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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收回视线:“我又不是不能动,只是这箱子太高,还好有个小姑娘帮我。”

“小姑娘?”小李看了眼周围,回过头:“老夫人,那我们回去吧,快下雨了。”

“哦。”老太太不以为意地说:“下呗,别地儿这么冷,都下雪,就幽都不一样。”

小李:“老夫人,幽都上次下雪,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您想看雪,回头我让人弄两台造雪机。”

“你钱多啊。”老太太白他一眼,气呼呼地往前走:“就知道花那些没必要的钱。”

小李喉咙一哽,抬手蹭了蹭鼻尖,大步上前要去扶,老太太直接躲过没好气道:“我还没老到不能走路的份上,你去给我买束满天星来,蓝白色的。”

小李愣了下,点头:“行。”

这边,沈确回到银江庄园已是六点,屋外天彻底黑了下来,原本的毛毛雨,渐渐变大。

沈确站在门口,将外衣褪去,脸颊、鼻尖微微泛红。

管家忙上前给她递上一杯温水:“小姐,冻坏了吧,怎么不让司机等您呢。”

“无妨,我买了点东西,姜景辰还在书房吗?”沈确喝了口温水,暖流让她小脸看上去更红了。

管家点点头:“前段时间积压的工作有点多,四爷还在书房处理。”

“哦,那我上去找他。”沈确把杯子还给他,抱着花和一个袋子朝楼梯走去,拖鞋在楼梯上传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管家站在原地,笑得见牙不见眼,以前姜景辰隔三岔五就会受伤,自从有了沈确,已经有段时间没喊家庭医生了,整个庄子也都有了生气一样。

二楼。

沈确推开书房门,将脑袋探进去,看到戴着耳机与人交流的姜景辰,她慢慢走进去。

姜景辰余光看到她,脸上严肃的表情淡了三分,薄唇轻微上扬。

电脑里正在与之洽谈的合作方,注意到他上扬的嘴角,有些被吓到,不理解他怎么忽然像换了个人。

唯有正在汇报进度的苏味似看穿一切,停下汇报,静静等着。

沈确走到桌前,没有说话,将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姜景辰视线追随着,看到一个手工花瓶,眼底流露出惊奇。

沈确把满天星插进花瓶,鲜花与周围属于冷调的装修设计,有些突兀,她却觉得很满意:“哥哥,好看吗?”

合作方听到这声音,差点叫出来,一脸不可置信注视着姜景辰。

姜景辰脸上笑意加深几分,轻微点头:“好看,花瓶,你做的?”

“是啊,回来的路上买了束花,然后想到你书房应该没有花瓶,路过手工店就做了一个,以后哥哥只要抬头就能看到我做的花瓶,

然后想到我了。”沈确摆弄着花,嘴里轻声诉说着回来时发生的事情。

姜景辰听得格外认真。

“我还遇见一个老太太,她在寄信,但邮箱太高了,她够不到,我就帮她塞进去了,

然后从手工店出来,已经在下雨了,还好路边就有出租车,哥哥我之前听说幽都有片梅花林,等开了我们去看好不好?”

“好。”

电脑对面的人听到这些话,和姜景辰的样子,表情已经无法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良久,沈确走了。

姜景辰的目光重新落在电脑上,神情恢复一贯的严肃冷漠,看到合作方惊愕的样子,没有多言,沉声命令:“继续。”

苏味说了句好的,继续开始汇报。

晚上,吃完饭,屋外雨越来越大,闷闷的雷声在屋内隐约能听到点。

姜景辰从浴室出来,想着去三楼看看,刚有动作,余光瞥见床上鼓鼓囊囊,失笑地摇了摇头,走过去掀开被子一角。

就看到沈确洗了澡换上睡衣缩在被子里,冲他眨巴了下双眸。

姜景辰欲开口说话,沈确一把将他拉进来,他没有防备,直直跌进被子里。

沈确搂住他的腰,发顶蹭了蹭他微敞的胸口:“哥哥,你好香。”

姜景辰感觉胸口痒痒的,钻入心尖的那种,喉咙不禁滚了滚,幽蓝的眸暗了暗:“确确...”

“嗯...”沈确蹭开了他的衣服,把头埋进去。

姜景辰感受到怀里人儿均匀的呼吸,微微点头,大手抚摸着她的秀发。

窗外大雨倾盆,网上消息轮转变换。

黄家和苏家决裂,撤掉投资,苏家地位一落千丈。

周家与秦家订婚的消息被大肆宣扬,周家原本跌没的股票,现在与日俱增。

周一,圣哲高中。

沈确坐在课桌前,把玩着铅笔,距离新一轮高考越来越近,同学们心思几乎都在学习上。

苏步月几人要参加联赛,任务更加艰巨,题目刷了一遍又一遍。

白宇看着题目头疼,转头去问秦薄:“这..”

话头一顿,看他正呆呆地看着窗外,一副没魂的样子,白宇眼咕噜一转,将书本砸在桌上。

发出一声巨响,苏步月几人吓得身体一颤,轴载同学不禁投来狐疑的目光。

反观秦薄,还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对于周围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

沈确几人也发现了秦薄的不对劲。

白宇伸手在他脸前晃了晃,还是没有反应,他站起身,卷了卷书,冲他耳边大喊:“班长!回魂了!”

秦薄猛然捂住耳朵,耳边嗡鸣不断,看到一脸得意的白宇,翻了白眼,怒声质问:“神经病啊!”

“这句话应该我说吧,一副失恋的样子,咱们的秦大班长,也思春啊!”白宇挑了下眉,眼神玩味。

沈确、苏步月、蓝英、林宿淮双双嗤笑一声,转过头继续做题。

“你脑子里就没有干净的东西吗?我思考题不行啊!”秦薄大声反驳着。

白宇连连点头:“行,当然行,那您这干净的脑袋,请问,你面前的题本为什么只字未动啊?”

秦薄低眸看了眼自己的本子,无言以对。

“说不出来了吧?秦大班长,你最近不对劲啊,让我猜猜,是不是表白被拒绝了?”白宇大胆猜测,眼底浓浓的八卦火焰在燃烧。

毕竟好不容易逮到一次秦薄发呆不做题。

秦薄眉心突突地跳,理解不了他脑子里的世界,他选择无视,低下头拿笔开始做题。

白宇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猜中了,抬手按在他本子上,一脸惊奇:“不是吧,真表白被拒了,秦薄,你也不行啊。”

秦薄蹭地抬起头,脱口而出:“我行不行,你试过啊!”

白宇一愣,沈确几人纷纷侧头看过来,一时间气氛有些怪。

“你,你说什么呢!”白宇颇为无语。

秦薄翻了白眼:“不是你自己在问吗?”

白宇:“....”

噗哧,沈确几人实在忍不住齐齐笑出了声,察觉不对又立马捂住嘴。

“艹,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子懒得跟你说。”白宇拿回书重新转过身。

秦薄内心嗤笑一声:‘莽夫一个。’