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么一闹,立刻引来许多人看热闹。
许大茂更是阴魂不散。
明明住在后院,离前院远得很,此时就已经猴子一样蹿到了前院。
“怎么回事?我听到三大爷和何雨柱又吵起来了?”
他就像一只猹一样上蹿下跳。
前院的住户们很热情告诉他前因后果。
许大茂懊悔的直跳脚。
“该死的!”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这么大的好消息,应该他来告诉何雨柱才对。
怎么让阎老西抢先了?
“我不管!还钱!快还钱!”
阎埠贵手一摊,就要账!
何雨柱简直要气炸了。
“我现在没钱!”
他不耐烦地说。
钱钱钱!他上哪弄钱还去?
“所以,你是要耍赖不还了是吗?”
阎埠贵立刻就跳起来。
他是不能让别人欠自己的钱一点!!!
不然,他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你这么说的话,我只能报警了!”
何雨柱整个头都要炸开了。
“我就那么点东西,要不,你看上什么,你自己去搬去?!”
何雨柱这就是一句气话。
他也是被逼急了。
毕竟,不能真的让阎埠贵真的报警。
他父亲和奶奶的骨灰还在殡仪馆,他要是被抓进去就完了。
然而。
“这是你说的!”
“签字画押!”
阎埠贵跟何雨柱论得真真的。
……
“衣服拿走!”
“柜子也搬走!”
“鞋!鞋,也拿走!”
阎埠贵毫不客气的在何家扫荡。
“这是我的衣服!”
何雨水也急了。
拿他哥的衣服也就算了,毕竟,阎解成兄弟三个也能穿。
拿她的衣服做什么?
阎解娣年纪小,又穿不了她的衣服!
“你哥哥欠我钱,我拿你家的东西,天经地义!”
阎埠贵理所当然的说。
大不了,拿到当铺或者旧货市场卖掉嘛!
那可都是钱啊!!!
“桌子搬走!”
“床搬走!”
“被子也搬走!”
阎埠贵继续指挥。
眼看逼仄的房间都变得宽敞了起来,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何雨柱也怒了。
“阎老西,你不要太过分!”
阎埠贵腰杆直的很。
“怎么?后悔了?”
“想说话不算数是吧?”
“你可是签了切结书的!”
他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
何雨柱:……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搬的这些东西,早就不值100块了吧?”
何雨柱的脸色铁青。
“嘁!”
阎埠贵不屑的冷笑一声。
“那些东西,要是新的,当然不止100块!”
“可那些都是旧货!”
“旧东西,不值钱!”
他说。
实际上呢?
他老人家心里清楚,这些东西,就算是在旧货市场上,也远不止100块!
但是,他会说实话吗?
当然不会!
这么好的机会,他还不趁机多宰何雨柱一下?
要把这些旧货卖掉,他老人家不费时费力吗?
“三大爷威武!”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
阎埠贵这番操作,许大茂都看的目瞪口呆。
然后,果断声援三大爷。
“没错!是这么个道理!”
“我支持三大爷!”
他高声喊。
“我也支持三大爷!”
贾东旭也跟着喊。
“我也支持三大爷!”
贾张氏跟着喊。
贾东旭看向秦淮茹,眼神冰冷。
他甚至都不需要说话,只一个眼神,秦淮茹一个激灵,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我也支持三大爷。”
秦淮茹连忙说。
贾东旭恨恨的瞪了秦淮茹一眼。
没吃饭吗?声音那么小!
要不是怕被外人看出端倪,他早打耳光扇过去了!
有人起哄,四合院众人也纷纷附和。
“我也支持三大爷!”
“我也支持三大爷!”
……
林阳:小小的四合院,真是卧虎藏龙!
他隐在其中,低调看戏,别提有多惬意了。
何雨柱的胸膛剧烈起伏,鼻翼一张一合,一双眼睛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好!”
“那你们就把我们兄妹的所有东西都搬走!”
“这么冷的天,我们兄妹要是饿死、冻死,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他脑子倒是转得快。
很快,在这一片黑暗中看到一条裂缝。
众人闭口不言,表示跟我没关系。
阎埠贵眉头拧成一个深深地“川”字。
“罢了!”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被子、锅碗瓢盆、火炉、粮食什么的就留给你们了!”
他说。
作为一名文化工作者,这点小事还能难得倒他?
三大爷说到做到。
最后。
除了被子、锅碗瓢盆、火炉和粮食,所有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那架势,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把地砖都挖出来带走。
完全是洗劫!洗劫一空!
一阵风过,莫名空旷的房间里,阴风阵阵。
……
轧钢厂。
“站住!”
“谁让你进来的?!”
“你已经被开除了!出去出去!”
何雨柱本想顺着人流一起进轧钢厂,没想到,他已出现,所有人自动分开一条路。
他一下子就被保卫科的给抓住了。
“我想见李副厂长!”
何雨柱说。
保卫科科员冷笑。
“李副厂长,是你说见就见的?!”
“出去出去!”
“别逼我们动手。”
嘴里这么说着,实际上,已经开始对着何雨柱推推搡搡。
何雨柱被推得狼狈极了。
此时,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愤怒,更多的是凄凉。
在此之前,他何曾把保卫科的这个狗放在眼里过?
没想到,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竟然被保卫科的这么对待。
“我奉劝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轧钢厂离不开我!”
“李副厂长也离不开我!”
“我迟早会回来的!”
何雨柱自信满满。
他的手艺,是无可取代的。
李怀德开除他,八成是想给他个教训,毕竟之前他心情不好,打了人事科的脸。
但是,还是那句话,李怀德离不开他!
本来吧,按照他的脾气,李怀德这么整他,他非要好好抻一抻李怀德不可。
现在情况特殊,他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向李怀德道个歉就是了。
何雨柱觉得,只要自己低头,李怀德一定会就坡下驴。
到时候,预支工资也好,借钱也好,都不在话下。
“李副厂长离不开你?!”
保卫科众人笑了。
“就是李副厂长特意吩咐了,不许你再进轧钢厂!”
“他不想见你!”
何雨柱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
李怀德疯了吗?
“傻柱?!”
“你怎么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