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回阳堂,冷无香就不想接太多炼丹任务。
免得有做不完的任务。
他更不想因此造成回阳堂内卷,成为师兄们的公敌。
可他的炼丹速度实在太快,每天只需抽出个把小时,或连续炼丹三四天,就足够完成一个月的任务。
被免了一半炼丹任务后,他更是只需隔一天炼一到两炉丹就可以了。
余下的时间,他一旦想炼丹,只能用自己储存的灵药。
可他自己在宝塔世界种出来的灵药只有那么点。
每一株的采收周期还都是几年甚至十几年起步。
仅几个月功夫,他积攒了几十年的灵药就都成了丹药,装进了葫芦。
他倒也不纠结这些。
想炼丹了,就从宝塔世界摘一些凡药炮制。
然后将其炼制成九品丹药。
而可以预见的是,就算没有李蒙搞事情,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容颜却始终不改,终有一日冷无香还是要离开神丹宗。
到时候他便无法再从宗门那里领取灵药炼丹。
在他拥有的灵药数量稀少的前提下,他炼制上品丹药的频率将越来越低。
除非他游遍天南地北,在宝塔世界里种下足够数量的各种灵药。
短时间内这当然不可能。
看似这样不好,但反过来想,倒越发显得他撰写《九品丹药炼制大全》是一个非常英明的决策。
若非如此,他便成了既没有足够灵药,又没法随时随地炼丹。
那就算生命无限,炼丹术想提高到高深境界,怕也很难。
这天,冷无香又一次去李狗蛋那里交接了炼制的丹药。
可当他申请下个月的灵药时,李狗蛋居然笑着回绝了:
“冷师兄,掌门和长老他们正在商量回阳堂改组。
长老因此专门跟我们叮嘱过,在改组完成之前,所有人都可以暂时休息。”
冷无香试探性问道:
“非得休息吗?”
“那当然不是,但负责保管灵药的弟子好几天没来了,我没有钥匙。”
冷无香假笑了两声:
“这样啊,那我去丹落河钓鱼了。”
回到住处,冷无香闷头收拾起了东西。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折腾个啥,烦死人了。”
“先掌门他们都打下这么大一片江山了,明明再有几十上百年也消化不过来。”
“小爷不伺候了,拜拜了您各位!”
东西收拾完,冷无香推开门,就要御剑离开。
李狗蛋却先一步御剑过来了:
“抱歉了冷师兄,长老刚刚下令众内门弟子大殿集合,你改天再去钓鱼吧。”
冷无香心中厌烦,面上却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
来至大殿,已经有人先到了。
过不多时,全部内门弟子都来齐了。
李蒙含笑出场,宣布道:
“得益于冷师兄编撰的九品丹药炼制大全十分精妙,不少原本注定无法成为炼丹师的外门弟子都转调成了回阳堂弟子。
如今的神丹宗,就以我们回阳堂人数最多,管理上难免有缺失。
所以掌门和我以及其他长老商讨了好几天,准备将回阳堂改组。
除与分管各地的六大护法对接的六名执事职权不变外,其余五名执事不再各自负责与一部分内门弟子对接,而是各管一项事务。
回阳堂另外还要增加两个执事位。
也就是说,回阳堂以后有十三个执事了,而需要分管的堂务共有七项。
它们分别是炼丹任务分发、成品丹药核收、所需灵药登记申请、已获灵药保管分发、成品丹药保管分发、炼丹知识讲授、炼丹师资格考核。”
众人都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这七项事务包含什么。
更很快分辨出炼丹任务分发和成品丹药核收这两项最为关键。
而其它五项,说难听点就是打下手的。
一旦成为分管它们的执事,必然不会有几个手下。
则名义上虽然清贵,实则跟十二院执事相差不大。
冷无香在人群之中,反应和周围人没什么区别。
但他注意到李蒙说完话,特意扫了他这边一眼。
冷无香:(o_o)??
见无人反对,李蒙道:
“原有的五位执事仍旧为执事,张翔主管……徐俊三主管成品丹药保管分发……李狗蛋主管炼丹师资格考核。”
顿了顿,李蒙又道:
“新增的第二位执事为冷无香,主管已获灵药保管分发。”
冷无香心中冷笑。
看样子这中间是有什么算计啊。
呵呵,本来我都打算走了。
既然如此,那就斗斗看吧!
苟归苟,可我从来没怂过!
抱了抱拳,冷无香道:
“先掌门和先长老几次想要任命我为执事,都被我推辞了。
按理说此时我也该推辞,保持初心。
但既然掌门和长老都已经商量好了,我也不好不从命。”
李蒙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冷无香直接答应下来了。
复杂一笑,李蒙道:
“很好,冷师兄,你是个有才的人,正该能者多劳。”
“不敢,李师兄抬举我了。”
打从这天起,冷无香变成了冷执事。
既然本身有疑雾,冷无香也就不怕惹尘埃。
上任之后,冷无香把封存的神丹勋章拿了出来,别在胸口。
又把金色药王令用绳子编了一下,当做玉佩挂在紫色八卦道袍的腰带上。
有时不想穿八卦道袍了,他便换成执事才能穿的黄色太极道袍。
又或者七品炼丹师袍服。
哦,七品炼丹师袍服是他当着李狗蛋的面炼了一颗七品回春丹后,李狗蛋代表宗门发给他的。
虽然七品丹药很难炼制,涉及到很多技巧和细节,但对于把各种层级的丹药的炼制技巧和细节拆分融入到《九品丹药炼制大全》里的冷无香而言也没有很难就是。
冷无香还把诸葛淼在世时题的‘神丹柱石’牌匾挂在了大门上。
并自制了一块‘浮云居’牌匾,一起挂了上去。
排场直接拉满!
收到消息后,正在凉亭里饮茶的诸葛真和李蒙都有一瞬间的呆滞。
“以前冷师兄这么高调过吗?”
诸葛真问道。
李蒙摇头:
“就数他最孤僻、低调了。”
“那他如今这是……他竟然连我爷爷生前题的牌匾都挂上了,莫非他怀疑到我了?我觉得我们好像画蛇添足了。”
“那……要不要?”
诸葛真摇了摇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朝令夕改,我何以服人?”
“行吧,那就继续原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