不哭闹的?!”
“竟然对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发脾气!”
“有些人真是贤妻良母装不下去!”
“……”
秦淮茹绝望的靠在门板上,冰冷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之前,院里的男人们不管如何心怀鬼胎,她都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占到一些便宜。
日子也算好过!
自打她搬到刘家,那些男人不方便来看她。
渐渐地,她竟然成了汪洋中的一座孤岛。
二大妈就是那广阔无边的海,一望无际,让她窒息般绝望。
秦淮茹真的感觉要坚持不下去了!
然而。
天有不测风云。
二大妈“多行不义”,平地摔了一跤,把自己摔进了一院。
看着二大妈痛苦的哀哀呻吟,秦淮茹痛快的同时,脑子里灵光一闪,找到了破局之法。
当晚。
刘海中以自己第二天还要上班为由,光明正大的把担子交给刘光天媳妇,自己回家休息。
“爷爷,我妈要带我们走!”
“您快去看看吧!”
刘海中一进门,小当立刻冲过来说。
“什么?”
“带你们走?去哪儿?”
刘海中脸色一变,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里屋,秦淮茹正在收拾包裹。
“淮茹,你这是干什么?!”
刘海中急切的问。
秦淮茹顿了一下,别开脸,不看刘海中。
“我搬出去住。”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出去住?”
刘海中下意识问。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哪有什么好端端的?
秦淮茹在他家受的这些委屈,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是为了相亲的事吗?”
“你不想改嫁,就不嫁!”
“这事我跟你二大妈说!!!”
刘海中说得斩钉截铁。
对于秦淮茹改嫁,他心里本就不痛快,现在可算是师出有名了!
“不是。”
秦淮茹摇头,泪水滑落,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不只是!”
她强调。
说罢,从桌子上拿出那罐奶粉,打开。
“您看!”
奶粉罐子里,空空如也。
“这么快就吃完了?”
刘海中有些惊讶。
这东西,可不好弄!
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秦淮茹!
“父女”名分,横在那里。
他不能进一步,进一步就成乱伦了。
他也不愿意退一步,退一步,他不甘心。
一时间,他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继续不遗余力的帮秦淮茹。
“不是!”
秦淮茹说。
“小槐花根本就没怎么吃这奶粉!”
“我刚搬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奶粉空了!”
“二大妈说是光福好奇喝了,不让我告诉你!”
她直接捅破了天。
“光福?!”
刘海中横眉立目,一下子就炸了。
“他竟然……”
“我绝不会饶过他!”
说着,刘海中就到处踅摸趁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