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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宫,宫远徵一脸得意,眉角溢着杀气。

而此时他的面前跪着被绑住双手、嘴里塞了布条的那人,正是负责上官浅整个孕期的医官。

“说,是谁派你来害上官浅的?!”

宫远徵危险的声音传到了那名医官的耳朵里,他竟控制不住的全身抖动起来。

那名医馆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她明明孕期一切都安好,根本不可能会早产啊……”

宫远徵见他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就明白了再如此以寻常的方法审下去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收获。

“去把我新制的毒酒拿来……”

宫远徵的话一点都不给人反应的空间,而且他的命令一番发出去那便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所以听到这话的医官脸色瞬间铁青。

但那医官仿佛是有备而来,他努力调整了下情绪,临危不乱地开口:“我不明白徵公子为什么冤枉我,无故对我用刑……”

宫远徵今日被诸多琐事扰得心乱如麻,所以此刻了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将那包从他院子里埋着的导致上官浅早产的药扔在了他的面前。

宫远徵用余光打量一眼身旁的医官,阴沉着脸对他说:“需要我告诉你里面是什么吗?”

看到那熟悉的包装,他自然知道里面是那日所剩的附子。

他本以为将药埋起来,就会万无一失,却忘记了宫远徵的鼻子对药物极其敏感。

而且徵宫药馆对药材管控极其严格,他早晚也会发现缺失的那部分药。

见证据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瘫坐在地上的人这才认了命。

宫远徵挥了挥手,侍卫便将毒酒递到了那名医馆的面前。

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嘴唇哆嗦着:“我说……”

那名医官整理了一下情绪,才开口缓缓道来:“公子可曾记得十年前无锋袭击宫门的那一日……”

宫远徵听后突然一怔。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那日?他的父亲为了拯救宫门而战死,而朗弟弟是因为他才趁机偷偷跑出内道,最后连累他和泠夫人都丢了性命。

那名医馆叹了一口气,继续忆说十年前的事情:“我的夫人本是在角宫服侍泠夫人和朗公子……可就是那日她本来已经到了密室之中,但为了去将偷跑出去的朗公子追回,在路上被无锋的人发现就这样丢了性命……”

再次提起当年的事情,宫远徵还是瞬间崩溃,即使是他亲手杀了寒衣客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了仇,可是伤害永远存在于那些失去至亲的人心里。

或许哥哥说的是对的,伤口可以结痂,而难过和伤心却永远无法愈合。

那名医官咬了咬牙,继续说着:“所以我恨无锋……恨无锋的每一个人,我要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宫门之人报仇……”

或许是那些回忆仍然过于沉痛,宫远徵听到他的话后目光慢慢黯淡下去,变得茫然,眼中似有一场风雪飘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几乎要流满整个宫门的雪天。

宫远徵沉默了一会,忍不住开口说:“我已经亲手杀了寒衣客,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了仇……”

“还不够……无锋之人都该死……”那人突然发狂地朝宫远徵大喊。

而这一声也唤醒了陷于过去痛苦回忆中的宫远徵,将他的理智又重新拉了回来。

宫远徵将这一切联想起来突然觉得太过于巧合,上官浅回来了这么久,他有无数次动手的机会,又为什么会偏偏选在了那一天?

宫远徵冷静地开口问他:“是谁怂恿你的?”

听到宫远徵的话那个医官也有些慌了神,犹豫片刻后,他仍然坚持未曾有人指使过他,全是他一人报仇心切。

就在情况陷入僵局时,他却突然在宫远徵面前服了毒,须臾过后便口吐鲜血而亡。

宫远徵一时愣住了,还未反应过来眼前那人就已经断了气。

“徵公子……”

一旁的侍卫忙上前去,打算见宫远徵的脸色行事,可宫远徵却久久未曾做出反应。

宫远徵未曾想过他会死,甚至他都没打算要杀了他,只是想将他永久的关进监牢里而已。

毕竟他的不幸,也是由自己间接造成的。如果不是那日,如果他的妻子没有死,今天的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徵公子……”

侍卫喊了几声,宫远徵才回过神来。

“啊……”

侍卫问他:“公子,这尸体如何处理?”

宫远徵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将他带下去葬了吧……”

【角宫】

处理完事情的宫远徵,失魂落魄地来到了角宫,正巧碰到宫尚角想要出门去寻他。

见他一副迷茫的样子,宫尚角不禁地有些担心:“这是怎么了?”

宫远徵缓了缓,随即换上了一如往日的那副笑容安慰宫尚角道:“哥哥,我没事……就是这几日夜里没睡好……”

确实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自从那天角宫里晚上出了事他便好几日都未曾睡过一个好觉。

“哦,对了……哥,那个医官已经招了……”

宫远徵如实将审问出来的信息全部告诉给了宫尚角,两人都觉得有蹊跷之处。

但人既然已死,那便就没了依据,就算是谎言那也已经死无对证了。

“罢了,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

宫尚角知道要想让一切水落石出,那自然不能只拘泥于眼前的事,当然还是要往远久的考虑。

“哥……”宫远徵若有所思地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继续说:“但是丢掉的东西必须要尽快找回……”

宫远徵脸上的表情开始兴奋起来:“哥,你放心……”

此时女客院落,徵宫的侍卫奉命来给云以抒送外伤的药。

“他为什么不能一次给我?”

云以抒有些不理解,而他面前站着的侍卫就更不理解了,徵公子何时又变得如此拖拖拉拉了?

不过他这次来,自然是带着任务来的。

“或许这药是徵公子新研制出来的……”

云以抒听到侍卫的话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侍卫正欲退下时,果然被云以抒叫住了。

云以抒问他:“我的侍卫去了何处?”

侍卫此时心里有些惊喜于公子的料事如神:“他被公子派到马房去做工了……”

说是派,实际却是被丢了过去。虽然同意放人,但他可没说会把人还回来。

云以抒一副无奈的表情,没有再追问下去,而侍卫完成了任务自然也退了下去。

“怎么这么幼稚?”

云以抒心里忍不住嘀咕,但很快又想通了:“这样也好,省了我自己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